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张敏急忙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慌乱起来。
“那就好。”
“你能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儿么?”张敏想着赶紧转移话题。
“什么事儿?”
“就是,就是你和宋晓梅……还有,你都遇到过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
“你不是说有些稀奇古怪的事儿让她害怕了么?”
“你知道这些干什么?”
“好奇啊!”
“我为什么要讲给你听?”
……
张敏有些恼火了,刘满屯怎么这样啊?一说话就把人往死角里推,什么话题都不能延续下去,非得说到不能再说下去。她有些赌气的说道:“爱说不说。”
“其实……真没什么好说的。”刘满屯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实在是不地道伤人,所以略有些过意不去。
“笨蛋!”一个古怪的声音在刘满屯的耳畔响起,他警惕的扭头四顾,但见夜色中雪花飞舞,视线内的地界上,积雪皑皑,北面牛河河水缓缓流淌,在夜色中如同一条绸缎般,泛着亮光。
“你怎么了?”张敏现刘满屯警觉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不会是刘满屯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吧?
“没什么。”刘满屯摇了摇头,大概是刚才自己迷糊了产生了错觉吧。
张敏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的心里实在是窝火,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跟着这根儿木头大半夜的顶风冒雪忍受着寒冷来河堤上转悠了呢?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傻得透顶,邪了门儿了!
就在张敏心里窝火赌气的时候,刘满屯却很不合时宜的无心的说出了让张敏更加恼
:“这么晚了,天这么冷不回去睡觉?”
“关你什么事儿?”张敏彻底怒了。
“哦。”刘满屯无语,还真是关自己鸟事?
张敏忍着自己的脾气,皱着秀眉问道:“刘满屯是不是特烦我?”
“没有。”刘满屯很诚实的摇头回答道。
“那你就这么不跟我说会儿话?”张敏质问道:“你怎么一说话,就把话给顶到死角,让人不知道说什么!让人难堪啊?”
刘满屯愣住了,他还真没得说话竟然有这么严重的问题,于是很尴尬的讪笑着解释道:“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个人,不会说话……”
“你就是故的!”张敏瞪着眼肯定道。
“真没。”刘满屯很无辜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如此坚定自己的态度,他心里忽然想到那天吴梅丫冲自己火的时候,心想难不成姑娘家起脾气的时候,全都是如此不讲理么?
对这种近乎赖皮似的态度,张敏无可奈何,她气得眼里都流出了泪水。
刘满屯一看姑娘家都哭了,一时间手无措,慌张起来,急忙伸着手碰也不是,摸也不是的说道:“你看你,你别哭啊……”
“你就是故意的。”
“啊对,我是故意的,对不起你别哭啊!”刘满屯只得承认,并且四下里张望着,生怕被人看见这一幕,这会被人误会他做了什么很无耻很朊脏的事情。
看着刘满屯手忙脚乱,却很被逼无奈的承认自己是故意这么做的,张敏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她已经确定刘满屯刚才确实被自己冤枉了,这根儿木头一般的人,哪能有那么多心思去想着用语言排挤人呢?
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这丫头是不是有病啊?刘满屯愕然里如此腹诽着猜测着。
张敏也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涩,便忍住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故作随意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那你说,你愿意跟我说话不?”
“愿意。”刘满屯只能如此回答,生怕说别的这姑娘又犯病哭起来,那可了不得。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像被人绑起来,用皮鞭逼迫着他说话似的,只不过却不能反抗,因为面前这位逼迫他的姑娘柔弱,没有恶意,并且好像她很委屈似的。
“我好不?”张敏脸红心跳的继续问道,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太不知廉耻了。
“好。”
张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问什么,对方都按照你想要的回答来作答,可是这似乎又是一种故意把话题扯到死角里的说话方式。张敏很是不满,于是问道:“我哪儿好?”
“呃……”刘满屯头大了一圈儿,还有这么问话的?我哪儿知道你哪儿好啊?于是他犹豫了半晌诚恳很老实的回答道:“不知道。”
张敏差点儿没忍住想要挥手扇刘满屯耳刮子,刘满屯的回答让她真是哭笑不得。张敏心一横,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干脆豁出去,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害羞的?反正面前这个刘满屯似乎比自己还害羞,恐怕他也敢把今天晚上自己说的话说出去给别人知道,于是张敏硬着头皮问道:“我长的好看不?”
“好看。”刘满屯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现在有点儿想回家,哪怕是钻在邻里街坊那热热闹闹的人群中饱受煎熬,也比在这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