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贵手机响了。
“什么!好,你立刻疏散周边所有的人和车辆,让交警封锁两边的交通。我马上过来!”赵义贵的眼光突然严峻起来,像一头受伤的狮子。赵义贵快步走着,孟龙飞紧紧跟上。
“孟龙飞,马上出车!”
孟龙飞小跑着回到自己110号警车上,屁股刚坐稳,赵义贵就说道:“开警灯,到A城大桥,快!”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一辆白色的警车呼啸在A城的大道上。
“赵局长,到底出了什么事?”孟龙飞也紧张地问道。
“A城大桥下发现炸弹,两枚!”赵义贵的每个字都说得像点着了火似的。
炸弹。两枚炸弹。两枚C4炸弹。孟龙飞似乎已经能够闻到A城空气中浓烈的炸药味。
来到A城大桥附近,赵义贵看着警戒线外拥挤的看热闹的人群,皱了皱眉,对跑过来还没站稳的周国洲训斥道:“怎么这么多围观群众?我不是让你疏散的吗?”
周国洲委屈地说道:“我都用广播播好几遍了,说有炸弹有炸弹,可这些群众谁也不愿意离开,我们没辙啊!不过,这也充分说明,A城百姓充分信任在我们英明伟大的赵局长领导下的A城公安局干警的能力!”周国洲即使在这样的紧急时刻也瞅准机会拍了拍马屁。
“炸弹在哪?”赵义贵问道。
周国洲一指大桥下:“就是那个黑色塑料袋。我们接到群众电话,说听说有人议论把两个炸弹扔大桥下的过道上了。我们查了一下,过道上就这一个黑色塑料袋,桥两端已经禁行了,一百米以内的人全清出去了,省里的爆破专家也联系了,排爆车和排爆破专家最多一小时可以到。”
赵义贵两眼死死盯着大桥下的那个黑色塑料袋,耳边仿佛听得到“嘀嘀哒哒”的计时器声音。
赵义贵突然掀开警戒线大步向着河堤下走去。
孟龙飞、周国洲和身边的警察们都吓了一大跳,都跟着掀开警戒线追上赵义贵,周国洲硬是抱住了赵义贵的腰。
“老赵,别胡来,排爆车和排爆破专家最多一小时可以到,现在已经快半小时了,您就等等吧!”周国洲涨红着脸说道。
“你们放开我,你们听得到吗?这枚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我以前排过地雷,我能拆地雷就能拆这颗炸弹!”赵义贵拼命挣扎着,但周国洲玩命似地抱住赵义贵的腰,就是不撒手。
“我拆过炸弹,我去。”孟龙飞脚下突然发力,向着桥下跑去。
“站住!”赵义贵怒吼一声。
周国洲一分神,手中一松,竟让赵义贵挣开自己的双臂,赵义贵豹子似地斜着身子追上去,在靠近孟龙飞的一瞬用力一扑,抱着孟龙飞就在倾斜的河堤上连滚了十几米。
两人坐起来的时候都已经能看到黑色塑料袋上的褶纹了。
“你,不要命了!回去!”赵义贵喘着粗气依然耍着自己局长的威风。
“赵局,我拆过炸弹,我能行,相信我!”孟龙飞张大鼻孔诚恳地说道。
“狗屁!我当年拆炸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赵义贵又摆起了自己的老资格。
孟龙飞不乐意了,针锋相对地说道:“我去年还拆过炸弹,你都十几年没碰过这玩意了,你老了!不中用了!现在是我们年青人的天下!”孟龙飞说完又要往下跑,却被赵义贵拦腰抱住。
“孟龙飞,这样,咱们俩也别争了,剪刀石头布,谁羸了这颗炸弹就归谁。”赵义贵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孟龙飞心中一阵好笑,这像是在争什么好东西似的。
“行!不许耍赖!”
“一炮打掉司令部,剪刀石头布!”
赵义贵是剪刀,孟龙飞是石头。
孟龙飞得意地笑道:“炸弹归我了!”
“不行不行,三局两胜,哪有一盘定输羸的?”赵义贵强烈反对。
“唉唉唉,你不能当个局长就耍赖吧?”孟龙飞非常瞧不起赵义贵这种言而无信的做法。
“谁耍赖了?事先你又没说好。再来再来!”
“一炮打掉司令部,剪刀石头布!”
赵义贵是剪刀,孟龙飞是石头。
赵义贵和孟龙飞不约而同地钦佩对方的狡诈,出什么手势居然变都不变一下。
“这盘不算,你出慢了。”赵义贵又耍起了赖。
“玩得起输不起,你丢不丢人?”孟龙飞开始了人身攻击。
“明明是你出慢了,你看我出的剪刀你才出的石头,你这年青人怎么就这么不厚道呢?”赵义贵一脸正气地倒打一耙。
“赵局长,你看那边?”孟龙飞突然脸色一变,向赵义贵身后桥下过道处一指。
“少跟我来这一套声东击西的把戏。你当我二百五呢?只要我一回头,你马上就推倒我自己跑了。没商量,这盘不算数,再来!”
“赵局你看,真要出大事了!”孟龙飞急得恨不得跳起来。
赵义贵觉得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