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有些敏感而已。这里既然是伤心居,那么前面的河一定是伤心河了。据说,河中的鱼都是成双成对的,你若捕了其中一条,就很容易再捕获另外一条,因为它不忍心独自离去。
鱼若是不逃走,岂不很容易被抓住?
伤心居给客人做出来的鱼都是一上两条,鱼的味道透着一种伤心,还有别离酒……没想到真的有伤心居,还只是几间普通小屋。
如此深夜,屋里还点着蜡烛。唐周来此,是不是跟此间什么人约好的,她又有什么目的?我心中纳闷,却见她已推开门。此时我早已收了马,就在她身后向屋里看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驼着背,靠着柜台,一动不动。
我先感到的是这已是步入暮年了无生机的一个人了,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还活着的证据,他就像一尊石像,空对着虚空。
再细看,却见他脸上满是深深雕刻般的皱纹,还有那长时间不动的眼睛,眼神空洞,似跟这虚空融为一体,是深刻的悲伤。
他双手放在柜台一个大算盘上,似乎跟这算盘长在了一起。旁边烛台上燃着一尺多长的蜡烛,烛台旁还放了两尺多长的另一根蜡烛,似乎永远在准备着。
“庄叔……”唐周轻唤道。
我这才留意到他的名字是叫“庄叔”的,等级30。他听见声音,似又费了很大的力气转过头,看着门口,愣了一会,这才道:“是……唐姑娘!”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来,更显得皱纹崎岖。但我猜测他的年纪也只在四十左右,没有像他的外貌那样老,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唐周已走了进去,看着他道:“庄叔一向还好么?”
庄叔黯然一下,但随即道:“还好,还好,快请进来。”从柜台里面走出来,拿了一块抹布,在小屋中间一张桌子四条凳子上擦拭着,动作比先前快了一点,似有一些激动,又道:“唐姑娘,快请坐!”
我向屋子里扫了一眼,除了中间这张桌子,南面东面还有数张桌子,西面是柜台,北面是一个小橱,橱子里摆放碗筷,橱子旁有几坛酒。
唐周叹道:“十年了,这里还是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