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使以他良好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片茫茫的绿意,森林的轮廓如同云雾一般隐现。
云浅雪扫了一眼,没看到什么异样的东西,他疑惑地看了凌步虚一眼,若不是西南大将历来信誉良好,他真要以为他在开自己玩笑了。
凌步虚抬手指去,顺着他手柏的方向,云浅雪望去。突然,他一震,揉了揉眼睛,叫道:“那是什么?”
在森林的边缘,有一些小点。这些小点的颜色与森林颜色并不一致,好象是话动着的。云浅雪仔细再看,没错,那确实是一些在活动的小点。
“那是树木?还是人?”
“人。”
“什么人?是十六纵队的人?还是当地的农民在观战?”
“我问过马维,他说不是他的人。”
凌步虚和云浅雪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发现了深深的恐惧。
再次打眼审观察了一阵,云浅雪发现那些小点并没有向战场方向接近,这使得他稍微好受了些:“他们好象停在那不动了?在干什么?”
凌步虚淡淡地一挑眉头,表示他也不请楚。
“将军。我马上往那个方向派斥候侦察。我希望不是,但若真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我们必须早做堆备。”
凌步虚点头:“我部在此设防。”
他严峻地望云浅雪一眼,后者立即领会严肃的西南大将没说出口的话了:“以掩护我军撤退。”
正面的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因为战事的残酷,两军的阵线都大为缩水了,右翼的裴玛军团甚至不能维持其阵线。不得不向中央地云浅雪和凌步虚军团靠拢。最后紧缩在云浅雪军团的右边成为一个大方阵。因为要防御的地方少了,人员密集,处于内线作战的魔族阵地显得巩固了许多,云浅雪一下显得兵力充足起来了。他甚至有余力从羽林军中抽出两个团出来对进攻的文河军团打了一次漂亮的反击,魔族步兵凶很地挥着刺枪将攻进阵地的人类骑兵打得狼狈地退出。
强弩之末的东南军士气被鼓起来了,但却不能持久。文河挥舞着刀剑在前线亲自督战,一连欲倒了几个溃退的部队长官,但士兵们实在太疲倦了。在接近一半的伤亡代价下,视死如归的勇士并不多。
斯特林的意志非常坚决,但部队长官执行得都比较敷衍。最勇敢、最坚决的士兵在先前的战斗中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多半是些老油条和兵混子,跟魔族稍一接战就退下来了。
东南军进攻在下午三点左右就陷入停顿了,进攻的人类士兵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云浅雪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见一员骑兵以不怕跑死马的速度飞一般地向指挥营扑来。
卫队立即上前拦住他们,喝道:“来者何人?擅闯中军营,不怕杀头吗?”
领头的骑兵狼狈地滚下马鞍,脱下头盘,于是云浅雪认出他是自己派出的侦察队长。他满面尘土和惊惶,磕磕跌跌地往前跑,却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跤,狼狈地趴倒在地,惹得大营的警戒士兵都哄笑起来了。但很快地,他们笑不出声来了,侦察队长抬起头,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嗓子撕裂空气般惊叫:“示警!示警!大军来了!红潮来了!”
云浅雪霍然站起,脸色铁青。
此时,西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第一线明晃晃的刺枪闪光。红色的小点汇集成线,密集地向前推进。
七八四年十二月斗三日,下午三点钟,流风军出现在战场上。
流风军团从森林和丛林中现身,以严整的战斗阵容向前推进。走在前面的是展开阵势的三十一个轻骑兵联队,那是流风家的菁华,大多是流风家最强悍最有经验的老兵组成,骑兵们以密集的队列徒步推进,神色森严,身子随着战马的前进而有节奏地微微晃动着。
紧跟着骑兵阵的是步兵军团,黑压压的步兵队列犹如森林般一眼望不到尽头,后队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各联队队长身披华丽的甲盔,举着旗帜在前方为本队向导。
传令兵快马奔驰于各队之间,一身红色的斗篷在身后细细飞舞,就象快速掠过天际的流星尾巴,响亮的命令声响彻各阵:“压稳阵脚,保持队列!”
“保持速度!”
“前队……缓步……!”
军件威严如山,浩荡似海。
与流风霜军团一同出规的,还有明辉所部的紫川家西面军。他比流风霜早抵达战场两个钟头,凌步虚发现的小点就是他的兵马。
昨天黄昏时候,西北联军强渡了泛着薄冰的瓦涅河,进军巴丹战场,昼夜行军八十里,于请晨九点抵达战场侧后的森栋。就在魔神皇与人类谈判时,明辉巳在那整顿好了兵马。但作为前锋,他的兵力太弱,不敢单独进入战场,只能催促流风霜一同进兵,流风霜的回答是:“兵马在休整。”
直到下午三点,在森林中按兵不动观战的流风家将领们得到流风霜的明确指示:“是时候了。得给斯特林喘口气了!”
不到半个小时内,十字军前营柏挥使蒙那少将、国防二十八军军长萧元中将、国防二十七军长费加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