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是个极强硬的好战派分子……”
“那时候我们再对付她好了!她打跨了流风森,自己也必定有损耗的,那时候对付她一定比现在容易!”
斯特林明白,紫川参星是存了个坐山观虎斗的念头。他字斟句酌的说:“殿下,我的意思是,即使我们不能岁流风霜发动大规模军事行动,至少也要搞一些策应性进攻来在支持流风森,他毕竟是受我们保护的。让我们一个藩国就这样垮掉似乎对家族的威信有损害,而且流风森还报告说流风霜有向我们这边发动攻击的迹象……”
紫川参星皱着眉头:“呃,现在我们可没钱打大仗啊,元老会卡钱卡得要死。偏偏现在又是关键时候。我们不能得罪那群老家伙,建立帝国没有他们的支持不行。”
冥思苦想了好一阵,紫川参星终于出来个主意:“斯特林,你跟明辉打个招呼,要他佯攻牵制下流风霜,也算我们支持流风森了——不过你得叮嘱他千万不要真打啊!我们没钱打大仗啊!”
斯特林无可奈何地说:“遵命,殿下。”
就这样,关于西部大规模战争迫在眉睫的紧急报告就这样消耗在总长府、军务处、统领处和元老会的公文来往。像市焰火般腾起一股小小火苗,最后不了了之,只是军务处给负责西北防线的明辉统领下了个提示性文件,要他提高警惕,密切关注流风家内部的动乱。该文件仅仅一页,夹杂在一大堆厚厚的官牍公文和新闻简报中间,最后被边防军的某个参谋拿去上了厕所。
西南,旦雅行省。哪个飘雪的黄昏时分,暗红的夕阳已经在地平线上隐去了半边面目,紫川秀带着风尘仆仆和一身疲倦从西北战线返回了旦雅。
还没走近军部大楼,他就感觉有点一样了。往日人流频繁的军部大楼,此刻安静得鸦雀无声。在门口站岗的并不是熟悉的黑旗军哨兵,而是一排身着黑色风雪斗篷的低级军官。看服饰,他们是来自紫川秀的母校——远东军校的士官生。
紫川秀大步从正门走进。整栋大楼空旷无人,静得只听到紫川秀一个人清脆的脚步回荡在空荡的大厅里。士官生们没有阻拦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过,沉默得如一尊尊雕像。
紫川秀突然泛起了不详的念头:“莫非自己偷放流风霜的事已经东窗事发?”
在军团长办公室的门口也有两个士官生在站岗,紫川秀正要推门进去一个士官生拦住了他:“紫川统领吗?”
“是我。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原来的哨兵呢?”
士官生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他冷漠地说:“统领大人请跟我们过来。”
紫川秀被领到了军部的大会议室门口,领路的士官生推开门:“请吧,统领大人,友人在里面等您。”
尽管紫川秀早有预备了,但进去时候还是吃了一惊:往常自己坐的会议桌首席位置上,此刻正坐着紫川家的总统领罗明海!
罗明海右手边的是中央军副统领秦路,左手边的是元老会的萧评议长、旦雅行省的元老代表瓦格拉尔,坐在秦路下首的人更是让紫川秀心惊胆跳,那是个一身黑制服的军法官,帝林的亲密助手哥普拉。
这些都是来自帝都的重量级人物,相比之下,旦雅的本地官员就显得不被重视了,只有文河副统领有资格坐上会议桌,而欧阳敬和德龙两个旗本连在桌前就坐的资格都没有,只好搬了两张小板凳可怜巴巴地坐在那些大人物身后,努力地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
“紫川统领您回来了吗?请过来坐吧。”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那个士官生把他领到了长条会议桌的下首方座位前,那个位置恰好面队整个桌子。所有人都掉头冷冷地看过来,紫川秀有种受审判的屈辱感。
他还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总统领大人、元老议长大人和诸位大人不知是何时来旦雅的?下官有失远迎,实在失礼。”
“无妨。”罗明海抬头望了紫川秀一眼。他的语气比平时和善了很多:“紫川统领,我们来了两天了,但一直没见到你。军团总部也无人知道你的饿去向,我们很为你担心。”
“实在失礼了,下官离去办点私事,事先也没跟其他人说。”紫川秀微微有点紧张,若是罗明海要追究他去向的话,他真不知如何解释好。
幸好罗明海并没有。他只是说:“紫川阁下,你身为一军统帅,平时行事不能太任性了。若是在你缺席期间有紧急事宜,无人主持大局,部下会惊慌失措的。”
“大人教导得很对,紫川秀谨受了。”
罗明海和颜悦色地说:“紫川统领,我等奉总长圣命而来。殿下对你可能有委屈之处,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不知为何,罗明海越是和气,紫川秀越是觉得大事不妙,他硬着头皮说:“请大人直言就是了。”
“很好。”罗明海从怀中抽出一份纸卷,一字一句读道:“殿下有旨意给紫川秀。奉总长殿下令,因涉嫌擅用职权,滥杀无辜,黑旗军统领紫川秀即日起停职检查,在规定时间到规定地点接受钦使调查,未经允许不得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