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步虚的联合阵营?”魔神皇诧异:“朕去看看。”
站在高处,山下战局一目了然。魔族的兵马和人类进攻部队已经混战在了一起。这是一个无比宽阔的战场。目光所至,都是激战的人群。激战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距离皇驾很近的魔王坡下的灌木丛中。一队铁甲兵正在那反复冲撞,不停的向皇旗发起冲击。而为保证皇驾的安全,包括装甲兽在内的魔族兵正从四面八方合围,围杀这队陷入重围的铁甲兵。
铁甲军杀疯了劲,骑兵们不断的用马刺踢马腹,把缰绳一勒,擎着长矛往最密集的魔族将士中冲去。
在这种雷霆般凶猛的冲击面前,血肉之躯的阻拦简直是个笑话。即使连装甲兽组成的人墙也被冲出勒一个个缺口。那些力大无穷的装甲兽卫士们硬是被长矛捅了个对穿给插在地上,濒死的装甲兽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凄厉惨叫。
欧阳敬挥舞着血淋淋的重剑左劈右砍,盔甲上沾满了血沫和肉块。他砍魔族脑袋,轻易得像是劈苹果。在他身边地上滚来滚去的都是脑袋。每砍倒一个魔族兵,他就大喝一声:“魔神皇,受死!”那把重剑上沾满了魔族兵卒的毛发和血肉。
高坡上,魔神皇远远望见了欧阳敬,赞叹道:“真是一员虎将!”
“陛下不必担忧,他们只是孤军,逞凶不了多久。我军马上就可以将他们剿灭!”
魔神皇眉头轻轻一挑:“这是个值得交手的勇士!朕给他机会。传令,放他们进来!”
一声令下,正面防御的装甲兽士兵让开一条道,正在包围中厮杀的重甲士兵们突然感到压力一轻,正在与他们厮杀的魔族兵纷纷撤离。
骑兵们聚在一起,惊疑不定。欧阳敬拄着重剑,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鲜血顺着剑刃往下流。鏖战中,他也不知道砍了多少魔族,身上的盔甲不知受了多少打击,支离破碎。
一个士兵指着前方喊道:“大人,魔族皇旗,就在那!”
顺着指点望去,不远的高坡上,阳光丽日下,黄金狮子旗迎风招展,无声的透露出沉重的威严。那张牙舞爪的狮子正在向疲惫交加的骑士们发出无声的挑衅。
“皇旗在,魔神皇肯定也在!”
骑兵们发出了激烈的欢呼,齐声吼道:“魔神皇,受死吧!”
战士们策马猛冲魔王坡,七八四年十二月十八日晨八时,人类军队第一次冲上魔王坡。
被战意冲昏了头脑,欧阳敬没主意到这么一个事实,身后有十几万魔族军队与人类厮杀正烈,身前也有数万的魔族装甲兽驻守,但在他们与魔族皇旗之间,竟然没有一兵一卒阻拦,这件事本身显得多么不可思议。
但即使注意到了,他也没别的选择。为了他们能走到魔王坡前,不知有多少战友倒在路上。他肩负着全军的期望,无法后退。
“魔神皇,出来受死吧!”
骑兵们举着长矛重剑,势如烽火的冲着皇旗而来。数百步距离,骑兵疾驰,转瞬即至。最前面的骑兵冲近了皇旗,抡剑就要向旗杆砍去,骑士们发出了如雷的欢呼。他们彷佛已看到不可一世的狮子旗在清脆的巨响声后轰然倒地。魔族三军齐声哀号垂头丧气的场景了。
嗤的一声轻响,在骑兵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猛烈砍下的重剑被接住了。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披布衣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旗下,平静的说:“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马上交锋,决胜只在错身一瞬间。但偏偏魔神皇在那慢条斯理的说了一通话,人人听得清晰无比。快速奔驰的骑兵和站在原地捏住他重剑的魔神皇之间距离却一点没变。那场景十分诡异,彷佛在魔神皇身周的空间发生了错位,时间凝固了。
轰的一声大响,身披铁甲的骑兵被从马背上弹了出去,躯体抛过高过了松树的树梢头又重重摔了下来。肉体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血沫飞溅。
鸦雀无声,骑兵们惊骇得张大了嘴,举着刀剑愣在原地。
这种情景,即使在最荒谬得梦里也不曾想象过。一个身披重甲得战士有三百多斤的重量,长袖轻轻一挥,便能将他抛到五米的高空再活活摔死。那种力量,已经超出了武功的范畴。没有任何生物能做到。强悍的半兽人战士办不到,魔族的装甲兽办不到,人类顶尖的武功高手,他们同样办不到。
欧阳敬瞳孔猛然收缩,知道自己遭遇了生平大敌。他低喝一声:“魔神皇吗?”
大风席卷皇旗,神皇笑意吟吟:“正是朕!”那一瞬间,无边的威严重压犹如乌云压顶,气势吞并天地,魔族至尊显露峥嵘。
勒住战马,欧阳敬恭敬的施了一礼,喊道:“陛下!”
“将军,如何?”
欧阳敬一声怒喝,巨响犹如晴天霹雳:“去死!”
众骑突刺,马刺猛踢战马,战马风一般朝着魔神皇冲去。刀剑喝长枪密集的向立在原地的魔神皇涌去,蹄声密集如雷霆。虽然只是百来人的兵马突击,竟有千军万马的惨厉气象。
奔驰中,骑兵们自动形成了两列纵队,对魔神皇形成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