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过来的几个人此时盯着王贤看着,然后就有一个人沉声道:“你是过来送信的?信在哪里?”
王贤此时低着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信,便递过去了。
那个人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是谁让你送信的吗?”
王贤连忙摇了摇头,他双眼在转动着,心中想着那老鸨如果识破了自己,那该怎么逃出去。
这边离门有十多步远,不过不是直线距离,中间有着几张座椅,如果跑过去的会被挡住,只有先选好了路线,等到发现不对,立刻跑出去。
此时那人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吧。”
王贤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便要走开,却突然听到那个老鸨道:“慢着,你抬起头来让我看一看!”
她终于觉察出来了,眼睛盯着王贤。
这边的人顿时看了看王贤,那个问话的人此时微微挥手,一帮人立刻把王贤围了起来。
王贤心中顿时发毛,刚开始自己还有机会,可是现在被堵住了,还要如何是好?他脑中快速地想着,这边只要这个老鸨见过自己,可她不是做主的,也就是说自己只要是死死咬住不承认便就成了,这样尚可以有所转机。
那个老鸨这时又大声道:“你快抬起头来!”
王贤猛地抬头,倒是让大家都吓了一跳,那个老鸨愣了一下,随即便大叫道:“就是这个小子,快抓住他,他是和那个捣乱的一起的!”
她一说话,围着王贤的诸人立刻动手,猛扑过来,一下子便把王贤按倒。
王贤立刻大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他一边喊着一边挣扎起来,样子像是极为惶恐。
那老鸨此时冷笑道:“要干什么?你的同党在哪?他们把四公子抓到哪里去了,你最好老实说,不然我们大公子就会让你好看!”
王贤此时看到那个站在中间的人一眼,这人大概三十来岁,看起来很是斯文,但此时眼神极为凶狠地看着自己,仿佛会在一瞬间就会让自己吃上苦头。
他此时颤抖着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不上,我只是一个送信的,你们快点放开我啊!”
那老鸨骂骂咧咧地道:“你还敢在老娘的面前不承认?今天上午,就是你和另外一个小胖子一块过来,先是砸了我们会香院,最后又打了四公子,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旁边的青年一声咳嗽打断了,随即那青年走到王贤面前,轻声地道:“你真的只是一个送信的?”
王贤连忙道:“是啊是啊,我就是一个送信的,你们为什么要抓住我?”
那个青年脸上一笑道:“我叫周大,你听过没有?”
王贤微微一愕,随即心中不解起来,这个青年自报名字,那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但容不得他回答,便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青年周大此时收起笑容,然后道:“你在扬州送信,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听过?”
他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凑近王贤道:“你在我面请说谎,我平生最讨厌有人骗我!”
王贤立刻变得有些恐慌,然后大声道:“我没有说谎,我是外地人,我不是扬州人!”
周大微微一愣,然后抬了抬手,那些手下们立刻会意地把王贤拉起来,然后放到一个椅子上,有两个人依旧紧紧地抓住王贤的肩膀,像是怕他跑掉。
王贤此时心中在盘算是该如何办,现在自己是被他们抓着,若要硬跑肯定是跑不掉了,自己现在是要怎么做呢?他正思考着,却听到周大的声音道:“你是外地人,我听出来了,有点汴京的口音,但也有一些江南味,但绝对不是我们扬州人,不过你一个外地人为何到我们扬州,而且还干送信的勾当?”
这个问题王贤现在正想着,闻言立刻道:“我……我是路过扬州,在客栈之中偶遇一个人让我帮他传信,说他一时不便,请我代劳,所以在下便行善事,直接过来了,我的确是一个送信的啊!这位兄台,你可千万不要为难我这一个外乡人啊!”
周大此时也是坐了起来,他慢慢地道:“你若真是一个普通的外乡人,我周大是不会为难你的,不过,若是故意来捣乱的话,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他说话语气虽然平和,不过王贤却感觉到了这语气之中的阴冷,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这个周大是扬州的大无赖,扬州之人都这样的怕他,还有什么事情他不能做出来?到时候一旦知道了自己参与抓住他兄弟的事情,那自己真的会被他们剁成肉泥了!
王贤连忙地说道:“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外乡人啊,这位兄台,你便放了我吧!”
周大皱眉道:“我看你穿得很好,一片气质也不似穷苦人家,想来身份也非寻常,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现在有事与你关联,只要查清楚此事与你无关,我定然会向你赔罪的。”
他说完便转首向着那老鸨道:“你负责会香院的,适才是这个人过来捣乱吗?”
那老鸨立刻说道:“对,就是这个小子,还和另外一个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