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愚弄了世人,但世人却永远不可能愚弄时间——血迹)观音像亮起微弱的金光,好似在漆黑的夜,亮起一盏孤灯,似希翼,似绝望。风依旧在怒吼,黄沙依旧凌厉而冰冷。只是观音像越来越亮,最后浮现出一个身穿白色素衣,盘坐与七彩莲台之上的佛。只见他右手捻着佛指,左手捧着玉瓶,玉瓶之中插着翠绿柳枝。
微微的一个笑容,似乎可以融化万物,让人消除所有防备之心,观音像说:“你可以成佛了,董卓。”
董卓问佛:“佛是什么?”
观音像说:“佛是世间慈悲的执念,佛是人们心中的希翼,信佛者,可以远离痛苦和磨难,远离贪婪、嗔念、痴念,情爱欲念。佛是缘法,一切皆缘。”
“那么佛斩去了情爱欲念,斩去了贪嗔痴,就可以获得精神上的满足吗?如果可以满足,那么我算是佛吗?”
“你放弃了,就满足了,有舍有得,但在舍之前,必须得。进过苦难之后,方可望见彩虹。这也是你冥冥中必有的一难,是定数,无可改变。”
“你错了,你说的不是佛,你说的是魔。”董卓微笑着说道。
观音问:“那什么是佛?”
董卓四处看了看:“佛就在四周,无处不是佛。”
观音略有所悟,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世间万物都为佛,就好比庭前大树,千枝万叶,不离其根。还如院中古井,时时照之,自省我心。”
“非也,非也,我若是佛,便砍了那树,填了那井,让所有的你们死了那心。”
观音大怒:“我乃是真佛之身,难道还会说错不成,佛便是如我所说的那样,你还想狡辩不成,我说那是奥义,便是佛之奥义。”
“如果你所说的奥义就是庭前大树,千枝万叶,不离其根,院中古井,时时照之,自省我心。那就让我太失望了,既然是奥义,何来树与井。”
“那你认为佛是什么?”
“佛在那里你抓一个我看看。”董卓略带玩味的说道。
观音怒火中烧,差点就要出手灭了董卓,但却忽然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平静的出口道:“你这是诡辩,根本就是毫无道理可言。”
董卓微微摇头:“佛在心中,而不是在口中,我现在已经是佛了,而你还处在自己建造的房子里不得解脱。”
观音心里忽然卷起一阵冷汗,她似懂非懂,似乎明白奥义,但又不得要领,似乎有什么就在眼前,却无法捅破那一层纸,于是接着说道:“那你成佛了,要做什么?”
董卓抬起头来,眼光迷离,似乎穿越了时空的距离,落在某个位置的地方:“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观音大惊失色,气恼的说道:“口出狂言,佛岂是你说灭就灭。”只见观音右手平推,一阵金光闪烁:“伏法吧,竟敢口出狂言,你此生休想成佛。”
金光一闪既灭,观音难以置信的望着董卓那没有丝毫损伤的身体,大惊失色道:“你怎么做到的?”
“我说了,我已经是佛了,只是你还不明白而已。”董卓头上冒出七彩金轮,莲台从沙土里浮现,托住他的身体,朝刘枫留下的玉匣子飘去,同时对观音道:“你走吧,你我法缘已尽。”
“这怎么可能,你的佛光,竟然和”观音心知肚明,知道此事的董卓,绝不是她能够理解和对付的存在,身化成金光离去,转瞬间消失不见。
董卓捧着玉匣子里的琉璃色舍利子,黯然神伤,低声喃呢道:“风情,你看到了吗?我成佛了,我用痴念成佛了,可是失去你,成佛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也去轮回转世好了,希望来世我们可以在见面,希望还来得及,赶得上你。”
红莲业火从莲台下燃烧起来,大火冲天而起,董卓却面色安详,恍惚间,他又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恍惚间,他有来到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兰京城,雨巷街的一家不大不小的宜春院,春色如水,微风宜人。身穿天蓝色锦缎稠衣的张风情,和几个同为当世俊才的人一路走走停停,手里拿着羽扇,悠哉悠哉的扇着。由于张风情是女扮男装,当中没人识得,但他们都佩服他的才学。几人正在谈论当今政事,忽然一名衣冠不整的年轻人从宜春院内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几名五大三粗的打手,不断喝骂:“我看你今天往那里逃,吃干摸净就想走吗?抓住了给我打断双腿。”
冥冥的相遇,两人撞到了一起,一瞬间,博览群芳的董卓,自然发现了张风情是女儿身。打手们追了过来,对着董卓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本来那些人的拳脚,对于拥有佛力的董卓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可是董卓这次却没有运功抵挡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谁能想到会有后来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谁有能想到,爱情可以如此的刻骨铭心恍惚间,董卓又想到了那首他亲自为风情做的诗。
素昧平生各茫茫,免使魂魄两迷荡。纵使相见黛眉浅,不必惹得相思狂。
神女常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