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打一顿再说。”
那两个手下这时得到主子的命令,立刻像两只恶狗一般,张牙舞爪地猛扑过去,周兵却只是皱皱眉头,然后把那碗放到地上,对着那二世祖道:“这些钱给你们,小弟,我们走。”
那二世祖哈哈笑道:“怎么,怕我啦?你们两个废物还愣着干什么,捡起来啊!”
那两个人连忙跑过去,争抢着这小碗,却没想到一个小孩突然冲了过来,一下子把那碗碰的撒了一地,那小孩很是委屈地看着地下的钱,突然又怒气冲冲地盯着那两个人。
周兵这时走了过来,轻轻拉着那小孩,朝着他说了几句,那小孩才放下了手,有些不舍地看着地下的钱,随着周兵站了起来。
二世祖见到周兵拉着那小孩要走,不由地道:“你们两个就这么走了?”
周兵深吸一口气,显然是想平息下自己的怒气,然后才道:“我们把钱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二世祖嘿嘿笑道:“刚才这个小孩把碗给弄撒了,总该要一个个捡起来吧,还有,你之前不是说要踩碎石头吗?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如果真能踩碎石头,那本公子就考虑放过你们,不然的话,你们就是聚在这里行骗,我把你们两个全部送到官府查办!”
他这明显便是想耍周兵他们,使得那个小男孩顿时愤怒地瞪着他。
周兵却不愿惹事地道:“在下不想献艺了,小弟,我们走吧。”
二世祖见周兵竟然真的走了,不由大怒道:“饭桶,还不快点给我追上去打,先挑小孩打!”
王贤一愣,却见到那二世祖的两个手下果然跑过去拉扯和那小孩,结果周兵大怒地道:“欺人太甚!”他顿时一脚踢飞一个人,然后跟过去把另一人连打了好几拳,直让那两个人全部倒在地上,才拉起那小男孩道:“小弟,我们走。”
那二世祖像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不由有些吃惊,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那两个手下,他依然逞强地道:“你们两个,竟然敢打我的人,你们没好果子吃了,我要把你们这两个杂种,你这个大杂种,还有这个小杂种一起,全部碎尸万段!”
周兵本来已经拉着小男孩走了,听到这句话顿时转过身来,直接跑过来道:“你说什么!”
那二世祖被周兵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出声了,却不料周兵直接一巴掌挥了过去,直让他头昏脑胀,不知东南西北,然后周兵又使劲地踢上几脚,大声道:“你个无赖,本来我们不想理你,你却竟然敢骂我小弟,你才叫不知死活,我踹死你!”
小男孩这时也伸出小脚,朝着那二世祖踹了过去,直让那人大喊大叫,哭着求饶方才罢休。
王贤张着嘴巴看着这一幕,这个周兵真是属于那种深藏不露的侠士风格,竟然如此厉害,他看着躺在地上正哭着喊着的那二世祖,不由有些快意,像这样的人就该让他见点血,而后又见到那两个手下正在爬着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钱,不由摇首叹气,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直到人群开始散去,他才回过神来,见到周兵已经走远,直骂自己糊涂。
还想问一问周兵最近怎么样,太学之中好像对他失踪的事没有一点传言,而周兵最近又如何生活,为什么在街头卖艺了,没想到自己不注意,周兵已经不见了。
他摇摇头道:“语嫣,我们还去不去大相国寺?”
没有回音,王贤不由一愣,转过头来,却没有见到语嫣,他不由纳闷起来,上次语嫣是和自己说了才跑开的,可是这次竟然偷偷跑掉了,看来她果然不可靠啊。
不过王贤现在也对汴京很熟悉了,没有语嫣陪着他也没觉得什么,这时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去大相国寺,那里就相当于后世的天安门广场,今夜人最多的便是那里,所以怎么着也要过去看看热闹。
这一路上都有着灯,整个汴京变成了不夜城,王贤一路上走马观灯,整个汴京风光,便在夜间也显得极为婀娜起来,闪闪发光地照着每一个正在过除夕夜的人们。
这是一个奇妙的城市,他包容了所有的富贵、贫穷,包容了所有类型的人,也包容了种种光明、阴暗、卑鄙或是公正,它就是这样一个城市,一动不动,见证着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见证着所有人的悲欢离合。
王贤正走到这大相国寺外面,这里果然是人潮涌动,整个外面被小商贩们围紧了,趁着大家喜庆赚点小钱,而这边却是有人开卖花灯了,这个本来是在元宵时候开始放的,但现在已经高高挂在大相国寺的所有角落里,把这边照的极为亮堂。
他信马由缰地胡乱走着,却见到有一个专门卖图画的小铺子,不由走了过来,见到这边挂着的几张画都是淡漠的山水画,虽然看起来很有味道,但是王贤知道这些画都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它们皆都是一些书生或是画匠们临摹而成的,他看了一张渔舟图,上面画着山水,绘着一舟一人,正划桨而行,这幅图王贤的卧房便挂着,此时相比较起来,只觉得这两幅图好像并不是出自一人,看来这个时代附庸风雅的人太多,赝本也变得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