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了帝都的各个城门,却被告知他们来迟了一步:就在半个小时前,一架坐着宪兵和军法官的黑色马车已经大摇大摆的出了帝都西门。因为畏惧车上的军法官,看守城门的士兵没有检查他们的证件,也没有上车检查就放行了。
“混蛋!”帝林狠狠抽了值班军官一个耳光,吩咐说:“把今晚当班的废物们通通派往最前线,就安排在夜袭敢死队!”
幸好天气寒冷没多少人出城,又刚刚下过一场雪,车辙的痕迹十分明显。
凌晨四时,在帝都西北郊的荒野中,迎着寒风冷雪,举着火把的骑兵队伍在急奔猛走。四周荒野静寂无声,只有马蹄和铁嚼子的清脆回响。这队半夜狂奔的骑兵队伍惊起了夜宿林间的候鸟,长着黑色巨大羽翼的飞鸟不时怪叫着横空掠过队伍的上方。
“大人,前面河边有个黑点,好象就是马车!”
帝林下令:“队伍散开。成扇形围过去,两翼包抄上,不要放跑了一个!”
一个手势。训练有素的宪兵们马上熄掉了火把,四散着围了上去。马车静悄悄的停在河岸边一棵叶子掉光了的枯树边,对于黑夜雪地里围过来的宪兵们没有丝毫反应。一个宪兵军官小心的拉了下车厢门的把手,车门一下子打开了。
“出来!你们被包围了!”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回答,黑洞洞的车厢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
过了一阵,一个宪兵军官丢了一根火把进车厢里,微弱的或光照亮了车厢的内部:空荡荡的车厢,没有任何人。
一个刑事军法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爬进去,很细致的在里面搜了一阵。他出来向帝林报告道:“大人,车厢是空的,绑匪已经离开了。”
废话,这个不用你报告。“
“但找到了两个烟头,都是刚刚熄灭的。座位垫还是微热。他们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另外,他们在里面给我们留了话。“
“什么话?”
“大人请跟我来。”
军法官领着帝林进了车厢,用火把照着车厢壁上一行黑字,黑字都是用炭笔写的,写得很端正整齐:“五十万银币,赎林定小命!”落款是三个巨大的黑字:“黑虎帮”。
帝林的脸色铁青,他一言不发的下了车,军法官指着地上的一行脚印对他说:“大人,这里共有七个人的脚印,穿的都是军靴。但样式有所不同,六个人穿的是我们监察厅的宪兵制式皮血,而有一个脚印穿的是林豕家族的高级军靴——样式已经吻合了。脚印上观察,那个不同的脚印是被其他几个脚印夹在中间的——林定大人是被其他人挟持着前进的,这证明我们没追错方向。”
哥普拉在旁边倾听着,这时他插口道:“他们往哪个方向逃了?”
帝林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哥普拉大窘,幸好那个刑事军法官出声为他解了围:“红衣大人您看,脚印一直通往河边,绑匪很有可能是挟持着林定大人上船逃逸了。”
“他们哪来的船?”哥普拉脱口而出,话出口就知道自己又问了个蠢问题:船自然是预先准备好在这里接应的了。
“大人,这个案子很棘手。绑匪组织严密,准备周详。他们上了船,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瓦涅河长达数千里的流域,我们无法追踪,唯一的办法是通知沿途的城镇码头设卡盘查过往船只,采取广撒网捕鱼的法子来追查——不过绑匪下手那么利索,估计不会留下线索。”
帝林眉头紧皱,白皙的瓜子脸被河边凛冽的北风吹得铁青。凝视着泛着微冰的粼粼河面,伫立在雪地上,监察总长陷入了沉思。部下们肃立在他的身边,安然无声。
他突然问刑事军法官:“刚才你说找到了两个烟头?”
“是的,大人,已经采样了。”
“从烟头,你能判断这是哪产的烟吗?”
“刚才我已经检查了。这种烟丝不常见,不是帝都周边出产的,是出自西北的。”
帝林嘴角泛起了冷笑,是那种成竹在胸的笑容:“那就是了。”
看帝林笑得那么自信,哥普拉和军法官们都不禁诧异。哥普拉问;“大人,黑虎帮的下落你知道了吗?案子有线索了吗?”
“黑虎帮?哥普拉,家族境内所有的黑帮你都有数吧?你以前听过这个名字吗?”
“这个,下官孤陋寡闻……”
“连身为国内反黑一线指挥官的你都不知道,这个黑帮的出息也有限得很了。突然冒出来个这样的大饿,组织周密,行动干脆果断。毫无破绽——你们相信与否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看看手上的烟头,帝林冷冷一笑,随手把烟头弹进了河里:“欲盖弥彰固然是好棋,但做得太过火就惹人怀疑了。”
转头望向西北方的天际,帝林的眼中流露出不解和迷惑;“但她为什么要抓林定呢?他们根本没仇啊!”
被军法官们推夹着,林定上了马车。还没在作为上坐稳,他迫不及待的叫道:“混蛋!你们敢抓我,回头就让你们上前线当敢死队……恩呜……你们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