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太史慈感激我救了他的母亲,所以极力夸赞推荐我,但刘繇对73级的他尚不重视,岂会重视我一个玩家?刘繇以汉室宗亲自诩,自以为血统高贵,放眼天下,大概也没有几个被他瞧得起的人。对他的这种自傲,我在火山岛时就见识过了,刘繇那时70级,现在也是70级,等级没变,高傲也没变。
时客厅内还有两人,也都露出轻视的神色。一个是刘愤,等级70,一个叫张英,等级67,这两人都是刘繇部将。刘愤曾经跟随刘繇去火山岛,非常神奇的从那场大战中活了下来,他那时的等级也是70。这两人能长期跟随刘繇,必然也沾染了刘繇的脾性。
太史慈不了解刘繇的性格,见他微微点头,还以为他同意要重用我,不由大感欣慰。他既然来投奔刘繇,自然对曲阿的情况有所了解,心中替刘繇谋划了很多部署,此时整理了一下思路,对刘繇说道:“今北方大乱,朝廷无力管制各镇,府君何不乘势东取吴郡,南下余杭,统一江东!”
他本来是提建议,但说到最后,豪迈之气已现,变成了慷慨之言。
面对太史慈一脸期待和豪迈,刘繇淡淡道:“你初来乍到,还不太了解江东的形势。”语气中已有不悦,就差要说“你年纪轻轻,说什么统一江东”。
刘愤附和道:“就是!我们绝不宜轻举妄动,袁术狼子野心,常有渡江南下之意,我军只坚守曲阿,以逸待劳,才能不被敌人所乘,这才是上策!”
太史慈道:“我从北海而来,中途经过淮南,对袁术所部略有了解。他占据淮南许多地方,内部并不安定,而且北有曹操、吕布等势力威胁,袁术岂能安心南下江东?况且,袁术此人,奢侈骄淫,自大无谋,纵来江东,也不足为虑。”
袁术击败刘繇,把他赶到江东,而太史慈却说袁术不足为虑,那刘繇岂不是更加不堪一击?刘繇自然不会高兴,面色一沉,加重语气道:“你年纪尚轻,只凭意气用事,又能懂得多少用兵大事?那袁术是轻视不得的。”
太史慈不由一愣。
张英看着太史慈,露出讥讽之色,说道:“万不可对吴郡动兵,东吴德王严氏一向与主公交好,结盟共抗外敌,使我方没有后顾之忧。如若对自家人动兵,必然为外人所乘,得不偿失。况且,唇亡则齿寒的道理是人人都能明白的吧。”他目视太史慈,意思是“人人都明白,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太史慈听他说到与严白虎结盟,不由想起严白虎派遣最精锐的侍卫过江追击小娇的事情来,急忙说道:“严白虎无能之辈,且心术不正,岂可与之共谋?”
“放肆!”刘繇怒道,“军国大事又岂是你能明了的?不必再说!”
太史慈见刘繇震怒,急忙告罪,但心中实是不能服气。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吴景求见。这吴景是孙策之舅,与孙策的母亲吴夫人都在曲阿。
“他来干什么?不见!”刘繇冷冷道。
家仆小声回报道:“他说有要事,还带来许多贵重礼物……”这家仆必然也受了吴景的“礼物”,否则不会这么“仗义执言”。
刘繇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好像这是约定俗成的手势,家仆一见就明白了,躬身退下。片刻之后,吴景走了进来,施礼参拜。
“你来何事?”刘繇坐在椅子上问道。
吴景躬身道:“一向蒙府君妥善照顾,今特来辞别,景之外甥孙策派人前来相招,举家前往北方,望府君恩准。”
吴景非常了解刘繇,一个“恩准”就拍的他心中大乐。
“孙策与我不和,我本不想放你离开,但留下你等也是无用,你回去替我传话给孙策,让他早早来降,休生异心。”刘繇道。
吴景连忙躬身答应,又拍了一阵马屁,这才离去。
刘繇心情转好,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茶水却早已凉了,他还是咽了下去。
我心中暗笑,刘繇痴痴呆呆,他既然放走了孙策的母亲和舅舅一家,还怎么让孙策来降。
太史慈道:“此事恐怕不妥,孙策没有了顾虑……”
刘繇打断道:“你的意思是留下他们以挟持孙策来降?我堂堂皇室宗亲,岂能做这等事?”
太史慈道:“并非挟持孙策归降,而是让他不敢轻易对曲阿用兵。”
刘繇大笑道:“对曲阿用兵?就凭孙策的五百残兵败将吗?就凭他身边的由乌合之众组成的几个帮会吗?可笑!”
“可笑!”刘愤跟着笑道。
“可笑!”张英也附和笑道。
“我派人在曲阿给你寻了住处,你暂且住下。五天之后正是我纳妾之日,你正好与我作贺。”刘繇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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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从刘府出来,耳边仿佛还响着刘繇等人的笑声,心中郁闷之极。刘繇让他暂时在曲阿住下,等过一段时间有了“军功”,再提拔他在军中任职。但现在的曲阿,既没有别人来攻,也不去攻打别人,不知要怎么样才能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