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龙飞拉开车门坐在了车的后面,司机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往前开吧,能开多快就开多快。”拦车者像将军似地在车内指挥。
“系好安全带!”司机话音刚落,车就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车速表直接摆向两百。孟龙飞感觉整个人都压在了椅背上,但孟龙飞没有系安全带,那东西麻烦,而且,自己也完全不需要。
车每到一个岔路口,拦车者就对司机说“往左”或“往右”,好像自己亲眼看见陆地巡洋舰刚开过去一样。
孟龙飞心里直纳闷,这拦车者怎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兄弟,你是做什么的,好大的力气!”孟龙飞从后面拍着拦车者的肩问道。
“我也没什么劲,我只是当过几年兵,退伍了。以前在部队当的是交通纠察兵,地上只要是有轮子在跑的,都归我管。别说你一辆小富康,在军队就是一辆T98坦克,我一招手也得让它乖乖地,指到哪就到哪!当了三年兵,还从没一辆肇事车从我的手下逃脱过。而且,任何车只要在路上跑过,我都能从轮印中看出它的行驶路线驾驶速度载重情况以及司机是不是新手等等情况。”
原来又是一个兵,孟龙飞心中暗暗叫苦。车上已经有一个兵在抢自己的生意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兵,那纯粹是引狼入室,待会肯定免不了一场内部争斗,自己又难以大展拳脚了。他太了解兵的性格了。
果然,过不多久,富康车内就祸起萧墙手足相争了。
富康车按交通纠察兵的指示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终于远远地看见了那辆让人垂涎三尺的陆地巡洋舰。
首先挑起纷争的就是最后上车的交通纠察兵:“我当过兵,待会你们两个留在车上,我收拾他们就行了,免得误伤你们。”
还没等孟龙飞发脾气,出租车司机就先发火了:“这四个劫匪是我先发现的,凭什么让给你!”
“凭什么?就凭我是一个兵!大风大浪我见得多了。你们两个没受过正规训练,肌肉发达到码头扛包还可以,抓劫匪这事有我在你们就别操心了?”
“我告诉你,我也是一个退伍军人,擒拿格斗不比你差!”出租车司机的话语之中颇带挑衅意味。
“要不要咱俩下车练练!”
“练练就练练!”
富康车在公路上“吱”地一声停下,司机和纠察兵就要下车较量较量。
孟龙飞急了,等你们打出胜负,那巡洋舰恐怕早开到海里去了,难怪柏杨先生说中国人最大的能耐就是窝里斗。
“别闹了,再闹劫匪就没影了,大不了你们两个一人承包两个,我一个也不要了。”
“好,分两个给你!”纠察兵冲出租车司机说话的表情咬牙切齿地,仿佛作出了极大的牺牲。
两人回到自己的座位,出租车司机一踩油门,富康车像给风筝收线似地,一点点将远方的陆地巡洋舰拉到眼前。
孟龙飞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陆地巡洋舰内的四个人,孟龙飞仿佛还可以模糊地听到他们在数自己六千元钱的声音。
两辆车的距离越来越近,陆地巡洋舰内的四个人似乎也发现后面跟着的车,在空旷地公路上划起了S型,强行挡住富康车,不让富康超车过去。
纠察兵揶揄地以出租车司机说道:“车技不错嘛!”
出租车司机听出了纠察兵的挖苦,也不还口,微微低下头,像在战壕里瞄准敌人似地瞄着前方,在两车相错开的一刹那,司机突然加速,企图强行超车。
但陆地巡洋舰马上向富康车贴上来,孟龙飞等三人顿时感觉车像被一双大手抓起猛地摇晃了几下,孟龙飞条件反射似地左手往前车背上一撑,右手往车顶一按,两脚微微用劲,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车中。
“就你这水平还开车?”纠察兵幸灾乐祸地说道。
纠察兵的话激怒了出租车司机:“去他娘的!敢动爪子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东风富康!”
富康车再一次贴近陆地巡洋舰,这次富康车没有超车,而是气势汹汹地径直撞上了陆地巡洋舰的尾部。富康车内又是一抖动。
出租车司机用车撞了一次后并没有停下来,紧接着又是第二次第三次。孟龙飞注意到了,出租车司机每撞一次的瞬间都把方向盘往左或往右猛打,使富康车内总是以车头的直角部分撞击陆地巡洋舰的尾部。撞击一二十下后,陆地巡洋舰的尾部已是面目全非。
陆地巡洋舰似乎也被调戏火了,在公路上忽快忽慢忽左忽右地找一切机会想撞一下富康车,但总是碰也碰不到富康车一下。
富康车突然瞅准空隙从陆地巡洋舰左边插入,陆地巡洋舰连忙向左压去,哪料到富康车又突然减速,在陆地巡洋舰向左压空之时反而加速插到巡洋舰的右侧,顺着巡洋舰向左的惯性方向用车头在巡洋舰的右侧狠狠一顶,就只见巡洋舰吱地一声往左滑了两三米,几乎滑出公路,将公路旁的一棵腰粗的大树蹭去一大块树皮,陆地巡洋舰的右侧也凹下去好大一块。
没等孟龙飞和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