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死后,落在李丽身上,李丽又抖又晃,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李丽平时并不是非常害怕苍蝇的,只不过在河东大水时,李丽被水面上的那些死老鼠弄得有些心理障碍了,到达工业园后好几天才缓过劲来。如今看到这些苍蝇在身边飞舞,让她又想起河东的那段日子。!李志刚见李丽怕苍蝇,其实他自己的感觉也不妙。车外面的苍蝇密度很大,而且不怕人,啪啪啪地直往脸上撞。李志刚把嘴巴闭得严严的,生怕苍蝇飞进嘴里面。见薛建国也想下车,忙向他挥手,示意自己可以给两辆车都加满油。
整个加油站到处都爬满了苍蝇,密密麻麻的,泛着蔘人的绿光。在加油站的一台加油机旁,有一堆黑糊糊的东西。李志刚仔细一看,不由得一阵反胃,原来这是一具尸体,上面爬满苍蝇,而且里面还有很多白白的蛆虫在烂肉里面爬进爬出。如果不是尸体的头颅已经大部分都露出白骨,李志刚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堆黑糊糊的东西就是一具人的尸体。
李志刚又推开加油站的操作间,里面也的苍蝇比较少,当臭味却扑鼻而来,差点没把他呛晕。按照以往加油的经验,他去配电间去找发电机,却发现这个加油站里面的发电机竟挂着“故障机”的标识。
Z国的石化系统是垄断经营,虽然总自我标榜服务质量如何好,可在细节上却有诸多不完善之处。民营加油站虽然服务态度好,但油品质量不稳定。百姓加油时只得在石化系统加油,也只能忍受其野蛮服务。虽然加油站里面的发电机是标配,就是用于停电时加油用的。可是灾难发生后李志刚等人很少能够找到加油站发电机能够正常使用的,只好每次都用手工泵抽油。即使这种机械泵,有些加油站也没有配备,李志刚只好随车携带,要不只能用嘴抽油了。
这次抽油很顺畅,抽出的汽油的味道还有些驱蝇效果,那些红头绿身的苍蝇不再往自己脸上撞了。李志刚把汽油抽到给摩托车加油用的油桶里面,再注到越野车的油箱里面。由于越野车的油箱容量大,加满油得重复若干次这样的动作。薛建国在车内看得着急,便跳下车来替换李志刚。
与李志刚一样,薛建国也把嘴巴紧闭,生怕苍蝇飞进去。两人就像哑巴一样,用手比比划划地交流。薛建国让李志刚回车上休息,李志刚则让薛建国再找一个油桶来,两人用的都是自创的手语,交流起来很是费劲。薛建国一着急,刚想开口说话,一只苍蝇就飞进嘴里。他连忙“呸呸”往外吐,狼狈不堪的样子逗得李志刚直笑,但他只好捂着嘴笑,生怕重蹈薛建国的覆辙。
薛建国不想在加油了,他回到车上,取了些水,漱半天口,本想再骂上几句,可又担心苍蝇飞进嘴,只好恨恨地向苍蝇直竖中指。
好不容易,两辆车子的油都加得差不得了。李志刚和薛建国都分别上车,发动车子准备进城。
李志刚把车子开了一会儿,发现车内的臭气并没有料想中那么浓烈。这里车子已经进入了市区的边缘,按这样的进度,在新青市已经臭的让人快要窒息了。他担心自己的鼻子又被臭气熏得失灵了,忙问李丽的感觉怎么样,李丽说臭味也不算严重。
难道这些苍蝇还有除臭功能?李志刚把自己的猜想告诉李丽。李丽笑道:“你可真能联想,按你这么一说,这些苍蝇还是功臣了?我看还是省城空气流通,臭气都被风吹走了,这才是主要原因。”
蝇群的密度也大了起来,往远处看真的像黑雾一般,嗡嗡声都传进车内,清晰可闻。停在路边的车辆开始多了起来,看样子快进进入闹市区了。省城就是省城,机动车的数量看来的确不少。马路边上全是车子,一辆挨着一辆。这些车子的上面也都爬满了苍蝇,密密麻麻地。李志刚觉得奇怪,随口说:“汽车上面也没有吃的,这些苍蝇干嘛还要落在上面?”
“这些苍蝇一定都是公苍蝇,要不怎么那么喜欢车?”李丽开玩笑道。
李志刚也开玩笑道:“不一定,里面肯定也有母苍蝇,苍蝇也得谈恋爱呀。”
李丽一撇嘴:“公苍蝇哪有精力谈恋爱呀,他们都忙着灾后重建呢。”
李志刚知道李丽话中有所指,也话里有话地说:“咱们人类压迫苍蝇这么多年,总算轮到苍蝇主宰城市了。所以苍蝇们说了,只要把这城市占领了,以后的幸福日子就开始了。”
李丽不做声了,她望着窗外,只见街道两旁的的建筑物上也爬满了苍蝇,到处都是闪耀各那钟铜绿色。李志刚告诉李丽,这些苍蝇的学名叫丝光绿蝇,俗称绿豆蝇,专门喜欢在臭鱼烂虾等腐烂尸体上生存。
“真没想到,省城里面的苍蝇会这么多,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李丽说道。
“苍蝇的繁殖力很强,实验室中的家蝇每批产卵100粒左右,1只雌蝇终能产卵10—20批,总产卵量达600—1000粒。在自然界,每只雌蝇一生也能产卵4~6批,每批间隔3~4天,每批产卵量约100粒,终生产卵量为400~600粒。即使在华北地区,家蝇一年也能繁殖10~12代,按照最保守的估计,每只雌蝇能产生200个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