,他如何就能非常肯定她一定会前提援助我们?还有朗沧江战役时,听闻他曾单身过江与之谈判,过程无人知晓。这很不符合办理交涉的要则,岂有主帅单身前往敌营谈判的道理?”
“殿下,”帝林声量不大,但却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决意:“微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绝对没有。殿下您所列疑点,微臣也曾怀疑过,但据调查,不过巧合而已。况且此事也太过匪夷所思,以他的职位,在我家族已是位极人臣,即使再投那边,也不可能给他更高的官职和更大的权力,他完全没理由这么干。”
紫川参星脸色稍和:“你有把握的话,那我就放心多了。我也不想无端猜疑国家重将,但此事关系太大,若二人真有勾结,家族危矣。”
紫川宁在帝边听得心脏猛跳。虽然二人说得隐讳,她还是隐隐猜出来了。二人所谈其实是紫川秀和流风霜。
难道阿秀哥哥与流风霜有所牵连吗?
她正心下忐忑呢,紫川参星却有意无意的望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惋惜之意:“当初我觉得阿秀性情太过跳跃轻浮,并不适合阿宁,尤其阿宁是将要继承大位的人,应有一位比较成熟稳重的夫群辅助……如今看来,唉,那是走了一步错棋。当初若是……唉,远东根本就不成为问题,我们现在也不必担忧许多事了。”
虽然堪称熟练的政治家了。但毕竟还是个青春年华的少女,被当面说自己的婚姻大事,紫川宁是禁不住霞飞双颊:“叔叔你说什么昏话啊!人家还没到嫁不出去的地步哪!”
“呵呵,我侄女这么漂亮。嫁肯定是不愁嫁的,只是以你的地位,能陪衬得上你的人却也难找。”慈祥的望着紫川宁,又望着二位重臣,紫川参星苦笑道:“本来我比较看好林家的那位林云飞。他家世显赫,英明能干,听说也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可惜他太短命了。”
帝林:“殿下倒不必牵挂太多。其中之事,冥冥自有天意。当初若是内定秀川阁下为宁殿下夫君的话,那他也不会有远东之行了,更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呵呵,说得倒也是。”
看紫川宁脸都涨红得跟苹果一般了,不欲家族继承人太过难堪,帝林清了下嗓子。朗声说:“还有就是关于总长交托输的第三件事,查探流风霜和林家的动向。我们也是努力在办。目前看来。流风霜和河丘政府都还是希望保持与我们友好关系的。流风霜出兵占了多伦湖滨的加南大营一带,但这很可能只是一种对我们施加外交压力的手段而已,他们并没有扩大战争的打算。”
“何以见得呢?”
“流风军并没有大规模集结粮草和军队的动作。精锐的十字军部队依然分驻各地,指挥官们按平常一样给士兵们放了假,在蓝城,也感受不到那种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而且,若是流风霜有意大举入侵我西北的话,加南大营作为桥头堡和前进墓地,必然要派驻重兵的。但目前,入驻加南城的仅有流风霜一个联队的兵力。而且还是地方守备联队,并非十字军部队。此举证明,她并非真的想全面开战。”
听帝林慢慢说来,紫川参星喜色上脸,不停地点头。与其说是帝林说得很有道理,倒不如说帝林说的正是他想要听的:家族如今再也经不起一场大战了。
“那么林家那边呢?”
说到林家,帝林表情变得严肃:“殿下,林家的动向就比较诡异了。他们正规军并没有集结,但他们新成立了一支秘密部队,正是这支秘密部队执行了长老会命令,对林家军队进行了清洗,制造了十一月政变。根据估计,这支部队的人数该有八千人左右,他们平常并不受保卫厅调遣,而是直接接受长老会的命令。自从去年十月以后,殿下,林家的动作就变得十分诡异,去年十月中旬,他们的军队突然在河丘有过一次大规模集结,总兵力多达一百二十个联队近三十万部队,但一个星期后又全部解散了,部队被派回了各自驻地。”
“这事,林睿已经跟我解释过了。当时我们准备打巴丹大战,林家担心我们顶不住,事先做好了应变准备,速整军备战。后来看到我军获胜了,他们就放心了,于是就解除了警戒,这很正常吧?”
帝林微笑道:“殿下,林家是这样解释的?幸亏斯特林和紫川秀二位将军神勇,在巴丹击溃魔族主力,不然……嘿嘿。”
“帝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微臣只是奇怪。当初叶尔马兵临旦雅城下时,形势之危,更甚于打巴丹,林家却坐拥几十万大军不加援手——连流风霜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千里迢迢前来援救我们,反倒是近在咫尺又与我们关系良好的林家在袖手旁观。至于打巴丹会战时,我军形势并非十分危急。即使东南军与远东军失利,我军还有帝都军,还有流风霜的援军驻在瓦涅河边,魔族还谈不上会威胁到林家,这时候,他们却自己动员了起来,集结了大兵。若说这路大军是要援助我们吧,那又不像:主战场在帝都周边,他们把兵力集结在河丘,距离战场何止千里之遥!殿下,微臣一直有个疑惑:若巴丹会战中,我军遭受挫折的话,林家那集结好的三十万大军将会怎样行动呢?”
紫川参星面色微变:“帝林,你的意思是说林家那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