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绞首架,在各处城乡大肆搜捕紫川家的官员和散落的兵马,对敢于窝藏游击队和反抗军的地区实行惨无人道的屠城政策。杀一儆百。震慑民众。
在叶尔马将东北各省杀得满地血红的同时,以云浅雪为首的温和派也没闲着。他们对恐慌的人类居民伸出了橄揽枝,伪装出了友善和亲切的嘴脸。他们大肆宣传,神皇陛下仁厚爱民,由他来统治,定然比紫川家统治下生活来得更好。比起卡顿赤裸裸的屠杀政策来,云浅雪怀柔的分化政策显然来得更有效率点。他许于厚利重酬。对人类中丧尽天良的败类和恶棍大肆收买和招揽,拼凑出了一支以马维率领的降兵为骨干的维持治安部队。
就靠着这硬软结合的大棒加胡萝卜政策,魔族好不容易把占领区的秩序安顿了下来。安顿了那里。魔族的首席战略家魔神皇终于感到了真实的自信,魔族这个庞大巨人迄今为止空空如也的脚下,终于有了踏实的立足点。既然该地区的秩序巳安顿下来了,魔族就可以将魔族正规军从那里抽调去瓦伦要塞防范来自远东的攻击,由人类部队接手维持占领区秩序。
第二个决定是抽调亚哥米公爵和第四军部队到东南防线上,他将和哥达汗的十四军联手抵御斯特林对帝都的增援。对于这个决定,亚哥米也好,云浅雪也好,大家都颇有点不以为然的。但在场的谁都没法想象,这个后果竟严重到如此地步,就是七八四年八月十一日的这个会议,最后导致了庞大的魔族帝国的崩溃。
会议结束后,夜色巳经深沉。
王国的巨头们纷纷散去,在行宫门口,卡兰对云浅雪打个招呼:设法跟他谈谈。
两人都知道,“他”是谁。云浅雪会意地点头:“殿下,可需要微臣陪同前去吗?”
“还是我自己去吧。我们毕竟是父子,而我是‘疯狗兰’。父子间聊天谈心,即使我说错什么话,他也不好责罚我。而你在场的话,那他又得端起皇帝的臭架子了。”
其实这也是云浅雪的意思。他鞠躬道:“这样的话,有劳殿下您了。”
望着卡兰皇子的身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宫廷侍卫丛中,云浅雪慢慢地坐下,蹲在了原地。一个宫廷侍卫殷勤的给羽林将军搬来了椅子。
夜色深沉,天上的星星很高,仲夏深夜的风慢慢地吹过他的脸边,想来想去,总是想着王国的处境,想着这场战争。
开战之初,进展是多么顺利啊!无数的城池和省区一个接一个被拿下,人类军队被赶得狼奔兔逐,魔族军屠城灭村,易如反掌。可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人类的抗击力量突然增强,一场轻松的征服战争变成了生死之战,王国陆入了进退惟谷的困境。
为何起初得手是如此之易,而后来又变得这般艰难?
对于转变的发生,云浅雪可以找出很多解释,譬如王国犯了战略错误、人类力量很强、王国将领作战不力等等原因,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一眼可以看到的表面原因并非真正的原因,人类同样犯了不少错误,但他们正在越战越强。
仰头望天,无数繁星点缀漆黑夜空。就在这一瞬间,莫名的清醒涌入脑海,云浅雪产生了种很玄妙的感觉:就在那漆黑苍穹之上,有一支隐蔽的手在暗暗拨弄着人世间。这一切变化的因由就出自于此了。玄冥中,有股玄妙的力量在左右着事情的发展。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挣扎,就象蜿蜒转折,河流总要汇集流入大海,事情的结果早就是注定了。
那只看不见的手,就叫“天意”。
陷入了虚无缥渺的想法中,云浅雪越想越是恐慌。那遥遥的漆黑夜空,仿佛有一种可怕的蛊惑魔力,将他往深渊里吸。低下了头。他才镇定下来。这时他看到了卡兰皇子走出了皇宫的正门,离他进去不到十几分钟。
看到皇子这么快就出来了,也看到了卡兰脸上的沮丧表情,云浅雪预感到了不妙。他上去迎接:“殿下,如何?”
“别提了。我刚开始说这个事,父皇立即就打断了我:”是将军们让你过来的吧?‘我说:“父皇,您老人家都看出了。我就直说了。大伙都觉得继续打帝都好象不怎么划算了。周围敌人越逼越紧了。您若是特别喜欢帝都的马子,我们不妨先把那个跳得最起劲的斯特林打发了,回头再去帝都泡马子也不迟。’”
云浅雪很紧张:“陛下有没有发火?他发怒了吗?”
“他倒是没生气。还笑了笑,说:”卡兰,你就是太粗俗,哪里有点皇子的味道?‘
我说:“粗俗的皇子大家都喜欢,固执的皇帝大家可都不喜欢。‘
他听出我的意思了,就问:“为这个,难道有人敢图谋不轨?他们想造反?”
我说:“眼下还没有,将来就难说了。今天,您老人家把哥达汗和亚哥米给逼得太绝了,让他们挡斯特林又不给兵。看哥达汗那表情,活象他马上要被个大肥婆强奸似的。父皇,亚昆族、哥昂族跟蒙族不同,他们历来是跟我们走的,不好把他们逼得太过了。”
父皇很感慨,说:“卡兰,只有你敢这样跟朕说话,也只有你敢跟朕说真心话。那些人,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