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龙飞挂断手机兴奋地对赵义贵说道:“赵局长,你的官运又来了,我的一个出租车朋友说,上周,有个老外坐霸王车,他们用寻呼台相互提醒过。我让他过来把情况反映一下。”
“A城的外国人也不少,不一定就是恐怖分子,不过试试也好。”赵义贵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烧香拜佛地嘀咕着:老天保佑,争取一抓就准。
五分钟后,楚天都的出租车就到了孟龙飞的身边。
“说说你知道的情况。”楚天都一下车,招呼都还没来得及和孟龙飞打一个,赵义贵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天都,知道什么说什么,说详细点,这是公安局局长。”孟龙飞对被赵义贵问得一愣地楚天都介绍。
既然是孟龙飞的领导,楚天都马上抛开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是这样,上周有个老外坐我们一个兄弟的车,到地后却说没钱,还跟我们的兄弟争了一通。后来我们这个兄弟就用寻呼台说了这件事,提醒全体的哥的姐再看到这孙子拦车时就别理会了。详细的我也说不上,不过,孟哥,刚才在电话里听你的语气很急,所以,我把这位兄弟已经联系上了,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楚天都一指孟龙飞和赵义贵身后。
赵义贵和孟龙飞侧身向后看去,一辆红色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从驾驶室里钻了出来。
“跟你们介绍介绍,这位是我的同行兄弟,王泰文。这位是我的战友,孟龙飞,这是他的同事。”楚天都向双方介绍着。
赵义贵对楚天都称自己是孟龙飞的同事这一称谓感觉很不习惯。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三人相互握了握手,孟龙飞对王泰文说道:“这是我的领导,正在查一桩大案,你知道什么就跟他说什么吧。”
“哦,是这样的,就上周一上午,大概十点左右吧,一老外招手拦了我的车,说到湖光公园,我当时还心里琢磨,遇上外国友人了,服务得热情一点,别有损咱中国人的形象。嘿,这孙子,到湖光公园后装模作样地在身上摸了一遍,说钱包偷了,没钱付车费。我说这都什么年月了,想赖账也得找点新鲜借口吧。哪知这老外脾气倒挺大,下车后把我的车用力一拍,说我们中国人是不是看他是个外国人好欺负,说我再侮辱他的人格就对我不客气,那脸涨得,跟煮熟的了螃蟹一样。我说算我今天点子低,白天撞鬼了,这一趟就当我白送他了,一开车我就走了。不过,我越想越不服气,这都二十世纪未了,这洋鬼子咋还就这么横呢?所以我就用寻呼台说了这件事,提醒其他车友再看到这孙子拦车就别理会了。”王泰文说到最后又气呼呼的了。
“你说,他在你的车上拍了一下?在哪拍的?你的车这一星期擦过没有?”赵义贵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王泰文笑嘻嘻地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问话语气像公安局长似的?有前途,有当公安局局长的潜质!好好干!”
赵义贵心中暗暗佩服王泰文的眼光。
王泰文指着自己出租车车顶的一块地方,微微有点难为情地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嘻嘻,我不是那么勤快人的人,我的车至少两个月才洗一次,反正洗了总是要脏的,何必那么勤快呢。”
赵义贵兴奋得一拍王泰文的肩:“好,太感谢了。”然后又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周科长,我马上派一辆红色出租车到公安局去,车牌号是12456,有一个外国人用手掌在车顶拍过一次,你迅速安排人查一下指纹。”挂断手机,赵义贵对王泰文说道:“现在你马上开车到公安局,有人会接待你的,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不过,以后你的车还是要经常洗洗,免得影响出租车行业的整体形象。城市里的灰多细菌多,洗洗也更健康。”
“多谢提醒,不过,你的这最后一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这么耳熟?”王泰文揣摩着赵义贵的最后一句话。
“上车吧,人家公安局还等着你呢?”楚天都急忙推了王泰文一把,打断了王泰文的思路。
王泰文打开车门坐进车开车离去。
楚天都小声问孟龙飞:“什么老外让你们这么紧张?”
孟龙飞也小声对楚天都说道:“东突!”
“妈的,”楚天都双拳一握,“我现在一听到东突和台独就手痒!”
孟龙飞开着车把赵义贵送到湖光公园,湖光公园是A城最大的公园,是A城市民消遣的好去处,人流量比较大,所以湖光公园大门周边挑着担子卖顶糕的、推着板车卖水果的、扛着草把子卖糖葫芦的、摆着地摊卖水货玩具的到处都是,公园大门外的地面也是一片狼藉。
孟龙飞的警车刚一停稳,湖光公园大门外像有人吹了冲锋号似的,一眨眼的功夫所有摊贩便像点着的黑火药,轰的一下子没影了。
看着这一幕,赵义贵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他们把咱俩当城管了。”
赵义贵的手机响了,赵义贵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号码,是周国洲的号码。
“喂,什么情况?什么!”赵义贵突然昂首挺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