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起来了,枪在刺,刀在砍,剑在削,砍在肉体和盾牌、盔甲上,乒乒乓乓。
一个大圈子被人类打散了,他们又组成十几个小圈子,大群铁甲骑兵冲过,一个又一个鹿族
组成的圈子被荡平,魔族兵都被马蹄踩成了肉泥,直到所有的魔族兵都象一片森林似的纷纷
被砍倒,直到最后一个魔族兵被切断喉咙之前,战斗是不会结束的。
流风家士兵脸色发白了,他们很少见到这么残酷的战争,他们喊话保证投降魔族的生命
安全,但魔族就象没听到一般,依然在不顾死活地抵抗。
这里战斗的残酷远胜于西部边境战斗,在紫川家与流风家的作战中,双方是允许投降的
而且俘虏是有可能被交换或者赎回的。流风家对魔族士兵对自己生命的轻蔑深感震惊。
无论是围攻者还是被围攻者,双方都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因为魔族知道,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犯下深重的罪行,双手血腥,即使投降了,人类不可
能放过他们的。被包围的魔族兵很少投降,即使最后防御圈被完全击碎,即使单身一人的魔
族兵也不愿向胜利者屈膝,而是选择了战死。
蒙那将军说:“他们不是人,全是野兽。我们是在与饿急的狼群交手!”
对于魔族王国来说,这是遭遇大难崩溃的一天,但也是王国战士展现勇气,最辉煌光荣
的一天。
最激烈地战斗依然是在远东军的防线周围,近卫旅被包围在烛地。
流风军是第一次与近卫旅交手,先前,他们对这种巨大而强悍的生物一无所知。轻骑兵
们依然想用往常惯用的战术——近身冲刺骑射扰乱然后再突进破阵——他们吃了大亏。
轻骑兵所挟带的猎弓对装甲兽只当是挠痒,突进的轻骑冲不破装甲兽的阵列。装甲兽双
手一挥,重达八十斤的铁锤横横打来,竟有骑兵连人带马给打飞出五六米。浑身骨骼断裂五
脏破裂而死的。
从包围开始,突围和反突围的战斗就一直没停过,那些野蛮而强壮的装甲兽不停地冲撞
人类的防线,被他们撞死踩死地流风军和紫川军士兵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
亲眼目睹这这一场景,第一次见到这种刀枪不入火力大无穷的怪物,流风家将领们无不
胆战心惊。
英木兰惊叹道:“那是什么怪物?我们面前的不是恐龙吧?”
流风霜则向文河问道:“能与这样的敌人激战两天两夜,贵军真是了不起。不知贵军是
用什么方法抵御这些怪物的?能否向我们传授一点经验?”
文河脸色发白,斯特林却是脸色发青,这时他才感到了自己地自私。自己租暴地向紫川
秀下了简单的命令:“死守!”甚至还以军法审判相威胁——现在回想起来,世间之自私残
酷无过于此!即便强驽之未的装甲兽依然有这么恐怖的威力,自己要紫川秀独力抵抗全盛时
的近卫旅和魔神皇,那简直就是要他去送死!他至今还想不明白,武器简陋兵力单薄的半兽
人兵,到底是怎么跟这些怪物战斗的?那是真正的血肉山河,以死坚守!
但即便再来一次,自己别无他法,依然要向紫川秀下达这个命令:“死守!”若不是紫
川秀拖住了近卫旅主力,这数万恐怖的怪物投入正面战场的话,自己未必能坚持到流风军抵
达。
战争之残酷就在于此,他使人变得粗暴而残酷,铁石心肠,除胜利外,所有的牺牲和鲜
血统统不在考虑范围。
他向流风家将领解释:“诸位,先前与近卫旅交战的并非东南军部队,而是紫川秀大人
统率的远东劲旅。”
“原来是远东军!”流风军将军们发出了惊叹的感慨:“紫川家在远东竟还有这么强大
的军团!”在以往与紫川家的战斗中,紫川家很少把远东军调过来对付自己,对流风家来说,
那支从蛮荒之地战长起来的强大军团始终蒙有一层神秘的面纱。
想想,能硬憾装甲兽的军队,那是多么恐怖的实力:不少人都在忧虑,虽然与紫川家如
今和好了,但国与国之间关系历来变幻莫测,若哪天紫川家一翻脸,真的从远东调来军队的
话,那流风家就麻烦了。
虽然人类已经取得了全面的绝对优势,但依然对那两万结阵坚守的近卫旅束手元策。硬
攻不是不可以,但那要意味着付出巨大的伤亡。
天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把这些怪物给消灭掉,尤其斯特林手上的都是伤亡惨重的疲兵,
士兵们倒在地上就能枕着死尸立即睡着的。
比起紫川军来,流风军的伤亡倒是微乎其微,但第一次进攻近卫旅受挫后,流风军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