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对方将自己身上的保安制服当成警服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孟龙飞心底一紧,原先准备好的话一下子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所有额头上绑白布条的人齐刷刷地从背后拔出了一支钢管,管尖指向孟龙飞,钢管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银光闪闪。
“大家不要冲动!我不是警察!我穿的是保安服!我是这里的保安!”孟龙飞急忙说明自己的身份。
一撮黄毛站出来,一根钢管在孟龙飞的鼻间一厘米处挥来挥去:“我最反感你们政府的狗,只会乱咬人。”
自当兵以来,孟龙飞几时见过有人在自己鼻尖处舞着钢管,况且,对方持械而来,孟龙飞对他们原本有的同情心也弱了许多。
孟龙飞右手在面前一挥,轻松地把一撮黄毛手中的钢管夺了过去。
一撮黄毛吓得连忙后退,不料退得太快,后跟在地面蹭了一下,一跤摔在水泥地上。一撮黄毛痛得大叫:“弟兄们上啊,狗日的动手了!”
人群纷纷向孟龙飞逼近。
孟龙飞气沉丹田,双手持住钢管两端,用力向中间一推,钢管就像熟橡胶一样在孟龙飞手中逐渐变形。
“哧哧哧”,那件本来就穿小的保安制服被孟龙飞鼓起的肌肉一胀,在背后、肩部、膝盖处竟裂开了好长的口子。
进攻的人群停止了步伐。
钢管在孟龙飞的手中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孟龙飞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劣质钢材!然后“当”地一声将钢管,不,钢结扔在地面,然后虎视着打算向自己发动进攻的人群。
人群像被冲击波推了一下,随着孟龙飞的眼光纷纷后退。
本来坐得紧靠人群的一撮黄毛一下子被孤立在水泥地上,吓得黄毛连滚带爬地跑到人群身后,大声骂道:“胆子没jī巴大怎么跟我混的!这小子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我们一百一十人还收拾不了他!上,给老子上!今天动手的老子再加二十!”
钢管阵又开始向孟龙飞逼近。
孟龙飞闭着眼叹了一口气,看到,今天一场厮杀又再所难免。
难道战斗就是一个兵天生的命运?不管你是否还身在军营。
“都住手!活得不耐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孟龙飞耳边响起,像放炮一样,让孟龙飞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孟龙飞扭头一看,竟然是石华仁和四个穿着黑西服的青年站在自己身后。
“华仁,好兄弟,想死你孟哥了!”孟龙飞激动得用力一拍石华仁的肩膀。上次在玉楼春夜总会自己被斧头帮欺侮,石华仁为自己挨了一刀,孟龙飞一直耿耿于怀。
但石华仁淡然的反应让孟龙飞感觉得似乎有点陌生。
石华仁冲持钢管的人群冷冷一笑:“活腻了不是?敢在我的地盘闹事!”
一撮黄毛扒开人群挤到最前,有了刚才人群的齐心向前,黄毛的胆也大了许多。
黄毛上下打量着石华仁,叉着腰嗤笑着:“兄弟,耍酷是吧!我们有一百多人,你们只有五六个人,请你给我一个不敢闹事的理由先!”
石华仁依旧是冷笑一声:“乡巴佬!”石华仁冲身旁的一个个子不高的小青年使了一个眼色,小青年走到黄毛跟前,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个刀形纹身。
“啪”,黄毛脸上结结实实吃了一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
“这是不是理由!”小个子青年质问道。
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
黄毛顾不得脸上的痛,急忙大喊一声:“都别动!把家伙放下!”
人群不知所措,没有反应。
黄毛急了,回头骂道:“胆子比jī巴大了!老子的话都敢不听!”
人群之中“咣啷啷”一阵响声。
黄毛这才回过头弓着身子对小个子青年回答:“是,是,这是一个理由。”
“啪”,黄毛脸上又是一声脆响。
“这是不是理由!”
“是,是!”
“这是不是理由!”
“是,是!”
黄毛脸上一共吃了十巴掌,深刻理解了十条理由,小个子青年才停手。
这一幕,孟龙飞看得匪夷所思。
“把那两具尸体收拾掉。”石华仁又对身边的另两个年青人说道。
孟龙飞急忙拦住:“华仁,我知道你在帮我。但人死为大,尊重一下死者吧!”
石华仁冲孟龙飞轻轻一笑,说道:“孟哥,你等着看好戏吧!”
两个年青人穿过人群,快步走到担架旁,用皮鞋在两具尸体的用力踢了两脚。
尸体动了!诈尸了!孟龙飞眼都看圆了!
两具尸体竟从担架上坐了起来,其中一具尸体一边扯绷带一边骂:“踢什么踢!这不没到时间吗?”
孟龙飞明白了,尸体是假的,这帮人肯定不是为了示威这么简单。
石华仁走上前摸了摸黄毛肿得像冬瓜的脸,问道:“今后还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