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逸敲开他们的家门时,沈晴初已经不见了,吴子逸吃了一惊。“沈晴初呢?”吴子逸问。小云说:”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吴子逸决定随2号去科泽科德国,同时松海号还是航行回原地,他回头遥望孟哈国的夜空,眼泪悄悄的有点流落。不为别的,是为那个他不爱的却爱自己的女人沈晴初,因为太难,不能爱。
吴子逸乘着小船远去了,透过稀疏的树枝可以看到湖上的冰雪,看到孟哈国远山和村庄,看到像蚂蚁那么小的一串行人。冬天就像它结成的冰那样透明。梧桐树和菩提树的叶子在疾风中纷纷凋落了。每吹过一阵寒风,经霜的树叶猝然脱离树枝,像一群飞鸟一般,在风中飞舞。满塔和科泽科德国已经早春,可是这里的冬天还没有过去,天冷吴子逸的心更冷。
多年以来,沈晴初的心一直居无定所。徐达亿的爱并非是假,却是来的那么强势,而吴子逸长期来对自己的崇拜之情,让人沉醉。沈晴初只是在心里绕着,却没说出口,对吴子逸,总保持着一种距离,却总觉得好亲近。起初,沈晴初对吴子逸是一种俯视的心理。在勃郎打仗的时候,看到他的青铜短剑,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改变来自于他的身份。渐渐的,他特有的清瘦恭敬的形象征服了沈晴初,使沈晴初对他产生了一种爱慕。
沈晴初对一个男人心动,且朝思暮想,却是一个未婚男人,正是煎熬的日子。沈晴初不知道一向理性她,为何会陷入这样一场寂寞的情感里。露水苍茫,不知何时才能上岸。
她的感情经历苍白。而且,生活苍白单调。如果把女人比做花儿的话,沈晴初应该是一朵艳丽的花。伸手想摘沈晴初这朵花的男人,却是没有!她曾不自觉痴心等待。沈晴初记得,今年冬天的夜里。那夜,大雪飞扬,吴子逸来了,说道:“祝愿晴初天天快乐,喜欢雪吗?一起踏雪吧!”沈晴初说:“不可以!”其实,沈晴初当时正无聊。只是,沈晴初不想给他是个藐视礼法的人,知道军师是以仁为己任的。
沈晴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角,大雪弥漫。窗外有孟哈人,在原地来回跺着脚,手捂着耳朵。沈晴初看见,心里却是如此严寒。小云为沈晴初沏一杯花茶,她慢慢念着:“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小云不懂诗的意思是什么,反正小姐不开心,觉得光阴虚度。
沈晴初知道不能心软,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如若有了同情的因素,就失去了它本身的幸福,她感到吴子逸对自己的是崇拜。更有某种说不清的利益,和徐七爷有共同之处,这个和爱情没有关系。
爱一个人没有错,不爱一个人也没有错。爱与不爱,都是一种伤害,只是应该将伤害减到最小的程度。也许,有一天,沈晴初也会碰新的爱人,到那时,沈晴初就会体会到,爱一个人,幸福和疼痛的滋味。吴子逸去了科泽科德国以后,没有他的消息她和徐达亿几乎是断了音讯,好在吴子逸走了,徐达亿的影子也常常地浮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