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小事,不必再提。几位武功高强,敢问要去往何方?”
太史慈不是说谎之人,坦言前往曲阿投军。
周泰笑道:“曲阿刘繇,倒是也听说过。”言下之意,对刘繇评价不高。
太史慈自然听出他的话意,但刘繇对他有恩,他不想别人轻视刘繇,于是正色道:“刘君与某同乡,为人慷慨,曾资助太史慈学艺,今刘君作书相召,太史慈不能不去。”
周泰听到太史慈夸赞刘繇“慷慨”,不禁奇怪地看了看他,终于没有出言嘲讽。他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此船要经过曲阿,几位不妨乘船而进,也省的鞍马劳顿。”
太史慈连忙道:“怎好麻烦周兄?只送我等到对岸即可。”
周泰毫不在意道:“顺路而已。”
太史慈见周泰颇为豪气,当下也不再坚持。
我却对这只货船不太放心,周泰蒋钦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船上的其他人也都身有武功,阵容强大。
“不知周兄蒋兄要去往何处?可有要事?我等在船上不会打扰吧?”我试探问道。
周泰没有说话,蒋钦答道:“我们贩卖米粟谷物之类,去往不夜城。”
我很想问问米粟的行情,可惜对此也不太了解,就算蒋钦随口一说,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心中的疑惑仍是存在,除了怀疑船上众人强大的实力外,还有长江上的那个渡口,怎么会恰好没有渡船呢?
太史慈不禁说道:“两位武功高强,当逢乱世,正是大有作为之时,何不投军?”
周泰长叹道:“向有此心,只是未逢其主!”
太史慈想劝说两人去曲阿,但也知道周泰对刘繇有些轻视,他本来就不善于劝说别人,只好忍住不说。
夕阳西下,映红了一江水,那灰白色的浪花也覆上美丽的红颜。小娇站在船头,看着滚滚江水。间或有浪花溅起,水珠落在她的发际,她急忙后退,回到我身边。换作以前,她早就大笑欢呼了,此时却只是看了我一眼,吐了吐舌头。其实,我希望她做回自己,不要为任何人改变。很想告诉她,却害怕一不小心再引起她的“误会”。
周泰似乎对太史慈非常欣赏,亲自为众人安排晚饭。在船舱中,周泰蒋钦刚要离开,小娇说道:“周大哥,蒋大哥,何不留下一起用餐,莫非是另外藏有好吃的?”周泰哈哈一笑:“小姑娘胡乱猜想!”蒋钦神色不定,若有所思。
小娇还想说几句玩笑,忽然一顿,闭口不言。周泰问起她的情况,小娇不想再提吴郡的事情,只说是江东人士,与太史慈等人路上相遇结识。
饭后,众人在船头甲板上乘凉,船行飞快,江风迎面吹来,清新凉爽。太史慈有感大江气势,不禁长啸一声,震动数里。众人吃惊。周泰大声赞道:“好高的内功!”太史慈道:“不及周兄!”周泰大笑:“比过了才知道!”
两人都是豪迈之士,武功高强,平时难遇敌手,此时相遇,都动了切磋武功的念头。众人退后,让出甲板,看两人比试。船头有好几处都挂了风灯,光线充足。
周泰69级,使单手刀;太史慈73级,使长枪。太史慈等级高于周泰,但周泰也是内功卓著之辈,气势不凡。
之前我已几次看过太史慈的八荒六合枪法,此时主要想看一下周泰的刀法,同是用刀,难免会有比较印证的想法。
周泰刀出,船上氛围为之一肃,气势陡然增强,充满了血勇搏杀之意。太史慈面露惊喜,既惊讶于周泰的高强刀法,更喜于碰到这样的一个对手。两人交手极快,转眼十多招过去。
周泰的刀并不奇特,好像只是一把普通长刀,但这样的刀在他的手中,却显示了强大的威力。他的刀法如同汹涌的江水,一浪接着一浪,层层叠叠,刀影重重,这是从大江之中悟到的刀法,不知他怎样练就。以他这样的刀法,即使有人能杀了他,却无法打垮他,无法让他气馁。
我心下叹服,不知百战刀法能不能胜他。百战刀法既名“百战”,自然也是战场上搏杀的刀法,刀势凶猛,但是百战刀法的核心却是“举重若轻”,轻飘飘的刀法似乎与凶猛的刀势不相容。我以前竟然没仔细想过其中的矛盾,此时一想,顿觉疑惑。
周泰与太史慈交手;我在脑海中模拟与周泰交手。周泰的内力并不比我高,但我总觉得在刀法上差了他一点,有一种无法取胜的感觉。自知对百战刀法领悟不够,但也无法一蹴而就。武功的领悟,既是时间的积累,又是一刹那的灵感和顿悟。
三百招后,周泰仍不露败像,如果这么拼下去,他可以再支撑几百招,但是,他知道最后仍是要败。
周泰的武功如同汹涌不断的浪涛,而太史慈的武功却如至刚至坚的礁石。礁石可以击碎浪涛;当然,巨浪也可以打破礁石,但需要时间。周泰没有时间,在他击败太史慈之前,太史慈先击败了他。
又过了一阵,周泰劈出三刀,乘势后退,哈哈笑道:“再有几十招,我就要败了!”
太史慈收枪,说道:“周兄未出全力,胜负还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