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情报吗?”
洪华红衣旗本并不显得如何惊奇,他说:“大人,驻巴特利行省的监察处向我报告过,新到任的马维总督确实有点不妥。他到任以后,在省守备军中大搞任人唯亲,在军中大批安插亲信,很多正直的军官被排挤得无立足之地,巴特利的驻军几乎变成了他的私人军。开战以后,马维总督的一些言论很让人吃惊,他在巴特利行省的备战会议上说:‘魔族不过万,过万则无敌。我们得救的唯一希望是与魔族议和。’‘打仗要挨魔族杀,逃跑又挨军法处砍,
我们要为自己找点别的出路。’‘我们干嘛要为帝都的大老爷们卖命啊?’作为一省军队指挥官的堂堂总督,在军队参谋会议的正式场合说这种丧失斗志的话,很不合其身份。巴特利行省的监察处反映,最近常有一些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出入马维住处,他本人的行踪也很诡秘,两次失踪数天后又出现,监察机构无法得知他的去处。总的来说,如果马维私下与魔族勾结,我们是不会感到惊奇的。”
斯特林很吃惊:“这些情况你都知道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洪华红衣旗本苦笑道:“大人,你忙得天昏地暗,每天睡不到三个小时,我怎么好拿这些无凭无据的东西来烦你啊?像马维这种级别的军官,您部下管着上百个,每个都有或多或少的毛病,如果一个个都要报告,那您也不用打仗了。”
斯特林嘴里像是含着一块黄连,又涩又苦。想了一下,他问:“如今我们还没抓到他的确切证据。这种情况,军法部门认为该如何处置呢?”
洪华直言不讳地说:“大人,最好是把马维立即抓起来。马维这个人,他根本就不配当一个总督!”
斯特林仍有顾虑:“但是,我们还没抓到确凿的证据呢?他毕竟是总督,是总长亲自任命的一省方面大员……”
“大人,战争期间,不能那么讲究证据的。您是战地军事总指挥官,我是战地总军法官,只要我们两人都同意抓,在程序上就完全合法。”
“如果抓错了呢?”
“抓错了就放吧!”洪华红衣旗本满不在乎:“如果他是清白的,我会给他赔礼道歉!”斯特林不出声,算是默许了,又问:“巴特利行省当地的监察机构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恐怕很难。监察厅在巴特利行省没有驻扎强大的宪兵部队,而该省的守备军从上到下都被马维控制得死死的。一旦宪兵部队抓捕马维,他狗急跳墙反抗的话,事情就棘手了。我建议采取更稳妥点的方式,比如召集马维前来司令部开会时候逮捕他?”
“可以考虑这个方法。”斯特林点头:“但我没和马维打过交道,突然召集会让他怀疑。调换马维的职务,把他调往后方如何?”
洪华怀疑:“那样,他会受命调离吗?依我的经验,做贼心虚的人疑心都是特别大的。”
两人商讨了好一阵,最后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由斯特林以军务处长的身份命令马维率军前来奥斯参加会战;另一面,斯特林秘密去信巴特利省的省长恩克拉,要他提高警惕提防马维,做好随时接管军队的准备,而洪华则授权当地的监察处长官,若马维有任何异动,则军法处可先发制人,立即将其击杀。
两人反覆商议,连一些极细节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洪华以斯特林的口吻拟了命令,完全像正常调动的公文:“为消灭魔族敌寇,兹命令巴特利行省总督马维务必于五月五日前率部前往奥斯行省滨松市集结候令,不得有误!
军务处。”
斯特林赞同说:“这样写好,显得很正规,马维应该不会怀疑。”
洪华领命而去。
卫兵打开窗帘,天已经大亮了。
斯特林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的,为马维的事情足足商议了两
个钟头。事情有了安排,他便抛下这件事,恢复正常的军务工作。
但只过了半个钟头,一阵密集的蹄声由远而近,打破了晨间的宁静,卫兵喊:“谁?”
“我是总军法官洪华,让路!”
卫兵措手不及,一人一骑猛然冲入了军务处的门口。
刚刚离去的洪华从马上跳下来,大步走向斯特林,神情严峻:“斯特林大人,我刚回去就接到了飞鸽传说,我们迟了一步!巴特利行省总督马维于昨天晚上发动兵变,杀害了省长恩克拉和驻地军法官。大人,马维这个败类确实投靠了魔族,魔族兵已经出现在巴特利首府的街道上了!”
听闻此消息,军务处中人人变色。
众人齐齐望向斯特林,紫川家的头号名将沉默着,静静地伫立在窗口,初升的太阳照在他脸上,他脸上露出了深刻的痛心神情,疲倦又憔悴。
好久,他转过身来,对助手说:“立即向帝都报告,前线出现了新动向,战局可能不利我方。敌寇有可能绕过我们长驱直入,让帝都做好防御准备。我警惕不高,没有提防马维的阴谋,我要向总长殿下自请处分,甘愿接受处罚。”
洪华急道:“大人,马维并非您任命的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