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只见上首是一张长桌子摆在稍高的台子上,太守刘挟坐在桌后亲自审案。桌上放着惊堂木和宣判牌签;桌后墙上有一幅画,画的是松鹤朝阳;桌前两排是拿着乌木棍的衙役,右边一排衙役前面又摆了一张小桌,坐了专记审案经过的师爷。在大堂靠近门口的地方,余持之带着手下各堂堂主和一部分帮众充当原告。
审判进行中。在这个临近黑夜的审判中,最出风头的人并不是刘挟,也不是骷髅帮帮主余持之,而是骷髅帮的一名普通帮众――飘摇!
我是太小看她了,应该是错看她了。原来她在骷髅地穴洞口指责我的时候还只是小试身手,那时大概还有点惊魂未定,但到了大堂之上众人之前,她要多镇静有多镇静,口齿清楚,条理清晰,颇带煽情地讲述了她认为的事情的过程。
我实在没料到她还有这方面的能耐。时已天黑,大堂中点着高烛,在这长粗蜡烛明亮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她的小嘴灵活地飞快动着,小眼睛亮晶晶的跟烛光辉映,边说话还边用身体用手势做着补充。她身材不错,相貌可人,说话清晰,思维敏捷,这些她都运用得很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换个男子汉也不能像她这般在大堂上如此镇定,再回想起她在骷髅地穴中吓得站不起来的情景,我忽然有一种错觉:我那时见到的她不是现在的她,这时见到的她也不是那时的她。但她明明还是她。她到底是胆小如鼠,还是胆大包天?到底是她精神断裂,还是我的眼睛耳朵欺骗了我自己?
阿木还是羞羞答答,说话不超过三个字的,只有在他舍命相搏的时候,才像狮子一样勇敢。一个在生死边缘都不会颤抖一下的人,此刻却又如此胆小。
当所有长篇大论结束后,刘挟沉吟一下,说道:“此次争斗全由那把剑引起,到底是谁杀了骷髅怪?余帮主,你们有没有本帮之外的人证或者视频证据?”
余持之看看众手下,摇了摇头。
这一点都不奇怪,他是一定没有的,就算有也不会拿出来。很明显是我杀的骷髅怪,当然应该说三个人都出了力,但骷髅帮却非得说是阿木自己杀的骷髅怪。视频呀,我怎么偏偏就没录那一段呢?
我看向花飞雪,在此关键时刻,她要是录了视频,就别跟我捉迷藏了,拿出来吧。却见她无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高烛。
“你们俩有没有其他证人或者视频?”刘挟道。
既然这样,我无奈地说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