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祸首啊!”
这话简直如一滴火星落在火药桶上了,没等紫川秀把话说完,人群立即可怕地骚动起来。士兵们犹如暴雷般呼喝起来:“对!对,殿下说得没错!这里就有这么一个人!蛇族的头人索斯,他是那个远东统帅部的成员!”
“他又是那个晚上第一个逃跑的人!”
“这才是真正的叛徒和奸细!拉他出来,叫他挨刀子!”
“立即把他碎尸万段!”
人群滚滚冲进了市政处里,不到一阵,他们又怒火冲冲地出来,提着一个卷缩成一团的蛇族出来,正是紫川秀往日的对头索斯。此刻他两眼紧闭,脸色煞白,身子蜷缩成一团。士兵们把他重重地抡在地上,他怪叫道:“哎哟!”惹得众人齐声发笑。索斯睁开眼睛,所见都是那一张张愤怒的脸,都是火焰般愤怒的目光,都是那憎恨的双眼。他用企求的目光向四处求饶,但却没有什么人可怜他,也没有什么人怜悯他。死了那么多的人,大家已心硬如铁,正急于寻找一个替罪羊宣泄愤怒。
士兵们和市民们齐声喝道:“杀了他,杀了他!”有人虎虎地跳上来,手持刀子就要动手。索斯无力地呻吟了一声,闭上眼睛就要等死了。
“等一下!”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紫川秀举起了手。这个时候,也惟有光明王的威望能阻止民众了,于是,举起一半的刀子放了下来,众人都在瞩目光明王。
紫川秀悲天悯人地说:“这个人,无可否认,他犯下了大错。但是,他曾是为远东流过血的,在起义之初最艰辛的日子里,他曾与我们并肩作战,身先士卒!他曾不愧于远东战士的称号——让我向大家求情吧,就看在他过去的汗马功勋份上,饶了他吧!我向大家求情了!”
人群中响起了啧啧的赞叹声:“看人家光明王,多么深明大义,多么宽宏大量!就连索斯这样常常跟他作对的家伙都宽恕了,不愧我们仁慈的王啊!”
索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紫川秀。在兵变的那个晚上,自己曾想谋害紫川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紫川秀会救他。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他噗地连滚带爬地爬到了紫川秀的脚下,快得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兔,抱着紫川秀的腿就嚎啕大哭:“救命啊,殿下!救命啊,我该死,我不该反对你的,只求你救命啊!”
“想活命就收声,笨蛋!”紫川秀小声说。索斯立即乖巧地不做声了,只是死死抱住紫川秀腿不放,仿佛快被淹死的人抱住稻草。
接下来,紫川秀就大谈如何要团结一致、西南匪帮不过是区区小敌云云,趁他吹得天花乱坠,人群的注意力被转移的时机,白川连忙指挥卫士上去把索斯拖了下来。仰望着高台上慷慨陈词的紫川秀,她感慨:远东民族实在是太淳朴了,比起心计来,人类可是把他们远远地抛在脑后。紫川秀先故意挑动群众的情绪,制造危机,然后又把索斯从危机中解救下来。以前的远东高层指挥中,索斯俨然是反对紫川秀的的代表人物,现在,紫川秀这一手可比杀了他漂亮多了。杀了索斯会引起整个蛇族的不满,但救了他,索斯这辈子都别想在光明王面前抬起头来。
询问了索斯以后,紫川秀得到的消息仍旧很少。这家伙首先率队逃跑,在逃跑途中又被凌步虚的军队给追上,军队给打散,他孤身一人逃到了古沃克,就是这么简单,至于问起远东联军的大部队是否幸存、联军的诸路将领是否幸存、魔族军在何处等问题,他是一问三不知,让紫川秀不禁大大后悔怎么救了这么一个废物。
七八二年的八月十七日夜,对于紫川秀来说,是难以想象的沉重而且值得铭记的一夜。指挥官只有洞悉了当前面临的一切,才能定下决心。但是现在,一切事情都仿佛笼罩在浓重的雾中,让人感觉自己象是个瞎子一般在黑暗中摸索,这种情形要突破是需要重大决心的。紫川秀最后还是决意迅速挺进伊本市,救援远东军残部。
他心里有数,即使局势演变成最坏局面,即自己不得不孤军迎战凌步虚,以秀字营天下精兵的强悍,以寡敌众也未必会输。假如战局不利的话,自己就立营稳守,只要坚持上几天,消息传过去,驻守特兰的第一军肯定会火速赶过来增援自己的。
当晚休整了半夜,大军立即兵发伊里亚行省的伊本市,传闻中,那里正是远东联军撤退的目的地,如果魔族军追击的话,肯定会直扑此地的。尽管秀字营兵强马壮,士卒们都是高手。但打过几仗下来,大家也都知道在长枪快马交战的大规模沙场上,武学高手所能发挥的作用远没有原先想象的那么大,战场讲究的是效率与直截,那些见招拆招、后发制人、以静制动的武功原则全用不上。想到要面对十倍的强敌,传闻中能征善战的西南劲旅,秀字营上下都是心下忐忑,士兵们把枪擦了又擦,刀磨得飞快,兴奋得眼睛都有光出来了,鼓足了干劲只等上阵了。
但军队只到了半道,前面斥候又传来消息说是与远东联军的前哨遭遇上了,前面出现了大量的半兽人部队,紫川秀惊喜交加:“难道还有远东部队从这场可怕的风暴中幸存下来了吗?”
半兽人哨兵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