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鲁帝下令:“栏截他们!”一队的魔族轻骑兵从作战的队伍中抽调了出来,匆忙掉头准备迎战。魔族的骑兵们呐喊作势,挥舞着无数的刀枪剑戟,鼓噪不断为自己鼓劲加油,倒也有几分气势。但放在众人眼里,总觉得有点虚张声势的味道,比起来敌那种不发一言,只管卷杀向前的如虎气势,立即就给比了下去,仿佛一只小哈巴狗对着沉默的老虎鸣吠似的。
两军人马交错而过,互相砍杀,短兵相接。两路骑兵挤在一起砍杀,风驰电掣,全线刀光闪灼,犹如天上闪电。凶狠的刀锋砍劈,砍在胸甲上、砍在头盔上,叮叮当当地响彻整个战场。魔族兵震撼地发现,眼前这批人类骑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十分惊人!他们身披黑色披风,养精蓄锐,以不可思议的敏捷,猛砍、猛劈。士卒们刀术娴熟,装备精良,用的都是精工锻火制造的马刀,刀法快得简直不可思议,只见刀光闪过,接着就是血花和呻吟,一员魔族骑兵栽倒尘土。旁边的魔族兵骇异:他们连对方是如何出刀和收招的都看不清楚!没等他们回过神来,眼前只见一片白光闪烁,只来得叫一声:“哎呀!”
血花喷涌,脑袋就已经飞上了天空。
在凶狠的对杀中,魔族兵的冲击势头完全地被压制,人类一阵可怕的马刀劈削之下,前排的魔族兵全无还手之力,一个接一个地落马倒地,接着,成千上万的马蹄将他们践踏,惨叫声完全淹没在那片喧嚣之下。而人类方面,竟然连一个落马的都没有。
遭到人类骑兵头一个冲击,鏖杀的战线开始扭曲,变成了弯曲的弧月形。魔族给打得步步后退,站不住脚。敌人虽然是轻骑兵,但他们那扑杀的势头,比重甲骑兵还要凌厉。即使以魔族兵的坚固护身甲、锁字甲也挡不住对方的砍削,连人带甲被砍成了两截。
被激起凶性的魔族兵拚命反扑,高举重矛、马刀,扑杀向前,可是没用,人类骑兵连看都不看,随手一刀,后发先至,连胳膊带刀地卸下了他的手臂。被砍掉胳膊的魔族骑兵傻傻地坐在马上,眼睛发直地看着人类骑兵潮水般从身边涌过,没人有兴趣补给他一刀。
好半天,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回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滚落马底。人类土兵默不作声,只管砍杀,收拾魔族兵就像庄稼汉收拾田里的禾苗似地,并不显得匆忙。战线上到处一片白刀如雪,魔族的前军给一个个地砍落尘嚣。在敌人那看似漫不经心的攻击之下,他们根本发挥不出他们强悍的战斗力,看起来就像一地凋零的落叶,被可怕的狂风席卷,身不由己。魔族兵矛折刀断,清脆的金属断裂响声,刺耳可闻。在人类的攻击之下,他们顶不住了,整个队列“哗”的被人类军队从中路冲破,两翼骑兵慌慌张张掉头,向步兵们会合,人类骑兵立即追杀。追击人马竟然近到如此程度,在后面的魔族步兵看来,人类的骑兵仿佛是扑在他们的骑兵背脊上又砍又杀似地!没等魔族骑兵逃回步兵的掩护之中,他们已经给打得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两军人马看得屏气凝神,士兵们甚至停止交手。远东军团膛目结舌:这是何等可怕的战斗力?在这群人类的面前,强悍的魔族兵如同婴儿一般的脆弱。这是哪里来的可怕军队?
这个时候,战场上的局势十分复杂,魔族军队的前锋冲入了半兽人的阵营之中,正面面临半兽人的强烈抵抗,而他们的后路,却给突然出现的人类部队切断了。魔族的处境十分不妙,面临前后夹击,有全部陷入包围的可能。魔族军队正慌慌张张地掉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战场的总指挥:紫川秀。他微笑着,走到全军都看得到的高岗上,姿势优雅地对着如同潮水般撤退的魔族军队深深一鞠躬。
一瞬间,所有人都理解了紫川秀这个动作的意思:魔族军的败亡就在眼前!远东军团沸腾了!只听见一声号令,起义军全线掩杀过去。各路民军战团,犹如泛滥的江潮,汹涌地扑向魔族的队伍,喊杀声惊天动地,连大地都在轻微地颤抖着。起义军最先突进的是魔族军的左翼,两翼包抄回来,对魔族形成了合围。
魔族兵战斗得十分英勇,眼看形势忽然逆转,他们立即转攻为守,排成了对付骑兵的密集防守方阵,盾牌兵和长矛手在前面,弓箭手在后,坚决地阻挡。那如同铜墙铁壁似的坚强盾牌阵,从阵势的空隙间伸出无数雪亮的长矛,密集犹如树林;弓箭手在盾牌的后面以猛烈的强弓射击,箭雨倾泻有如冰雹。
谁都没有看见过,世间竟有如此可怕的攻击!被人类军队的胜利所激励,一连十二天的忍耐终于爆发,半兽人战士的决死拚杀,可谓史无前例。他们不在乎头顶箭如雨下,不在乎面前锋利的长矛,数以万计的狼牙棒、战斧、刺枪、镰刀,相互推涌着、挤压着,一起涌向敌阵。无数赤膊的怒吼战士,拚命地冲上去,人踩人、人推人,拚命挤、拚命冲,仿佛他们都是在故意觅死。浑身插满了箭矢的战士,怒吼着用胸膛对着尖利的长矛直直地撞了过去,以身体为盾牌,死死卡住了魔族兵的长矛。后面的兵马马上填补了他的空缺,猛扑上前,用刺枪从盾牌的空隙中朝魔族弓箭手又刺又戳;他们杀红了眼,挥舞起狼牙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