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龙飞向楚天都和黄勇威一挥手,三人便开门离去,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年青翻译处理。
一出包房门,夜总会果然打烊了,外面安静得像夜色下的草原。大灯都熄了,几个副灯还淡淡亮着,照着到夜总会大门口的路。
孟龙飞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多年的军旅生活使孟龙飞的第六感特别发达。平日里玉楼春夜总会打烊后内部是不开大灯的,只有几个防盗灯亮着,而今天打烊不仅没清场,开的副灯也全都是大灯。
孟龙飞向身后的黄勇威和楚天都作了一个警戒的手势,黄勇威低声对楚天都笑道:“又不是打仗,还对我们用军事手势。”
楚天都也是摇摇头笑了笑。
说是这么说,但两人还是像孟龙飞一样屏住呼吸猫着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每走一步都用自己的脚外侧先着地,脚步声轻得自己都听不到。
就这样一步步走到大厅中内,离出口只有二十多米了,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吹得孟龙飞三人汗毛一竖。三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用全身毛孔捕捉着四周的动静。
头顶的几盏副灯亮着,自己的面前是一片光亮,而其它地方则像黑洞一样,隐约有一只只阴鸷的眼睛盯着自己。
孟龙飞也反复提醒自己这不是战场,但这种气氛太令人不寒而栗了。
“哗啦”一声响,孟龙飞马上做了一个卧倒的手势,黄勇威和楚天都也躲炮弹似地就地卧倒,双手紧紧抱住头部。
孟龙飞卧倒的同时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的那个从沙发上倒下的不明物体。
孟龙飞终于看清了前方倒下的那个物体。
孟龙飞没清楚还好,一看清楚,心脏都差点吓停了。
黄勇威和楚天都也爬到了孟龙飞身边。
楚天都低声说道:“倒下的,好像是个警察!”
孟龙飞不屑地说道:“我早看出来了。而且,这个警察身体不大对劲。”
黄勇威低声说道:“口吐白沫,四肢瘫软,这是中毒症状。”
楚天都低声说道:“衣服完整,没有血迹,没有伤口,没有搏斗痕迹,应该是被人一招打晕后强行灌的毒。这是一个职业杀手干的。”
孟龙飞也点了点头,低声惊叹道:“这个职业杀手的功夫相当扎实,我们三个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明白今天这里为什么过十二点没人清场,没人关灯了。有人打烊的时候在这里杀了警察,也许,还有其他人遇害了。”
孟龙飞想到了向军奇和左剑还有玉楼春夜总会的那些好哥们,心头一酸。
“如果是凶杀案,那我们三个是最大的嫌疑犯!”黄勇威的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让三人的心底一寒。
“我去看看。”孟龙飞贴着地面快速匍匐前进。
孟龙飞凑近那个倒在地上的警察,伸手轻轻在脖子处一按,心中一喜,还有呼吸!孟龙飞又伸手在警察微张的口中探了一下,伸到自己鼻前五公分处,轻轻嗅了一嗅,不觉“荷荷”笑出了声。
孟龙飞从地上站起来,这才发现沙发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个警察,左剑也在地上睡着,手中还抱着一瓶早已流空的人头马瓶子。孟龙飞走上前在每人的脖子上轻轻按了一下,心情大为畅快。
孟龙飞冲黄勇威和楚天都做了一个警戒解除的手势,黄勇威和楚天都马上贴了过来。
“这怎么回事?”楚天都低声问道。
孟龙飞笑着说:“这六个人都是醉倒的,都没事,天一亮都会醒。”孟龙飞又一指左剑,说道:“这个人是玉楼春夜总会的人事主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警察都是被那个年青翻译用电话叫来的,而左剑猜到了我们在包房里做什么,因此舍身困住了这五个警察。”
“英雄!”楚天都叹道。
“好汉!”黄勇威叹道。
“快走吧!”孟龙飞催促道,“既然人家好意帮我们脱身,大门肯定也没锁。”
孟龙飞三人向左剑的身体竖了一个大拇指,快步向大门走去。
玉楼春夜总会的大门紧闭着,孟龙飞仔细一看,防盗电子锁并未打开,只是在里面用一道普通防盗锁锁着,门从外面打不开,但门内只轻轻一扭就开了。
三人出门以后将门轻轻锁好,玉楼春夜总会的门口停着两辆出租车,其中一辆是楚天都的。三人一出来,另一辆出租车立刻打亮了车灯。一个年青男子满脸倦意的从车内钻出来,冲三人喊道:“你们是孟老板吧?”
孟龙飞应了一声:“我就是孟老板,有事吗?”
年青男子说道:“八点钟的时候,玉楼春夜总会的一位老板给了我五百块钱,说包我的车,要我一定要等到孟老板三人出来后送回家,我都等我们五个多小时了。”
孟龙飞心中一方面感激左剑想得周到,一方面也心疼那五百元钱,这帮有钱人就是兜里鼓了点不得了,五百元钱,够孟龙飞坐上一百趟出租车了。
“孟哥,我和你做的回去,楚哥自己直接回家吧。”黄勇威拉着孟龙飞往的士内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