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车厢里,负责接新兵的老兵们大声的喊着口令,喊醒全都迷迷糊
糊睁不开眼睛的新兵们,把他们当做绵羊一般赶下了火车。
新兵蛋子们大部分都是头一次坐火车。起初在火车上还处处感觉新
鲜。精神抖擞的不行,可一连十几个小时的旅途让他们都在晃晃悠悠的
火车车厢中忍不住犯困。全都睡着了。而且这一睡着,都睡得特别香。
被老兵喊醒之后,他们有意识到到达目的地了,还真以为这就到军营
了。赶紧背起背包拿着大包裹小袋子的往车厢外挤。
对于这些乱糟糟的新兵蛋子们。年轻的军官和老兵们似乎习贯了,
他们并不介意这帮新兵们的军容以及纪律的散漫,呵斥着像老妈子似的
让他们在站台上排列好凑合着能看的队列后。点名报数,然后带着他们
往车站外走去。
刘满屯和肖跃俩人始终并肩在一块儿,下车后俩人就不约而同的四
处乱看,找寻着那个在县武装部里接待过他们的军官,在县城火车站把
他们安排到这节车厢里的人!不过他们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军官,于是便
作罢,跟着这节车厢里的新兵们闹哄哄的排好队,然后稀里糊涂的跟
着走了出去。刘满屯忽然想起了去西山打坑道的时候,乡里组织的劳
力全都是稀里糊涂跟着干部们就进了让。
没有想象中迎接新兵那种热闹的场面车站外的大街上人影稀
少。昏黄的路灯下。排列着一辆辆整齐的绿色军用卡车。
在老兵们和军官们的指挥下。新兵们陆陆续续的登上一辆辆军卡,
利满屯发现除了肖跃之外所有的新兵都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也许。还
没有完全睡醒吧?
卡车柴油机轰隆隆
儿。从车后门敞开的篷布口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以及后面卡车那明亮
耀眼的灯束。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新兵们便感觉到车子不再是在平稳
的马路上行驶了。似乎进了止路况差了许多,车子晃晃悠悠颠簸不稳。卷起浓浓的尘土后面车灯的照射下。好像车外面罩上了无数层的纱
布一般。尘土卷入车厢里。许多新兵便忍不住被呛得咳嗽起来。
刘满屯坐在车厢最后面。面无表情的望着外面那漆黑的夜色以及灯
管照射下的尘土飞扬。远处沉沉的夜色下,能够看到起伏的山峦那黝
黑冷峻的身影,深邃的夜空中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星无精打采的挂在
半空中。
卡车贴着止的一侧开过刘满屯能够清楚的看到裸露的岩石以及那
此生长在岩石缝隙中已经枯萎了的杂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刘满屯并不知道这走到了哪里,他无聊的闭上了眼睛,心想着
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像是做了梦似的。人已经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忽然有些感慨命运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觉到的东西,这似乎和
那冥冥中的老天爷。又没什么关系吧?假如命运也就是人的生活。或
者说自己的生活,就是在老天爷的安排当中,那自己应该是早就死了;
再者说。老天爷又有多大的能耐。全世界有多少的人?它能够一一去顾
及安排每个人的命运走向么?要知道,人有可能每一分钟都发生和上一
刻截然不同的事情。从这两点上来说。刘满屯委实不能相信。所谓的
上苍,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和闲心。
所以命运似乎和老天爷没什么关系吧?那么”为什么当年的罗祥
平能够推算出刘满屯将来的命运不好,这些算命的,又是如何知晓将来
要发生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刘满屯有些糊涂了。他想都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儿。
上苍和大地之间竟然也会产生战斗。那么也就苍和大地原本就是
两回事儿基本可以形容它们是两个灵,两个神灵,两个独立的思想,
简单说就和两个人差不多。更大的疑惑就出现了,古彤说如果将来实
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那就只有挑起天地之战,把天和地,给干掉!
天和地都被干掉之后。这个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
再说了,地可是自己这一边儿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也是生
刘满屯养刘满屯救刘满屯的母亲,干嘛还得除掉它,当然了。还得有
一个前提,那就是是否有这个本事,除掉天。除掉地。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刘满屯在心里如此下了肯定。
早上从村里出来的时候,古彤曾经在暗处偷偷的和刘满屯对话,说
到了部队之后,那些邪孽异物一般情况下就不会再接近刘满屯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