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尝到了铁骑临头的味道,雪亮的斩马刀几乎是在一瞬间飞舞而起,无数头颅和肢体就在这一霎那间随着飞溅的猩红跳跃而起,同时也有无数游牧骑兵在城卫军士兵锋利的长枪突刺下坠落马下,这一瞬间的接触几乎就激起了西疆游骑的狂性,紧随而来的第二波冲击甚至没有顾及第一波战友们的生死,在这种情况下也无从顾及,火杂杂的狂涌而上,无匹的冲击力混合着卷起层层银波的刀浪,几乎立即就在街道上留下血肉模糊的道道血糟。
没有集结成阵型的乱兵在有组织的游骑兵面前无疑就是活生生的练刀靶子,每一次骑兵们扬起的刀光总会带走无数条不甘的冤魂,但是已经被连续的战事和拼杀弄得头昏脑胀的城卫军士兵们已经听不到军官们的命令声,他们只能徒劳的凭借个体力量与西疆游骑抗衡,这显然是不公平的,不过公平的事情几乎从来就没有在真正的战争中出现过,以强击弱素来就是胜者惯用的伎俩,这一次也不例外,虽然西疆游骑兵同样为街道的限制付出了相当代价。
西疆游骑的出现让已经渐渐处于劣势的禁卫军一方再一次为之一振,另一万游骑兵及时的沿着东城区方向发动了突袭,分成十个攻击群的游骑兵几乎避开小街小巷专门在主干道来往突袭,这种利用冲击力屠杀丧失了组织能力的城卫军的确是一种再好不过的方法,来回冲杀几次,一段街道上除了血淋淋的城卫军士兵尸体几乎就看不到其他东西,城卫军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骑兵冲击打得懵了,他们不知道这支骑兵怎么会在城中出现尤其是对方熟练的控马技术即便是在街道上照样可以横冲直撞甚至原地掉头。
局面就这样一点点的扭转了过来,虽然并没有能够完全把劣势挽回,但现在的局面比起最恶劣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至少马远往已经能够安心的喘上一口大气,不用担心城卫军马上就会突破防线。
宋天雄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已经有些沙哑了,一百五十里地,虽然紧急征用了三百多辆各种民用车辆,加上师团中自备的数十辆运输车,但也仅仅能够先行搭载两个联队士兵先行出动,丢弃了一切本该带上的东西,除了武器和盔甲,一切东西都在宋天雄的命令下抛弃了,好不容易赶上这样一场精采绝伦的大戏,如果真的错过了,那一辈子宋天雄都不会原谅自己,将后队丢给了后勤司长荆力,宋天雄和死活都不肯留在后队的副手陆平就这样鼓瞪着双眼一口气从晋中城直扑帝都西门。
漫天的黑烟已经充斥在整个帝都城头,宋天雄心中微微下沉,他和巴音卓不同,他对自己主君的心思可是了解得很透彻,秦王殿下对于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很深的感情,甚至已经超出了自己故乡这种感情,如果帝都城中那些富有历史意义的文明结晶真的损毁在了这场战事中,那尤素夫即便是死上十次也是不足以弥补其过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