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战,我一直将它带在身边不舍得放弃,培养了深厚的感情,现在将它赠予阁下,我是多么的舍不得啊!波金大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啊,波金阁下,你为什么哭啊?”
“大人,”波金边抹着眼泪边说:“大人您将珍藏多年的爱笔赠送给我,意义重大,这份情意让人怎能不感动?我是喜极而泣啊呜呜……呜呜……”
整整一个早上,波金军法官在办公室里与秀川大人谈了些什么,外人当然不得而知。但大家只记得来时气势勇猛如狮虎般的军法官,离开时候两眼无神,一边抹着眼泪和鼻涕,像是刚从强奸现场离开的少女。
眼看这个新来的统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连军法处都拿他没办法,大家全发了愁——尤其是那些做大笔生意的商人们,生意每停一天他们的损失就得几十万,而且什么时候能恢复还是遥遥无期。
不是没有人想过行贿,但这位统领是位笑面虎,银子收了无数,但恢复关口却是遥遥无期。
也不是没有人想过买凶杀人,但是那些前去行刺的刺客们全部从此不再在世上出现。
谁都不知道紫川秀为什么这么干,这摆明是件损人不利己的勾当,但他就是这么干了。大家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禁止贸易一个星期后,连林氏家族都坐不住了:紫川家闭关锁国,受害的不仅仅是紫川家族内部的商人和民众,这对于商贸加工业发达的林家也是个巨大的打击。
以林家卓越的情报能力,很快就打听出了,这一切完全是新任黑旗军长官紫川秀统领搞的鬼。
这是位新上任的强硬派新锐人物,后台极其硬朗,连军法处和元老会代表都不惧。
河丘传来指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重新打开贸易关口,为此,可以采取任何手段。
河丘驻旦雅办事处的主事官联系紫川秀的助理,传达了一个信息:林氏家族三长老之一林睿长老希望能与黑旗军统领紫川秀会晤,希望能尽快安排。
紫川秀笑咪咪地说:“林睿希望尽快见面吗?知道了,那就安排在明天吧。”
※※※
十二月十五日的上午,在距离旦雅市城门约二十多里郊野的一栋不起眼的农家小屋里,紫川家族的统领与林氏家族的长老会晤了。
以他们的身份来说,完全可以选择更豪华舒适的会议地点的,只因为他们都不想引人瞩目,而且也不想到对方的领土上去谈判,那会有种落入下风的感觉。
而这座农家小屋看似不起眼,但它却刚好坐落在两国的边境线上,小屋大厅的东半边是在紫川家,西边却在林家的领土上,前门是在紫川家,后门却是在林家。
正因为如此,这座不起眼的农家小屋常常成为两国高层人物办理交涉的理想场所。
上午九点五分,比约定的时间不多不少迟到了五分钟,护卫们都留在了门外,紫川秀从前门进入了房间,正好看见一个人从后门处进来,两人都微微一愣,不约而同的出声问候:“秀统领?”
“睿长老?”
两人哈哈一笑,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两边坐下。
来人约摸四十岁,身材修长偏瘦,漂亮得简直不像话。所谓的“英俊成熟”用在他身上最是无懈可击,两鬓早白,白得仿佛染过的一般,额角有细细的皱纹,金丝眼镜,轮廓分明的瘦脸,眉毛淡淡的,带着温和的笑容。
只看来人的那一身衣裳,白衬衣,一身黑呢子大衣仿佛贴在他身上一般,舒服顺眼之至,胸口处戴着一朵由手帕结成的素白襟花,看似随意,但无论如何挑剔的女士都找不出任何瑕疵,仿佛连每一道皱褶都是经过巧妙安排的。
他身上不佩戴任何饰物,因为以他的身份,已经不需要炫耀自己的财富了。这种简洁、反璞归真的典雅品味令人赏心悦目。
相形之下,紫川秀马上感觉到自己的俗气了,手上那硕大的钻石戒指跟个暴发户似的。
紫川秀偷偷将戒指面拧过来,暗想,老话说得果然没错,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人的时间,财富可以暴发,但风度和气质的养成却要经过数代的熏陶才可以养成。
双方第一次见面,紫川秀却对他有一种难以言述的亲切熟悉感,他躬身行礼:“林长老,您好呢!”
林睿起身还礼,亲切地说:“秀川统领,您的事迹闻名四海,您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了!没想到,您真人是这么年轻呢!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他的声音很低沉,明明是见面的客套恭维话,但不知为何在他口中说来就有一种莫名的真诚感。
紫川秀想起了那个已经逝去的圣庙长老,用他的话回敬道:“长老,请放心呢,年轻是不会传染的。”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会谈开头的气氛很好。
林睿微笑道:“秀川长官您就任黑旗统领,这是紫川家统领处和元老会的英明,不拘一格地选拔少年俊杰,有您这样理智而明理的将军镇守西南与我们为邻,这也是我们林家的幸运。敝族长一再交代我们,一定要去早日拜访您,只是顾忌您刚刚上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