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拔出刀子,紫川秀一拳轰在他肚子,一瞬间,剧烈的疼痛撕裂了他的神经,军官连叫都叫不出来,口里全部是苦涩的胆汁味道,当场全身瘫软。
紫川秀利索地反剪了他的双手,拔出了他的军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都站住了!谁敢前进一步,我杀了他!”
“啊……杀人啦!”一声尖锐的女声刺破耳膜,眼见有人胆敢袭击军队,检查站一片哗然。
害怕遭了池鱼之殃,排队等待过关的平民们惊叫着四散逃走,场面乱成一团。
趁着混乱,林雨一扬马鞭,策马跃过了障碍杆朝前冲去,一群士兵吆喝着徒步追赶,但哪里及得上骏马的速度,只见林雨的背影越来越小,眼见就要消失在大路尽头。
“上马!不能让她跑了!”这个时候,唯一能保持清醒的竟是那个被紫川秀劫持的军官,他大口地吐着胆汁,挣扎着说:“信号兵马上放焰火,通知前方警戒!”
士兵们如梦初醒,十几个骑兵跑向路边的坐骑翻身策马追赶而去,砰的一声响,黄昏的天空上出现了一蓬红色的火花,警哨声远远地传开去。立即,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同样的警哨回声。
其余的士兵们挺着长矛团团逼过来,喝声如雷:“立即放了我们长官,不然杀了你!”
紫川秀低声喝道:“叫他们让路!”手上用力,军官被反剪的手传出了骨骼移位的轻微咯咯声,被劫持的军官立即脸色惨白,额头上出现大滴的汗水,可他十分硬气,竟然一声痛也不肯叫。
“把……把他拿下!”那军官断断续续地发令,看着士兵们不敢上前,他暴喝道:“快!不要管我!”
紫川秀不禁赞叹道:“是条汉子!不过,你部下不是我对手的!”
“放屁!有种的把我放下,我们真刀真枪干一架!我就不信……”话没说完,军官愕然地张大了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突然消失了。
那情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哪怕眼力最好的人也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旋风般卷入了枪阵中,十把长矛同时戳过去,但都戳了空。
那人以不可思议的敏捷腾挪迭移,犹如游鱼在水中一般在长枪阵中灵活游动,虽然就在方寸之间,但居然没有一把长矛能碰到他的身躯,仿佛他根本是个没有实体的幽灵!
士兵们惊骇不已,惊叫:“他是鬼,不是人!”
“天黑了,山妖出来了!”
几个士兵丢下武器掉头就跑,阵势中出现了缺口,只听得一连串急速的劈哩啪啦声和惨叫声,包围圈瞬间崩溃。那男子还有余暇回头向军官做个鬼脸,人影一晃,他已经出现在马背上了,骏马一下就跃过了栏杆,疾驰而去,整个过程犹如电闪雷鸣,一瞬间,人骑已经消失在大路尽头,只留下一地躺得乱七八糟的人体和痛苦的呻吟。
那军官震惊得嘴都合不拢了:“这!”他一跺脚:“我不是做梦吧!”
快马疾驰,劲风扑面,紫川秀心情舒畅。享受安逸生活已久,好久没有用武功了,今天牛刀小试,身手依然干脆利索。回忆起军官张得大大的嘴巴,他就窃笑不已。
多年的战争给远东民众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但亦锻练出了强悍的远东部队,远东兵精,甲于天下。一直以魔族为作战对手的自己对上了林家的兵,那真是轻松愉快。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林家倚靠了左加明王的庇护就以为安全了,这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
草丛中一阵悉悉娑娑的响动,又出现了一队持长矛的步兵。紫川秀立即勒马拔刀做好了厮杀准备,这群士兵却冲着紫川秀挥挥手:“快离开!我们在搜捕逃犯!”
紫川秀一愣,才醒悟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林雨的同伴。
眼看树林里人影绰绰,前方响起连续不断的刺耳警笛和呼叫声,黯红色的天空不断地爆发出闪亮的礼花信号,四面八方都响起了狼犬的吠声和人声、口令声、军靴踏地的声音,不知有多少军队集结在周边。
紫川秀暗暗叫苦,本来以为这一段防卫较松懈的,却不料一头撞到了敌人重兵把守的网上!
在一片林间的空地上,十几个骑兵追上了林雨,他们团团围住吆喝作势:“快点下马投降!”
林雨几次突围不成,反倒身上多了几道伤痕。她大恨:若不是那次帝都之行给那个神秘高手所伤,内伤未痊愈,放在往日全盛时,区区十来个普通士兵如何是自己对手!她绝望地想:难道真的是天灭我流风族吗?
一声清亮的呼啸直冲云霄,紫川秀从林间猛然跃出,直直地冲入了林家骑兵的队列中,他两腿控马,左手刀,右手拳,或砍或轰,凶猛有如雷击电闪,外围的骑兵纷纷坠马落地。
人仰马翻的嘶叫中,紫川秀一阵风冲过她身边:“跟着我冲!”
两人紧勒马腹,马蹄不沾地,烟尘滚滚,人骑势如狂飙,眼看就要冲入前方的密林中了,忽然锣鼓声轰隆,从林中的绿荫丛里涌出了大群的弓箭手,一瞬间,几十把强弓对准了他们!
紫川秀大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