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正要出去和他们说,那马车又往里面驶进,直接奔进北路斋的房舍去。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下来了,王贤走了下去,和那车夫说谢感谢的话,倒让那车夫诚惶诚恐不已,王贤一笑,挥手让他回去了,而后又走进水字房间来了。
这屋子里面还在点着蜡烛,那四个人都还未睡,汪洙和张地云都在围着烛火看书,而齐偍和赵万宝在炉火旁边说着什么。
王贤走了进来,赵万宝立刻便发觉到了,笑着道:“臣贝可算是回来了,方才山论还在埋怨你,说你不守信,定是逃回家了。”
齐偍有些尴尬不语,倒是王贤道:“适才我是想逃回家,但想了一想,山论定然骂我,而我拿捏不准,所以回来看看山论有没骂我的,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我要戴上一个无信之人的帽子了。”
他这话说的风趣,几人都是笑了,赵万宝便道:“这次我们去夜探拘禁之处,若是穿着一身的儒袍,定然不便,我已经着人买了夜行衣,我们三人便换上吧,等到亥时过后,我等便出去。”
王贤见到他从柜子拿出几套黑色的夜行衣,不由有些疑惑,他是从哪里买来的,不是大宋有律,不能出售夜行衣吗?不过这个赵万宝神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王贤立刻接过夜行衣,然后换上衣服,这种衣服看起来很松散,但是一旦穿上就紧绷着,绝对利于蹦跳和跑路。
汪洙这时已经合卷,看到王贤这身打扮,不禁有些笑了起来,但是眼中的焦虑还是掩不住的,王贤只是对他一笑,然后又向赵万宝道:“一宝兄知道止兵关在何处?”
赵万宝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她,对了,臣贝你方才饮酒了吧,要不要休息一番,等过一会我们喊你起来。”
王贤确实有些头晕,虽然和曹宗他们没喝上多少,但是酒劲还是有的,闻言就道:“那我就先睡上一会,等会你们叫我。”
他脱下鞋子,便躺在床上睡起来了,直到有人推着他道:“臣贝,该醒了,我们便要出发了。”
王贤正是熟睡,猛然被吵醒,不由有些烦躁起来,这时正要发怒,睁开眼睛却发现齐偍正在看着自己,他才赫然想起要去探望周兵,不由哈欠连连地道:“这么快就到子时了?”
齐偍摇头道:“还没有,现在是亥时,不过我等要早过去做点准备,臣贝你洗把脸,我们便走吧。”
这房间里还点着半截的蜡烛,王贤转头一望,却见到汪洙一人还在桌前看书,忙出言道:“德温,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汪洙只是应了一声,却未说什么。
这炉中之火还有些许,赵万宝依然坐在那里,见到王贤已经起床,立刻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等便赶紧行动起来,按照原来的商议的步骤去做,不能冒失大意。”
齐偍和王贤两人都是应了一声,几个人便拉开房门,赵万宝带头走了出去,向西边走去。
王贤最后走出去,然后顺便把门关上,却迎来汪洙忧虑的目光,不由呵呵地一笑,把门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