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里,走在街上,冷风吹过已经有了刺骨的寒
刘满屯却故意把步伐放缓了些,他很享受般的任凭冷风扑面,这会让他有点儿发热发胀的脑袋更加舒服些、清醒些。他有些烦躁的在身上摸了摸,掏出皱巴巴的烟盒,里面只剩下了四五支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有了烟瘾,可惜因为家境的缘故,他平日里舍不得买烟抽,尽量克制着自己少抽烟,而且也只是用烟袋吧嗒两口烟叶。这种纸盒的烟,是那次救了郑国忠和肖跃之后,俩人硬塞给他的一包。刘满屯一直舍不得抽,偶尔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掏出来点上一支。
此时的刘满屯掏出一支烟,划根儿火柴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望着满天隐隐的繁星,刘满屯思绪万千,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真是让他无奈的哭笑不得。
平心而论,他现在的心里面,确实有些喜欢张敏了。大概是从小多灾多难,承受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因此张敏这次失去双亲,让刘满屯有了同情心吧?还有,张敏前些日子对他刘满屯确实不错,主动的找他聊天,说些有的没的,有几次也确实让刘满屯心里很舒服。然而刘满屯终究是没有往恋爱的方面想过,他可不敢奢望着自己能有一天也娶上一个相亲相爱的媳妇儿,生孩子过日子……命运的缘故,经受太多,也发怵。
对于吴梅丫心里的喜欢,只是界定与兄妹的关系。哪个当哥哥的会不喜欢自己的妹子呢?只是要让俩人成为两口子,这种事儿刘满屯心里面还真的无法接受,当然自己的命运连累对方也是一个原因。
如果,如果自己运会发生改变,没有了上苍的劫难和命运的诅咒,自己是否会接受吴梅丫呢?刘满屯在心里如此问自己,想了想,他肯定的给了自己答案的会。他不会去想自己是否对吴梅丫有那样的感觉,他只想着不伤害吴梅丫,不让吴梅丫痛苦他的……并不重要。
可惜的是,命运依然是在恍惚惚当中,让自己惊恐不安,无法安下心来。
对于普通人生活屯也只能当做一种奢望了。他对于今后的生活状况,有些茫然,甚至无数次都考虑过自杀,一死百了,也许会是一种解脱。可是他终究有一个人的身体,一个人的头脑不得死,说的难听点儿可以说是怕死。亲手解决掉自己的性命,他刘满屯做不到。
想着这些在脑海中想过无数次问题屯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胡老四的家门口。刘满屯深深的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弹飞出去几米远扭头迈入了胡老四的家门。说是家门,其实压根儿没有门,胡老四家的院墙是一些破砖烂瓦活点儿泥巴垒砌来的,高低不齐,墙面也是这儿出一块那陷下一坑,平均高度不足一米。中间闪了个不足两米宽的口子,就算是院门儿了。
家里面更是就那两间房,四清运动的时候因为被打成了“四类分子”,苗树堂强行没收了他的房子,直到后来文革开始,苗树堂被刘满屯他们打倒,罗宏又当上了支书,才把房子还给了他。
屋子里没点灯。从外面望去。黑乎乎地。个时候几乎家家都是这样。天黑了就在外头大街上和村民聊着天吃过饭。饭后回到屋子里。若没有客人来地话。一般都不会点灯。至于原因。当时是为了节省些煤油。点蜡烛那就更少了。不是过年过节。谁舍得点蜡烛?
刘满唤道:“胡叔。在家不?”
“在呢在呢。满屯啊?快进屋。进屋。”胡老四在屋子里急忙地招呼道。像他这样地身份。平时基本上没人会来他地家中。尤其是晚上。所以突然间有人到访。胡老四便有些欣喜若狂加激动了。
刘满屯迈步走了进去。里屋胡老四已经点燃了煤油灯。豆火微弱。屋子里光线昏暗。
胡老四盘腿儿坐在炕边儿。摸索着从炕边儿地席子底下掏出半包纸烟来。抽出一支递给刘满屯。笑着说道:“满屯啊。来来。快坐。抽支烟。”
“哟。您也抽上这种烟了。”刘满屯笑了笑。接过来自己点上。
“哪儿啊,这不是你来了,给你抽的,我才舍不得呢。”胡老四笑着说道,顺手又拿起炕头桌子上的烟袋,点上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问道:“满屯,你可有些日子没来过了,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刘满屯吸了口烟,想了想才说道:“是有点儿事得跟你说说。”顿了顿,刘满屯接着说道:“您记得夏天插秧那些天,知青遇到鬼的事儿么?后来您在北河堤上和程昱、童远他们在一块儿,我和郑国忠、肖跃在一块儿,那天晚上郑国忠和肖跃俩人让鬼架走了,我去救的时候,一个自称浮虚道长的人来帮了我们……”
刘满屯不急不缓的把第一次遇见徐金来的父亲,徐金来的父亲说教自己逆天之道,修行之法,然后讲了古彤的出现,之后又如何和古彤前往市郊,知道了徐金来父子的关系和秘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胡老四。
听着刘满屯慢慢的讲述出来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胡老四瞠目结舌。他虽然是干神棍这一行的,然而却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世外高人,那些神鬼莫测的术法他也只是从师父的口中听说过而已。所以当刘满屯不急不缓的讲完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