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择路的,她跳下三楼。
来这儿之前,主人就提醒过她。那里的人们,很强。强到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
“这不是非成功不可的任务。你只要去尝试一下,成与不成,都记得要想办法安全回来。”主人柔情地抚着她的头发,刻意嘱咐说,“你比那人重要的多。”
她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对她来说,主人也是最重要最重要的。她爱护主人,就像爱护主人给予自己的生命一样。
这次她能看出,主人对这个男人很好奇。所以她急于把他带到主人身边。
本来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可偏偏到了最后关头,她被人看穿了!
这个抽烟的黄发男人,她本能地觉出他很危险,只能尽力躲开。
没想到跳下三楼,居然下层还有个能控制寒冰的强大能力者。
单单一个已经不好对付,现在却不小心引出两个。事到如今也只好认命了。她干脆卸去伪装,现出自己本来面目。
束手就擒之后,她见到了东楼的领袖,主人亲自推荐请来的这个教授。
教授坐在轮椅上,那半秃的头顶很是可笑。就凭他这副猥琐样子,怎么还能跟仪表堂堂、能力非凡的主人齐名,老是被相提并论?她想。
可很快的,她就发现自己低估了这老人。
教授眯起眼睛瞧着她,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
他一张嘴,说的话就是:“羊专家是你主人?他派你来?”
她皱眉,紧闭嘴巴,心说: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教授微笑,说:“我可不能什么事都知道。比如说,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把这个人要回去,到底有什么用。如果你们要他,当初又为什么要寄存在这边。既然说是寄存,为什么要他回去的时候,却不光明正大的来,反倒要借用你的能力。”
“唉……不知是我老了,还是你主人变年轻了。他能把很简单的一件小事,办成这么复杂。”
“不许说主人的坏话!”她有点生气了,“主人他英明盖世,怎么能让你这种人猜到!”
黄发男人手头上燃起灼热火焰,吓唬她道:“你也不许对我们教授无礼!”
教授喝止住他。原来他叫乔尼。
教授又问道:“你叫什么?为什么你好像不愿意想起自己名字。”
她心慌了,想要阻止他说不要,可那教授手指点在额头,已经施展起能力。
一股神奇的力量穿透看不见的空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钻进她大脑里,刺激她的脑波。以往经历过的事情,好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呈现在她眼前……
她想起,自己名字叫做瑞雯。
曾经的自己,原本是个无忧无虑、毫无心机的姑娘。
父亲是名不苟言笑的军人。从瑞雯很小时候起,就拿军队的顽强精神跟严明纪律,严格要求她的学习生活。
17岁那年,瑞雯不负父亲的期望,考上一所很有名的军校。
后来她的表现,可以说大大超出了父亲的预期。
她在学校因为各项成绩优异,最后被选拔进某特种部队参加试训。只是出于保密政策,这消息连父亲都不能告诉。
很多年来,因为男性在身体力量、敏捷、爆发力等方面无可争议的优越性,军队基本都是男人的天下。瑞雯所在的试训小组两百人中间,她只是仅有的两个女兵其中之一。
可瑞雯实在是太出色了。试训三周下来,她多种科目都能排在男兵们前面,综合考评也是数一数二。
瑞雯并不骄傲。可是她也不懂,作为一个太出色的女人,她给周围那些可怜的男人们带来了何种压力。
有一天,那位唯一的女战友悄悄跟她透露,男兵们要瑞雯“收敛些”,不要在每一个项目中间都“太出风头”。
瑞雯听完,只是笑了笑,没往心里去。她不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一出悲剧的序幕。
部队训练的最后一个科目,是打乱编制的野外实战演习。瑞雯跟一群完全陌生的男兵被分在一组。
瑞雯清楚的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傍晚7点多钟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瑞雯手里端着沉甸甸的半自动步枪,背后背着沉甸甸的作战背包,摸黑弯腰前进。前后左右都是一米多高的湿漉漉的野草,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边。
后来雨停了。只有头盔檐上,还时不时有水珠落下。黑暗里瑞雯只能听见自己的沉重喘息声。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跟“战友”们突然失去了联系。往左往右看,都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站在草地里。
瑞雯没有惊慌。这种时候不能惊慌。她迅速蹲低身形,拿远方现出黑影的那栋房子当参照物,判断出自己所在方位。
她只能假设队友全部重伤或是被俘,接下来要自己一个人完成侦查任务。
瑞雯有这份勇气,她也自信有那个能力。
然而她没有搞清,这场战斗对她来说,无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