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烤羊香味,在十里外都可以闻到,雪白的积雪虽然没有融化的迹象,但阳光却也还算温暖。用羊毛编制成的上好地毯,铺满了方圆三里的土地上,把湿气隔绝起来。上千个北疆的实际掌权者,正襟危坐的坐在案台前面,一头头全烤羊,全考牛如流水线一样上上来,保存完好的水果和甘洌的酒水,被放在精致的黄金盘子里,然后由数千个挑选出来的极品美女,端着踏着轻盈的步伐,一个个送上去。
端坐在最中间,面色有点阴郁的中年人,漫步斯里的品尝一番三角杯中的美酒,暗自叹息。两日前被廋猴送回来的军士,他自然去看望了一二,那个叫可怜啊,一辈子注定要在床上度过了,生活不能自理,丹田被一股精纯的罡气搅得粉碎,根本不可能再修炼出任何内力。可怜军士的惨状,也让辅国大将军,想起了的关于冥营的某些传闻,虽然未有过一战,但其凶名早就传开了。谁叫那疯子的手下,都是不要命的主呢。本来还想随随便便摆下酒宴,意思意思忽悠过去就是,再说这本来就是鸿门宴,那来那么多考究。回去思量很久,才又慎重对待了这件事情。第一毕竟张志远的官品比自己大一级,如果他坚持要跟自己过不去,这酒宴就是一个借口,以那疯子头头的手段,谁知道会不会把冥营所有士兵开过来。
仰头看了看天际,阳光有点刺眼,但却没有什么温度,寒风不甚凌厉,但却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暗暗自思付:“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将军,不会放我鸽子吧!好在给我一个下马威?”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张志远是什么,自己虽然不知道,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身在高位,不会说话不算话。”对站在身后的两个护卫招招手,一名护卫走到熬丰的身旁,轻声问道:“将军有何要事。”示意护卫把耳朵放进点,熬丰对着护卫的耳朵道;“你派人去看看平北大将军来了没?”
护卫正要领命下去,一个爽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刚才机务繁忙,是以来迟了,希望还没错过酒宴。”话音刚落,两个人影已经飘然而至,快的竟然让人看不清容貌来,等两人停下来的时候,他们离辅国大将军的案台只有三米的距离。
一身青衫,满脸书卷气的张志远,手里还拿着一卷丹书,长长的白发随风飘扬,这哪里像是一个将军,似乎更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客。另外一人则是面色红润的鬼医,他穿的是粗布麻衣,没什么特点,只是两只眼睛像蜡枪头,似乎有两团鬼火在燃烧。麻衣的袖口有点大,似乎另藏玄机,只是不可为外人道也。
辅国大将军看清来人的容貌,先是闪过一丝讶色,随后又恢复正常,站起身子绕过案台,拱手下来迎接:“欢迎之至啊,平北大将军可是为了我们边疆的防卫而来,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前几日我实在太忙了,这个你也知道,管理数百万军人不是一个轻担子啊。”辅国大将军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不知道他心思的人,自然也就原谅了他的怠慢之处。
张志远露出一个微笑:“将军那里的话,何来怠慢之有啊,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那个为了这次宴会,我和鬼医二人,可是好几顿都没舍得军粮啊,现在还空着肚子哩,你知道的,冥营刚成立,那伙食那里能够吃啊。”
熬丰暗骂:“没放在心上,我那从九品军士为何现在全身都被固定起来了。”当然脸上的表情不会露出任何不自然的熬丰,单手接引道:“请坐,我早就给将军准备好了座位,你看,美酒佳肴都没有动过一丝一毫。”
张志远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鬼医扫过一眼,熬丰旁边那案台,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美酒佳肴已经凉了,我们家将军不喜欢吃凉的食物,再去热一热吧!”脸上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鬼医继续说道:“还有,按照东胜国律例,下品将军宴请上品将军的时候,上品将军要上座,而不是旁坐,你这似乎不符合规矩吧!”
熬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我疏忽了,还请将军莫怪。”熬丰对几个正在上美酒佳肴的极品美女道:“把我案台清理出来,再把平北大将军的美酒佳肴热上一热,端上来,快点。”
几个极品美女一起上手,很快把熬丰的案台收拾干净。熬丰右手虚迎道:“请将军。”
张志远用手拍拍熬丰的肩膀,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你是什么货色我知道,但我是什么货色你却不清楚,我知道今天这酒宴是鸿门宴,但小爷敢来,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本事,今天有什么招儿,全使出来,别让小爷小看了你。”眼中寒光一闪,张志远意味深长的继续道:“小爷今天就两个人,多一个没有,多好的机会啊,错过了可是要后悔的哦。”
走到熬丰的案台前,鬼医从袖口里掏出一块折叠好的极品毛毯,平铺在地上,平静的说道:“将军可以坐了,这样干净。”不声不响的给熬丰一个响亮的耳光,周围的军官,也一个个吵闹起来,有几个熬丰的心腹如果不是身后的护卫劝阻,只怕会直接跳出来要和张志远拼命。嬉皮笑脸的坐在属于熬丰的案台前,张志远平抬右手道;“各位继续吃,继续喝,今天是宴会嘛,自然要开开心心的,哇,我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