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姬无欢,八岁时继承父位,成为烽火教教主,从此把开疆扩土视为己任。
她是姬无双,三岁时被哥哥抱上圣女宝座,看着蝼蚁般的人们对她膜拜欢呼。
“哥哥,我怕……”姬无双软软的小手紧抓着姬无欢胸前的衣襟,蜷缩在哥哥的怀中,她被如浪潮般的呼声吓到了。
姬无欢板着一张小脸,搂着妹妹的肩膀,二人相互依靠着,坐在宝座中,看着阶梯下父母二人残缺的尸首。
“哥哥,爹娘为什么睡在下面,你快喊他们上来……”
姬无欢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轻轻拍着无双的后背说:“双儿不怕,哥哥在这里,爹娘太累了,他们睡着了。”
即位大殿过后,数千教众的欢呼声转为怒吼声,他们在斥责着辽人对他们的压迫,他们在控诉着辽兵对他们的杀戮。
“教主!”一位长老老泪纵横的说:“辽狗抢了我们的粮食、设诡计杀害了教主和夫人,现在又骂我们是暴民,此仇不报,何以安枕!”
姬无欢站起身来,字句铿锵的说:“辽狗与我教不共戴天,这个血海深仇肯定要报!然而我教此次元气大伤、人微力轻,古有卧薪尝胆,十年后,我定要将这辽国的江山弄他个翻天覆地,为爹娘、为各位一雪前耻!”
年幼的姬无欢挺着单薄的脊背,说出此等誓言,令座下教众倍受鼓舞,长老更是欣慰的拜倒在地大呼:“神教得此英主,他日有望啊!”
日后的十年是姬无欢图强发奋的十年,教中高手轮番着传他武艺,并不惜涉险偷盗宋朝武林各派的秘籍给他练武,也因此,烽火教成了武林各派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教!
深刻的仇恨、沉重的负担以及严厉的训练造就了姬无欢冷漠的性格,教中唯一能够有幸得到他笑容相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妹妹无双。
无双被姬无欢保护的很周到,因为烽火教的声名越渐越差,无欢担心无双的安危,所以从不让她离开神教所控制的范围。而无双对哥哥异常依赖,自然是言听计从,十年来一直乖乖的呆在哥哥身边。
十年悄然而过,烽火教的性质也因仇恨而渐渐转变着,神出鬼没的“魔教”教徒袭卷了一个又一个的辽人村庄,杀人、夺物,无恶不作!
当姬无欢抬着高傲的头看着火光冲天的村庄,以及血流成河的土地时,他心里总会一遍又一遍的说服着自己:这是辽人欠我们的,我们只是取回自己的东西。
东京府的强烈动乱自然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不过当守军赶到时,烽火教徒已经消失殆尽,让他们无从寻起。正在辽军苦苦寻找时,他们的首领却在自己的营帐中身首异处,惊动全军。
姬无欢厌恶的看了一眼手中滴着鲜血的头颅,而后将它高高抛出,从背后抽出一道利箭射出。利箭力道之大竟然贯穿了这颗头颅,带着它飞向辽军大旗的旗杆,而后死死的钉在上面!
残酷的虐杀让其余将士人心惶惶,又逢辽道宗驾崩,新帝登基的动荡之时,大军急忙撤退,无人再敢管东京之祸乱。
当烽火教的势力一步步扩大时,姬无欢的血愈渐愈冷,他所到之处遇不到仍和可以称之为阻力的东西,让他渐渐觉得烽火教的另一项使命可以启动了,那便是渤海国的复国大任!姬无欢的先祖乃是百年前渤海国的大王,自从渤海国被辽国消灭后,渤海遗民便聚集在烽火教的领导下,艰苦的生活着。
当他听闻辽国新帝派了很厉害的将军来讨伐烽火教时,姬无欢却冷笑出声,他从不把那些所谓的“将军”放在眼中,只是一心想着该怎样羞辱辽军。
想到百年前的灭国之恨,想到十年前的杀亲之仇,姬无欢的热血小校旱网了,他心中狠狠念到:国仇家恨,就让我一并雪洗吧!
沉浸在仇恨和欲望中的姬无欢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多大的困难,且不说这次带兵前来的是诚烈将军,连新任武林盟主苏穆非也悄悄来到了辽国,潜伏在某个地方,只等他的出现了。
为了羞辱辽军,姬无欢打算在辽军到来后只身闯军营,并活捉诚烈将军将他绑了悬挂在军营前。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姬无欢的构想,一切都因苏穆非的插入而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在大军悄然向东京逼近时,姬无双十四岁的生辰也到了,姬无欢决定趁着战火还未烧起,给无双好好的庆祝一下生日。于是他在妹妹生辰的这一天,在辽阳府有名的酒楼中定下了一桌丰富的酒席,打算带鲜有出门机会的无欢出来玩一玩。
平日安静如小猫般的无双因为哥哥的这个意外安排而格外兴奋,以前他们兄妹总是聚在一起简单吃一餐饭便算庆祝生辰,从未这样重视过。
无双开心的带着自己的两个玩伴和哥哥一起走出总坛,如寻常人家的儿女一般来到了酒楼,吃的相当开心。
坐在窗边的姬无欢看着妹妹的笑颜十分欣慰,在父母死去的那一刻,他便发誓要好好照顾无双,不让她受任何痛苦,一切有他来承担便够了。
一道破空的鸣响引起了姬无欢的注意,这是烽火教紧急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