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玉楼春夜总会门口,门口的两个保安就认出了孟龙飞,马上凑上来飞哥长飞哥短的喊得亲热得不得了,孟龙飞也一会儿拍一下这个的肩,一会握一下那个人的手。
黄勇威和楚天都看出了状况,对孟龙飞问道:“你们认识?”
“哦,我常来这里的。”孟龙飞略带骄傲回答道,仿佛自己是经常出入这里的款爷。
孟龙飞这句话果然让黄勇威和楚天都肃然起敬,他们两个虽然每个月也小有收入,但这样的地方还是头一次来,而孟龙飞居然是这里的常客!太不可思议了。
孟龙飞冲黄勇威和楚天都一招手:“过来吧,再这么站着别人会以为你们第一天进城的。”
一进夜总会,一个服务小姐凑上前甜甜地叫了:“飞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孟龙飞扭头看了一眼,是夜总会服务员张丽,孟龙飞对张丽说道:“你去把27号,雅座,给我们留着,今天飞哥和两位兄弟聚一聚。”孟龙飞在说话的时候特地强调了雅座两个字。
张丽笑了笑,会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请各位老板跟我来。”说着对楚天都和黄勇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先走。
张丽的话让楚天都和黄勇威都有点受宠若惊,自己只不过和孟龙飞沾上了一点边,居然也被尊称为老板了!
孟龙飞心中也暗自佩服张丽的机灵。其实玉楼春夜总会内根本没有什么雅座,夜总会内的只有包厢和普通座位,包厢是按小时收费的,一小时八十元,其它消费另计,因此包厢是孟龙飞绝对不敢进的,天知道自己和这两兵们喝醉了以后会不会在里面睡一宿,那睡的可就不是觉,睡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普通座位则有两种,都是不收费的,一种是紧挨着舞池长脚转椅,用来给跳舞跳累了的公子公主们临时歇口气的。这些公子公主们对舞蹈的感情就像鱼对水的依赖,离开了舞池就好比鱼上了岸似的,屁股在长脚转椅上蹭不到两三分钟,肯定又要游回到舞池当中去。还有一种座位是靠墙的,两三张沙发夹着一张钢化玻璃桌,这是为那些年级较大真正跳舞跳累了的中年人安置的,当然,也是为那些坐台小姐安置的。
孟龙飞一眼就看中了紧挨着包厢的27号座位,这儿的几张沙发正对着舞台,能够毫不费力的看到舞台上的节目,更重要的是,这里离啤酒供应柜台最近,要啤酒可以随叫随到,点其它的东西还要喊服务员小姐去拿。玉楼春夜总会内的物价孟龙飞心中有数的,啤酒是最便宜的,其它的随便点个果汁点个宵夜都比啤酒贵上好多。孟龙飞已打定主意,要在有意的地形下迅速灌醉这两个好兄弟,既显得战友情深,还可以省下好大一笔钱。
夜总会里面一派热闹景象。灯光是昏暗的,十好几个五彩旋转灯在头顶转来转去。大厅中央是长五十米宽六十米的舞池,密密麻麻的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扭来扭去,最里面有一个一米高的舞台,一个女歌手正投入地唱着孟庭伟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唱得颇有台湾风味,嗲声嗲气的。
走过总服务台的时候,孟龙飞一眼就看到左剑从服务台旁的洗手间走了出来。孟龙飞冲左剑打了一个手势,左剑也看到了孟龙飞,走过到拍了拍孟龙飞的肩:“龙飞,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孟龙飞也礼尚往来,脸上微笑着抬起右手向左剑的肩上拍去,却被左剑双手将他的手抓住:“别,我的胳膊还没好周全,经不起你这一拍的。”
孟龙飞不好意思的放下手说道:“左主任,今天我请几个战友聚一聚,你看待会结账的时候能不能……”
左剑摸出自己的一张名片,又摸出一支圆珠笔在名片上写了几个字,将名片递给孟龙飞:“咱兄弟有什么好说的,你今天只管尽量吃尽量用,结账的时候用我的名片,我让服务台给你按成本价收费。”
孟龙飞听得脑门一热,按成本价收费,那可就是打0.5折啊!五块钱可以当一百块用!左剑真够意思!
“那,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孟龙飞尽量压住自己的惊喜。
“你不在这闹事就是对我的最大感谢了。我还有事,你去把你的战友们陪好!”左剑说完又拍了拍孟龙飞的肩转身走了。
孟龙飞再向27号座位走去的时候感觉步履轻盈了许多。
三人在27号座位坐定以后,张丽又笑盈盈地问道:“三位老板想喝点什么?”
楚天都和黄勇威局促不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都没有在夜总会点单的经验。孟龙飞看了一眼楚天都和黄勇威的窘态,颇为得意地冲张丽一挥手:“先来一箱青岛干啤。”
张丽很快就让一个男服务员抬了一箱啤酒放在楚天都旁边。
孟龙飞右手拿起一瓶啤酒,大拇指用力往瓶盖上一推,啤酒便“啪”地一声开了。第一瓶啤酒递给楚天都后,孟龙飞又左右手同时开工,推开了两瓶啤酒,一瓶递给黄勇威,一瓶留在自己手中。
孟龙飞的这一手绝活是在部队用手掌拍了几年砖后才意外发现的。有一回一个战友的家人来探亲,居然带来了两箱啤酒。按他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