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河丘高层都在暗中猜测,林凡的用意很有可能是藉机来考查二人的才干,挑选合适的接班人。
先期与紫川家的谈判由林睿负责,谈判进行得很成功,眼看对手已经先得分了,林定暗地里心急如焚。
他煞费苦心地布置了最严密的安全措施却没人来劫狱,眼看林睿的成绩众人皆知而自己的辛劳却无人关注,他愤怒得简直想朝全世界发公告:“流风霜在这里啊!想劫狱的赶紧啦!”
林定从遐想中回过神来,露出个苦笑:劫狱?这么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有谁不识相敢来惹事?要是一路平安到地头,没点成绩出来,自己可要输给林睿了。
他下令道:“时间还早,不用赶得太急,速度可以放慢点。”命令瞬间传遍了整个队伍。
在队伍居中的一辆马车里,仰望窗格里的圆月和浮云,流风霜忽然有所感想,轻声吟诵:“生命,不过是死亡候见室的短暂停留,昙花,落叶,恍如过眼烟云。”
对面坐着的两位秘营高手交换个眼神:流风霜话中已流露死意了。那个中年高手干咳一声:“公主殿下不必想得太坏。您身份高贵,又是当代名将,紫川家怎么舍得害您呢,识时务者为俊杰,连森阁下都降了紫川家,您又何必固执呢?”
流风霜淡淡一笑,流风森是流风森,自己是自己。无论紫川参星如何爱才,他也不可能让一个不肯臣服的高度危险人物存在吧?
她点头:“有劳关心了。”
中年高手欠身回礼:“公主殿下,我们都是本命行事,得罪之处,请多包涵。”
“我明白。”流风霜望向旁边那个一直没出声的年轻高手,微笑说:“这么多天来,承蒙关照,给你添麻烦了。”
年轻小伙子顿时红了脸,流风霜的目光透澈柔和,彷佛看穿了他的心灵,他脱口而出:“公主殿下,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在下愿意效劳。”
那个中年高手皱起眉头,斥责的话都到嘴边了,却忍住没说。
流风霜风华绝代,不要说这个未经世事的年青人,就连久经风霜的自己也难免动心。年少谁不曾轻狂?当世英杰命在顷刻,如果力所能及的话,为她完成最后一桩心愿,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叹口气:“公主殿下,若您有什么心愿,如果我们力所能及,一定为您办到。请放心,我们不会向上报告的。”
流风霜很认真地点头:“二位好意,小女子铭记在心。”
她秀眉微蹙:“要不要托这个小伙子去向他道声告别呢?给他留下什么话呢,但他是紫川家的军人,这样会不会连累他呢,我心君知,君心我知,有那片刻心意相通便已足够,何必还儿女作态搞什么诀别遗言,徒增伤感呢?让他保留着对林雨的美好回忆,愉快地活下去,这不更好吗?”
最后,她还是决定放弃了:“谢谢,我纵横十年不败,活过爱过,一生已无憾。”
两位押送高手目中都流露出同情,大家都知道,流风霜落入紫川家手中,前途凶多吉少。如此美丽的女孩子,彷佛春天的花蕾,尚未盛开便要凋零,实在太可惜了!
车厢内气氛低沉,反倒是流风霜安慰他们:“不必为我难过,我一生所造杀孽过多,因为我,不知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弄兵者终将死于兵,我应有此报。”
年轻人眼睛红了,掉过头去不忍看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
在有节奏的轻微晃动中,马车干稳地前进,马蹄踩在黄土路上的密集蹄声不绝于耳,流风霜在静静地出神。
突然,车子一震,猛然停住了,三人都猛然坐直了身子,外面脚步纷杂,声音中透出惊惶。
车厢中三人面面相觑,脑子想着同一个念头:“莫非有人劫狱?”
“怎么回事?”林定厉声喝道。
前哨军官惊惶地跑过来:“长老,前面有人挡住了道!”
“有人挡道?”林定喜出望外,脱口而出:“太好了!敌人有多少?”
“太好了?”那军官一愣:“长老,他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人?”林定也愣住了,骂道:“流风家净出疯子!”孤身一个人居然也敢跑来劫狱,这样疯狂的事也只有流风霜部下的狂人才干得出来。
林定挥挥手:“算了,你们把他赶走算了。”
他转身欲行,那军官在背后叫道:“长老,那个人非同一般啊!他……”
“思,非同一般?”林定转过身来,嘲弄地望着部下:“他是长了三只眼睛还是四条腿?”
“这个……这个……”那军官支支吾吾地不知在说什么。
林定看出有点不对了,厉声说:“难道有什么困难吗?你们前哨队连驱赶一个人都感到困难吗?”
“但是……这个……”那军官支吾半天,终于说了实话:“我们赶不走啊!”
他哭丧着脸说:“那个人厉害得很,前哨队全被放倒了!”
一个军官带十五名士兵为一个前哨,现在居然被一个人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