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用。华厅长知道我们是赵局长介绍去的,既要卖他的人情,又要卖我们两个当兵的人情,华厅长也肯定会想到,我们要救的是什么人赵局长不会不知道,但碍于情面和不救治的后果,华厅长不得不亲手救治自己的仇人。赵局长这是把我们两个当刀子逼华厅长就范,赵局长这招可太毒了!”
楚天都忿忿地一捶驾驶台:“你们这局长,还真他妈狗日的!太阴险了!”
“背后说人坏话好像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吧?”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孟龙飞和楚天都身后响起。
孟龙飞和楚天都吓了一大跳,孟龙飞赶紧一脚刹车,扭头一看,眼前一晕。
赵义贵赵大局长居然就坐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在车上!”孟龙飞张大嘴巴说道,“我明白了,你刚刚参加了华厅长家的追悼会。”
“没错,一出来就看到我的车了,所以就上来睡了一会的午觉。没想到正好就听到了一段恩将仇报的对话。唉,这世道,好人难当啊!”赵义贵靠在座椅上狡猾地笑着。
“你帮了我们,我们承认,我们也感激你赵大局长,可是,你不仅在我们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还让我们在华厅长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我觉得,我们做得太过分了!”孟龙飞的“我们”包括了自己、楚天都,还有赵义贵。
“哟哟哟,心口痛了,你孟龙飞平时一向不是没心没肝没肺的吗?”赵义贵见孟龙飞并没有为自己的玩笑话动容,于是正色说道:“军人的职责是什么?就是挨刀!为了国家、社会和人民,军人不仅要随时准备在身体上挨刀,还要时时刻刻准备在心口上挨刀。你这就叫痛了?华厅长叫过一声痛吗?我那战友刘忠孝隐姓埋名十几年有家不能回有娘不能见叫过一声痛吗?一点面子的事就心痛了,果然是和平年代没见过战场的新兵蛋子!”
赵义贵的话越说越重,重重地击醒了孟龙飞,是啊,整个手术过程中,受伤最深的是华厅长,可华厅长却丝毫没让自己的情绪影响自己的工作,甚至没有露出丝毫情绪,自己的心理素质在华厅长这位老兵面前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到这里,孟龙飞心中对华厅长这位老兵更加增添了一分敬意。
看着孟龙飞的脸色逐渐舒缓,赵义贵一拍孟龙飞的背:“打起精神来,我还赶着到交警大队去。”
楚天都听赵义贵这么一说,马上也一拍孟龙飞的肩膀:“孟哥,我也得上班去了,再不上班赚钱我一家大小都要喝西北风了。”
孟龙飞把警车停在交警大队的停车场内,赵义贵一下车就坦克一样虎气十足的直奔交警大队的监控室。
交警大队队长孙一鸣早已在监控室恭候多时,一见赵局长进来了,脸笑得眼睛都两条线了,冲上前抓住赵局长的手上下大幅度摆动:“热烈欢迎赵大神仙亲自下凡。大家鼓掌。”
监控室里响起一阵稀疏的掌声。
“行行行,少贫了,把案情说说吧。”赵义贵不耐烦地一挥手。
“好的。”孙一鸣的脸色严肃起来。“从本月20日起,我们就接到群众举报,有人经常凌晨两点在市里的几条主干道上飙车,但我们的监控录象却监控不到任何影像。后来我们派出人员实地观察,的确发现有人在凌晨两点飙车,我们的人用雷达测速仪测速显示,速度超过了150。”
“150!开火车还是开飞机呢?这要是撞了人或者是车撞什么地方,开车的被撞的都不用抢救,直接送火葬场得了。”赵义贵愤怒不已。
“就是因为速度太快,所以我们A城的监控器都录不下来,我们装在路口的监控器监控的范围只有30米左右,这车的速度每秒就有58米。所以,只有在慢镜头中,这辆车才能出现一两幅画面。现在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这辆车还没给我们惹任何麻烦,不过,如果不把这司机抓住,这绝对是我们A城的一颗定时炸弹。”孙一鸣边说边让技术员小张放了两张模糊的画面,赵义贵只看见了一辆小车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