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接一阵的喊杀声一直就在北城区萦绕不去,几乎所有的北城区的民众都已经在第一时间抛下家产逃往其他几地了,毕竟已经和平太久的帝都民众在面对这突然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战事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并不是西疆军却是两支曾经同为帝都堡垒的帝国卫军拼杀在了一起,帝都之变竟然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情形开头,和实让人感到难以接受。
北城区并不是主要的居住区,但仍然至少有十万人以上居住在那个区域,战事的激烈程度让许多人彻底吓坏了,他们丢弃了一切蜂拥着向其他几个区域涌来,而禁卫军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来顾及这些,城卫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显然是要想击破苦苦支撑的禁卫军彻底控制住整个帝都,在经历了多长血战又被无尽欲望烧红了眼球的城卫军疯狂冲击下,虽然依托了优势地形,但禁卫军显然有些吃不住劲儿了,幸好五湖第一独立师团作为预备队及时投入战场,稍稍稳定了战局,惨烈的战事从西到东,同时在多处展开。
尤素夫知道战事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了,马远往这个脑子进水的家伙居然不顾一切的想要挡住自己,他也不想一下挡住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是西疆许了什么好处给他,让他一定要把自己堵在城外不是?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的计划就更没有退路了,唯有拼个鱼死网破。
眼睛中的煞气也是越来越浓,尤素夫知道自己今天这个地步其实怪不得别人,当初自己接受司徒玉霜和一干帝都贵族们的劝诱攻击龙泉就是一个再愚蠢不过的行径了,那个时候如果能够理智的分析清楚当时的局势,也许自己就不会走那一着笨棋。一着走错,满盘皆输,攻击龙泉失利,自己就变成了丧家犬。不但帝都中这些达官贵人们视自己若敞履,而和西疆一方和解的希望也彻底破灭,李无锋不可能再接受自己这种屡屡食言自肥的人,在这方面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信誉可言,那自己也就只有一条路走到底,看能不能拿住一些可以值得用来要挟西疆的东西了,那种投降就会获得宽恕的想法无疑是幼稚的,只有拿住有价值的东西对方才会忌惮。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大人,禁卫军抵抗十分顽强,每一处街区的战斗都十分激烈,我们几度突破有几度被堵住,看来禁卫军是打算和咱们死磕了啊。”又是一个满头大汗的军官冲了进来,一连焦躁不安的道。
“难道你们就没有更好的法子突破么?这北城区这么多条街道,难道禁卫军就每一处都能顶住我们的攻击?集中力量。各个突破!”尤素夫厉声道:“有些方法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你们不成?告诉下边人,要是突破不了禁卫军的防线,大伙儿都只有死路一条,要想活命只有拿下帝都城,才能和李无锋谈条件!”
看见自己上司火冒三丈的样子。军官一下子蔫了下去,但是在听到尤素夫那句有些方法一词时。军官似乎被触动了某处神经。“军团长,禁卫军占据了先机,他们的弓弩手控制了各处要隘,我们每占领一处都要付出很大代价,如果我们……”
“如果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放手去干,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别太拘泥不化了,后面就是悬崖,咱们还有什么选择么?!”横声打断对方的话语,尤素夫眼中火焰一跳,扫了对方一眼,话语模糊但是态度却是异常坚定。
身体一抖,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上司的话语中的含义,嘴角浮起一丝狰狞的笑容,一个军礼之后便沉声道:“属下明白了,明天就请军团长在皇宫里开庆功宴吧。”
火杂杂的冲出门,只带起一阵充满了萧杀之气的风声。
从东到西几乎一连串的火焰头子带着无尽的烟尘冲天而起时,马远往心中不禁往下一沉,尤素夫这个家伙真的是疯了!他竟然敢让自己的手下敢于在帝都城里用白磷箭!这是用于引火用的武器,往往用于设伏或者阻敌,这样疯狂的行径居然用在了人口稠密房屋连片的帝都城区内,可以说这纯粹就是一种毫无理性的野蛮行动!
当然这种疯狂之举并非毫无因由,禁卫军控制了几乎每条街道的制高点,弓弩手力量的强大使得城卫军每前进一步每夺取一处都不得不冒着来自各个角度的箭雨,这也是使得城卫军的攻击烈度大大被削弱,不能专心专意的进攻,不得不把部分精力用来防范敌人弓弩手的袭击上,这对于本来就是进入方的城了珲来说就更加吃力,而现在一旦开放了火禁,这优劣之势立即倒转。
大多用木结构的建筑物在白磷箭的催动下几乎没有什么抵抗之力就变成了城卫军最大的助手,一栋接一栋的房屋顺着火势飞速蔓延,来自北方的西北风虽然并不强劲,但即便是一点点也足够了,风势火势夹杂着烟尘迅速席卷过来,这种情况下,禁卫军的弓弩手不得不放弃控制了的各处制高点,一步一步向后退缩,或者就只能先行拆断部分房屋作为阻火带,只是这样一来威胁也是大折折扣,城卫军的攻势却越发猛烈。
面对这种情势,马远往除了暗自咒骂尤素夫的疯狂外,也只能采取被动的先行防范手段,拆除房屋建立阻火带,或者就先行用水龙队对必需要固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