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您自己的遗憾吧?”
夕阳,荒原,铁骑纵横,步阵如铁,刀剑如山,名将对名将的对抗,精锐之师与红衫铁流的碰撞,就犹如那星辰与星辰的对击,恢宏壮阔。
生于这伟大时代,与亲爱兄弟并肩作战,抗击当代最伟大名将,那是一个多么壮阔的场面!
紫川秀感觉血脉中少有的热流奔涌,身为军人和战将的本能在他体内复苏。
他慢慢地捏紧了拳头,虽没有出声,但那炙热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心底的战意。
看在眼里,李清满意地笑了。
她还没来得及得意,紫川秀突然出声问:“马维此人——他在哪里?”
李清警惕地一扬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嫂子,您是个天才的演说家,我被您说服了。但在上战场之前,我总得把家里的脏东西清理下,否则怎么能安心呢?”紫川秀微笑着说,但那笑容中却带了一丝森冷的杀气。
李清不答,静静地眺望着窗外美丽的春光。
紫川秀以为她没听清,又叫了一声:“嫂子?”
“我听到了。”李清转过身来,温和地说:“阿秀,你是统领,一方镇侯,官职远在我上,我没资格来评述你,但你既然叫我一声嫂子,可愿意听我一言?”
“啊,嫂子请说。”
“阿秀,你是光明正大的将军,国家的英雄,马维那样的人物不配当你的对手。你却以滥杀制止叛逆,以错误纠正错误,弄脏了自己的手!你一向温和大度,这次为何如此暴戾?不经司法审判处决上千平民,你知道,在帝都大家怎么说你的吗?西南军阀紫川秀,因与马维竞争紫川宁失败,于是诛杀马维全家’——想想,将来历史上,你会留下个什么名声?”
紫川秀陷入了迷茫,对着李清那疲惫而真诚的面孔,他第一次动摇:自己真的出自公心吗?或者潜意识里,自己不自觉地夸大马家的危害性,自欺欺人地吼道,这是一伙极危险的家伙,必须调动军队用霹雳手段对付他们!其实不过为自己铲除情敌寻找借口罢了?
坚决地摇摇头,把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通通抛出脑外,紫川秀平静地说:“嫂子,这些事我不懂,我只是知道依照马维和马家的罪行,他们该死。至于该不该由我杀,这些我并没有考虑——我和马维现在斗得你死我活,如果我死在马维手上,哪怕悼词把我说成是圣人再世也无济于事。”
李清叹口气:“阿秀,既然你决心已定,我就不再阻拦你,但你杀马维并不容易。三天前,他和罗明海一起回了帝都,只要有你一天在,估计这辈子他都不敢再踏入西南一步。听说,总长殿下有意思把他安排到东部的某个内陆行省当总督。”
“为什么?”紫川秀猛烈地一槌桌子,砰一声巨响:“如此元奸巨恶,勾引倭寇的国贼,紫川参星不但不加以惩罚,反而将其提拔保护起来,他的老花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阿秀,冷静!马维不是好东西,你知我知,参星殿下也知道。但你我只能从目光所能及的地方考虑,但殿下却要考虑战略全局。殿下这样做,自然有他政治上的考虑!阿秀,不要太任性了——殿下保护马维,却没有对你诛杀马家有任何惩罚,其中深意,你该思考下!”
被李清当头一喝,紫川秀这才清醒些,沙哑着声音说:“谢谢嫂子您提醒。”
“好了,快回去吧,你的部下们等得都焦急了!”
当紫川秀重新回到旦雅市中心军部大楼时,午后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睛。
场面真是壮阔,数千骑兵夹道列队保护,身着深蓝色制服的高级军官肩上的勋章如阳光一般烁了紫川秀双眼。
大街小巷上挤满了欢迎的人群,他们被骑兵们阻拦住了不得近前,只能遥遥地冲紫川秀马车激动地挥舞着标语和彩旗。
见到紫川秀从马车里出来,人群轰地发出了欢呼声:“统领爷,您好!”
紫川秀向着人群挥手致意,四周响起了轰然的掌声、欢呼声。
害怕人群中藏有马维的刺客,紫川秀不敢久留。在军官和警卫们的簇拥下,他快步走进军部大楼,进了会议室,身后的部下们跟着进来。
他随手把帽子一甩:“这是怎么啦?谁通知这么多老百姓躲在这里等着暗算我的?”
文河笑着说:“大人,谁也没有去组织他们啊!我们也是刚得到通知,您今天结束审查,消息一下子就传出去,全城都知道了。老百姓就挤满了街道周围说要瞻仰您的风采,我们不好拗了民意,也只好任他们这样了。大人,恭喜您!”
紫川秀向军官们介绍了李清:“这位是总长殿下身边的李清红衣,若不是她来,我还得被关小黑屋里挨整呢!”
李清本身是红衣旗本,总长的近身信臣,更是军务处长斯特林的老婆,几个身份随便哪个都是非同小可。
军官们很是客套谦虚了一番:“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紫川秀问文河:“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吧?”
“大人,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