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铸成大错,定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我和他说了好长时间,几乎把嘴皮都说破了,他依然没有松口,这时护卫们走了进来,但是太学长却说外舍生有急事可入明经阁,让那些护卫们回去了,而后又让我也回去,不要念及别的事情,安心习书才能成才。”
王贤“哦”了一声,微微笑道:“德温终于知道何为顽石了。”
齐偍这时出声道:“适才德温说了,看来我等不能通过太学长去见止兵了,臣贝,适才我和一宝兄商量了一下,决定在晚上三更左右去夜探止兵,你觉得如何?”
王贤一愣,看了一下赵万宝,却见到他满脸带笑,不由有些迟疑地道:“夜探止兵,不会有事吧,那里也有护卫把守,而且今日闯明经阁之事太学长便不追究了,若是再擅自去那囚禁之处,一旦被人察觉,恐怕我等几个皆有大过啊。”
齐偍皱眉道:“适才你闯明经阁都不怕,现今却怕了?而况我等趁夜色而去,哪里会有人发现?若你不去也可,我和一宝兄两人去。”
王贤听见他的语气很不高兴,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他不爱听,又看了一下汪洙和张地云,见他们皆是摇首,心知齐偍夜探之事他们都不赞同,这时正要出言再劝上一劝,却发现赵万宝脸上笑意更浓,不由改口地道:“也罢,山论,我便舍命陪君子,陪你去夜探一行。”
齐偍听到此话才展颜道:“臣贝年虽幼小,却像个男儿嘛,不像他人一般推诿。”
他话里暗指汪洙和张地云两人推诿却事,张地云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况且又是怕事,定然不会过去,而汪洙因为尊礼守制,不敢擅越雷池一步,所以不想如此冒险,不过听到齐偍这种冷嘲热讽的话还是有些变色,王贤眼见汪洙有些尴尬,他呵呵一笑,向赵万宝道:“一宝兄,不知你有了什么计策没有,我等难道就直接闯过去不成?”
赵万宝奇道:“若不是直接闯过去,难道还能飞过去不成?”
王贤一愕,见这赵万宝如此说,他还真没有话说了。
赵万宝见到王贤被堵住话,不由笑道:“臣贝也莫要担心何事,赵某早已经打探好了,关押之所在夜间会轮换守卫,便在子时,我等只要拿捏好时间,便可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
王贤听到赵万宝如此之言,便不能再说什么了,但是他总感觉这赵万宝太过奇怪,自己真想知道他到底是何等身份,竟然对天下大事或是鸡毛蒜皮之事都了如指掌。
齐偍见到王贤沉默不语,以为他有些心怯,立刻道:“一宝兄也已说过,今晚子时,会有护卫交接,我等便从东侧门进入,那里的护卫会暂时到正门去,我等有一刻钟的时间进去,而进去之后,往里走不远的距离便可以见到止兵了。”
他这听起来什么危险也没有,但是王贤却有了大大的疑惑,齐偍和周兵关系极好,自然对其十分关心,故而要夜探关押之所,这个可以理解,但是赵万宝为什么这么积极,难道就是因为一个同室之缘吗?而且就算能探问周兵,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再怎么做,周兵也不可能待在太学里了,现在去探他,又有何用?
最重要的是,趁着护卫交接时几人进去,那如何出来?他连忙问道:“我等进去之后,又如何出来?”
齐偍顿时语赛,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个,于是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赵万宝,毕竟出注意的是他。
赵万宝笑嘻嘻地看了看王贤道:“其实出来和进去一样,因为我们出来的时候,也是护卫交换的时候。”
王贤一愣道:“难道子时以后不多久还会交换护卫?”
赵万宝笑道:“哪有如此的快,是在清早的时候,会有人来替换护卫,我等要想出来,就要选在清早的卯时三刻,从侧门而出。”
王贤点了点头,他和几人说了些话,商议一下具体的步骤,心中虽然感到有些不妥,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后几人便要到太学北边去吃饭,这里有官厨做饭,自熙宁五年时,太学的外舍生也可在此就餐,称为给食,故而大家都在这边吃饭。
但是不知是官厨的手艺差,还是本来就是菜料有问题,做出来的那些菜很难吃,让王贤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在大学时候的生活了,那时候天天咒骂食堂,但还是天天在那里吃。
不过这时代的王贤还算家庭富裕,故而时不时便在外面的“蒋生楼”吃上一顿,有酒有肉,小菜清口,大餐饱肚,生活还算不错。
正当王贤准备到官厨那边的饭舍的时候,却被一个青衣小帽的人拦住了,王贤见那人很是陌生,不由有些奇怪地道:“敢问阁下是谁?”
那人笑道:“阁下便是王贤王公子吧,我家公子摆了宴席,说要请王公子西苑一叙。”
王贤疑惑地道:“你家公子是何人?”
那人笑道:“我家公子姓曹,王公子你是认识的,如今夕阳已落,公子在西苑设了酒席,请王公子现在就和小人一起过去吧。”
姓曹的公子,王贤想了好久,忽然记起刚来太学的时候,有一个叫曹宗的人办的酒宴,把汴京的人请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