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咧嘴说道。
“你……”赵保国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现在简直恨透了刘满屯,自己手脚被捆绑着,吃饭更简单,让自己双手捆着捧住一块儿干肉或者是窝窝头啃食,真不知道这小子打哪儿弄来的这些食物。每天刘满屯还好心好意的牵着他,把他从洞里弄出来放放风,见见光,之后又把自己推进洞**中,和一口棺材和棺材里地一具枯骨相伴而眠,这简直比住监狱都受罪。
已经四天了!
赵保国头两天急得几乎要发疯,县里面的形势多么的紧张?革命战友们是多么的需要他?他又是那么的担心组织和战友们地安危……本来那天已经是决定晚上行动,武装夺取县委政权的。为了更有把握,红卫兵总部的人四处联络人马,能多找些人就尽量的多找些人。赵保国这才想到了刘满屯。
原本赵保国是不打算找刘满屯来帮忙的,可是红总的实力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越来越弱,被市联委以及县革委会给打击的士气低落。
这次就算是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有了几十支步枪和数十把手枪,甚至还有二十几枚手榴弹在手,要大干一场,可赵保国还是觉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啊!于是赵保国才独自一人来找刘满屯,希望他能够帮自己一把。同时,这也是给刘满屯一个机会。
赵保国相信,这次如果武装夺权成功后,红卫兵总部的势力将会再次扩大到以前,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加强大,各大红卫兵组织都会来投靠他们……威望将如日中天。到那个时候,他在红卫兵总部的地位,嗯,更加需要有强力地助手来震慑住其他有功之臣,捍卫住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地位。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找到刘满屯的时候,刘满屯表面上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且立刻就要跟着赵保国奔赴县城,去参加革命斗争。当时赵保国还感到惊喜呢,没曾想刚走出十几米远,刘满屯就从背后偷袭了他,将他打昏在地。等赵保国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捆住了手脚,扔在了这个黑暗地洞**当中。
刘满屯很愧疚和无奈的说:“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预感很灵验的,这次我觉得你如果去县城的话,会出大事儿的,所以……你别生气,我不这样怎么能拦得住你呢?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好哥哥,你别骂我,还骂是不?那行,那你骂吧,我出去透透气儿,你先骂着解气吧。”
把赵保国扔在洞中骂了半天,彻底累了之后,刘满屯才从外面钻回来,委屈地说道:“保国哥,咱兄弟俩打小一起出去讨饭,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咱们兄弟俩一起闹革命,参加红卫兵,当红卫兵代表去北京……你说我对你还能有赖心么?我真的是担心你这次出什么事儿啊!唉,不是我说你,保国哥,你们这帮人闹地也太凶了些,你没听村里人都说么?你们在县里乡里那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了,到处抄家砸东西,揪斗黑五类分子,你说说,自从武斗开始后,你参加了多少次武斗?打伤了多少人?结下了多少仇家?”
“革命是什么?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地暴烈的行动!哪儿有不流血伤亡地?”赵保国义正词严的说道。
刘满屯无奈的叹气摇头道:“保国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语录我不比你知道的少,可是,可是这次……我是真的预感到要出大事儿啊!”
“你预感个屁!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不?你这是犯罪,这是反革命行为!竟敢关押革命战士,你这是死罪!”赵保国气的又吼了起来。
刘满屯双手一摊,说道:“你看你,又要发火了,那我出去,你继续发火。”说完,刘满屯起身就往洞外走去。
“哎等等!操!”赵保国气的咬牙切齿,可看刘满屯现在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样子,他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只好恨恨的说道:“那你每天都得去县城给我打探下消息,我得随时知道现在我们的革命情况,发展到哪一步了!唉,满屯啊,你哥我是有身份地位有责任的人,我这么突然不见了,那些革命战友们会乱套的……”
“中,我去给你打听消息。”刘满屯答应一声,起身走了出去,心里冷笑着想到,保国哥还真当自己是领袖将军了!
就这样,刘满屯每天去一趟县城打听武斗形势的消息。
红卫兵总部夺取县政府地消息告诉赵保国的时候,赵保国得意洋洋,高兴的差点儿没顶开上面的石头堆蹦出去。为此他再一次警告刘满屯,让他赶紧放自己出去,革命胜利已经成功了一半,马上就要获得全面胜利了!
刘满屯置之不理,油盐不进,就是不放赵保国。
在刘满屯的心里面,那股不安地感觉始终徘徊在心头,挥之不去,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赵保国出去。在赵保国来找他之前的夜里,他就做了一个极其恐怖诡异的梦,他梦到赵保国被人用机枪扫射,浑身都打成了筛子一般,最
扔进了火堆中烧,赵保国的惨叫声和痛呼声把刘满~醒。
之后,刘满屯的心里就越来越不安,他越是觉得这个梦很可能是真的就要发生的事情。
就在他准备出去找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