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险恶,当此之时,六七只恶鸟挡住铁匠铺门口的玩家,四五只围攻铁匠,四五只在围攻我,还有二三只对付刚冲进来的花飞雪。
看看人家恶鸟这战略,除了铁匠稍占上风,其他各处玩家都在崩溃边缘。门口的玩家是挂得最快的,而最狼狈的是我,在地上滚来滚去,四五只恶鸟一齐用爪摁或者用嘴啄,如同戏耍,就像四五只猫围着一只老鼠。
我明知这情况,却只有在心里大骂恶鸟,也别指望铁匠那厮会来救我,他守着武器库寸步不离。他既然不肯过来,我只好过去了,只有到他身边,才有一线生机。我拼尽全力在地上一扑,居然像坐着滑板一样滑出六七米,穿过恶鸟“防线”,就到了铁匠腿边,立即站起,摆个姿势,说道:“铁大哥,我来帮你!”
“接着!”铁匠喝道,就将左手铁钳递过来。我接在手中,猛觉一沉,这大铁钳居然有三十多斤重,火热逼人,连把柄处都烫手。当下把枪收起来,有了火辣辣的大铁钳哪还用得着冷冰冰的锈铁枪啊。铁匠也不是真心帮我,他拿两把钳子舞来舞去,想是有点累了。
钳子这武器好生奇怪,正在琢磨怎么使用,忽然一只恶鸟一探头,一张嘴就咬住了它。我急忙用力回夺,却动也不动,心中不由惊讶:“算……算你厉害,你再厉害可也不能玩这种特技——生吞火钳呀!”
我夺不回来,干脆向那恶鸟嘴里一送。铁钳穿透了它的咽喉,它想大叫一声,却没叫出,脸上表情十分古怪,至于它有什么感想,那便让人不大好猜测。
白光一闪,我顺手拣了它暴的装备。这个夜晚我实在拣到了不少武器装备,玩家掉的,恶鸟暴的,我看都没看,只顾先收起来。
花飞雪在三只恶鸟围攻下险象环生,我就放心了。原以为这个小小村庄出了一名绝世高手,现在看来,跟我比较也只是半斤八两,她虽没像我一样狼狈,却受了伤,我刚才在地上滚,虽姿势不雅,却没受伤。
又一只恶鸟啄来。咱有烈火大铁钳,怕个鸟啊#撼手一戳,又将铁钳送到了鸟嘴里。
我等着它挂掉,却见它两只小眼睛直瞪着我。瞪着我有什么用,还是看看嘴里的钳子吧。
“危险!”铁匠大喊道。
我未及思索,就觉胸膛处猛遭一击,身体腾云驾雾般斜斜飞起,却被兵器库大门一挡,这一记重击力量太大,直破门而入,摔在地上,半死不活。
真……真疼啊!游戏中虽然降低了疼痛感知度,但还是很疼!
好一会,我挣扎着爬将起来,明白了,明白得有点晚了。那把大铁钳被第一只恶鸟的鲜血浸湿,等我对付第二只恶鸟时,已不再火热,而是温热可口,自然没用。恶鸟用爪子推了我一下,我却感觉像被卡车撞了一般。
兵器库里好黑,黑也不能阻止我“拿”兵器,不然我强忍疼痛挣扎着站起来干吗?于是一瘸一拐,伸着双手乱摸。
忽听“咔嚓”一声响,一件物事破窗而入,正撞在我身上!这一下也是力量奇大,一齐倒撞在墙上,又跌落在地。前面撞的一下还不甚疼,后背撞在墙上,那便难以忍受。
一连两次重击,实在分不出哪一次更重,几乎不相上下,我是如此倒霉。不幸中的大幸是,我正好摔在兵器库中一个软绵绵的垫子上,如若不然,脸跟坚硬地面亲密接触,难免就要撞得面目全非。
这次我没着急爬起来,后背疼痛欲裂,趴在垫子上暂歇。忽闻一股幽香传来,又觉吐气如兰,就在我嘴边,我伸手摸了一把,大惊,身下不是垫子,却是个女人!女人本来也不能让我吃惊,但此刻铁匠铺里好像只有她一个女人呀!
我用最快的速度一翻身,在地上滚将开去,就听“叮”的一声,她长剑一挥,击在地上,火花四溅!借着闪烁微光一看,果然是花飞雪。
“你是谁?为什么撞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摸着。”我赶紧说道。又悄悄向旁边挪了几步。一道劲风穿过我身边,又快又急。我早料到她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无意中摸了一把而已,又不是故意,她真是不可理喻。
黑暗之中很容易被暗算,我不敢再说话,只俯低身子,去摸地上的兵器。已而摸到几件刀枪之类,连忙收了起来。我的腰带空间实在太小,东西再多便装不下,于是把从村长那里买的破木板都丢掉了。猛觉身后似有人扑来,急向旁边一闪,花飞雪持剑掠过。
我心中微怒,退开两步说道:“花姑娘,你要搞清楚,是你撞了我!我现下也不跟你计较。这里有些兵器,二一添作五,大家都得利,不然拼得你死我活,什么也得不到!”
她没说话,我心觉不妙,急忙跳开两步,却还是被她划破了左臂。当下也不再客气,拿出枪来,瞪大眼睛要辨明她的位置。
突然从外面吹进一股腥风,跳进来四五只恶鸟,又陆续进来好几只,挡住了门口和窗户。我心猛跳几下,院子里的玩家看来都挂了,这兵器库根本没有第三个出口,无路可逃!我身边还有一个阴险的同类敌人,恶鸟是可怕,但人更可怕。
黑暗中,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