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怒意已消,孟龙飞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道:“爸,你,你是不是在外面给我生了个弟弟?”
“啪”,孟龙飞又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你个龟儿子,这话也是你该问的吗?”父亲又重新怒气冲冲了。
“爸,消消气,生气对身体不好。您也别老骂我龟儿子了,我要是龟儿子,那您老人家是什么?”孟龙飞狡黠地盯着父亲。
“嘿,你个龟孙子,还敢顶嘴!”父亲反应过来了,又要打,却被孟龙飞一下子躲过。
孟龙飞抓住父亲的手,嘻皮笑脸地对父亲说:“爸,你听你的龟儿子我说,刚才我来交住院费的时候,人家医生说,我有个弟弟前天就替他老爸交了两万的压金,到现在都没用完。这两万块钱可是事实,您坦白交待,是不是在外面有情况?”
父亲冲孟龙飞眼一瞪:“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我知道咱爸不是随便的人,但咱爸要是随便起来了,那可就不一定是人了!”孟龙飞忍着笑说道。
“找打。”父亲的手再次被孟龙飞躲过,父亲长叹一口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母亲走后,我早已心如死水,从来再没有想过其它之事。况且,依你所说,此人冒充你的弟弟,那年纪肯定在二十以上。二十年前,你顶多五六岁,我又怎么可能在你妈的眼皮底下开枝散叶?虽然当年你爸的确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暗恋你爸的女子不在少数,但有你妈严密监控,你爸有那个机会吗?”
孟龙飞想了想,点了点头,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只不过来的时候孟龙飞太过于紧张了,竟丝毫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父亲又说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没有恶意,饥中送粮,雪中送炭啊!二十几岁,从年龄上看,应该是你的朋友。一出手就是两万,他的家境肯定不错。不留姓名,肯定是与你有过小磨擦,又不想你把钱退给他。我一住院他就能在第一时间送到钱,说明他对你我非常关注。”
孟龙飞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自己的父亲,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却分析得滴水不露,真不愧以前是当过侦察兵的。
会是谁呢?
孟龙飞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答案。
“我知道是谁了。我去谢谢他。”孟龙飞转身就走。
父亲在后面喊道:“你二叔马上跟我办出院手续,你不用再到医院找我了。”
孟龙飞想到的是向军奇,自己所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他才是最财大气粗的,人也特仗义,而且,爷爷说过,父亲住院后爷爷往玉楼春夜总会打过电话。
孟龙飞之前已经受过人家的人情了,尚未偿还,此次又受向军奇的人情,自己更不能当没事一样。孟龙飞现在没钱还给向军奇,但必须给向军奇道声谢。
孟龙飞一出医院就看到了楚天都的车,原来楚天都并未离开。
孟龙飞拉开楚天都的车门钻进车内,对楚天都说:“到玉楼春夜总会。”
楚天都一边发动车一神秘地笑着,说:“怎么一会不见,脸就这么大了。”
孟龙飞本来已经不疼的脸被楚天都一说,又开始火辣辣起来。
孟龙飞摸着自己的脸,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跟我爸叙了会旧,六个多月没见了,肯定话很多。我爸的补品很多,吃不了,我帮了一点忙,脸都吃胖了。”其实孟龙飞心中早已断定楚天都肯定是在外面偷听了的。
楚天都偷偷笑着说:“嗯!的确是好补品,吃很‘啪啪’直响,整个走廊都听得到,我都羡慕死了。”
孟龙飞挥了挥巴掌,说:“你要不要也吃点当点心?”
楚天都这才专心致志地开车。
车到玉楼春夜总会停下,孟龙飞让楚天都去规规矩矩上自己的班,赚几个钱也不容易,不用跟着自己了。正好一个小青年从玉楼春夜总会出来,冲楚天都手一招,几步就坐进楚天都的出租车。楚天都想偷懒都不成了。
“有事再联系。”楚天都在车内丢下这么一句话,开着车走了。
孟龙飞转身看了看玉楼春夜总会,还是老样子,只是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一枚装饰用的青铜小刀。
孟龙飞走上台阶,站在门内的几个保安马上认出了孟龙飞,立刻冲出来“孟哥”长“孟哥”短的叫得亲热极了,并不断称赞孟龙飞当初做得真漂亮,真有创意。
孟龙飞只淡淡地答了一句:“小事一桩。”然后问,“向总在吗?”
“在办公室。”保安张松辚冲楼上一指。
孟龙飞拍了拍张松辚的肩:“谢了。”然后进入夜总会,穿过楼道楼梯,来到了二楼向军奇的办公室。
孟龙飞轻轻敲了敲办公室门。
“请进。”
向军奇和左剑都在里面坐着,向军奇一看见孟龙飞,用手把脑门一拍,眉一皱,说道:“哎哟喂,你瞧我这记性,今天是龙飞重见光明的日子,我们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左剑向孟龙飞解释说:“向总一直说你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