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信,成大猷,你们两个懦夫,有本事上来和咱们单挑一场,我若是用了两只手,便不是好汉,你们俩可有这个胆量?!”双剑盘旋而上,剑气千层化开左面男子诡异的一剑突袭,腰部却是灵活的转动浮起身来,躲过右面男子长剑凌厉的横扫一击,鹰目男子嗔目怒吼道。
“何沧海,枉你还是北方道上的名人,竟是如此短视!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想和梁大人和成大人一搏?”和鹰目男子相斗的一名男子接上话头驳斥道。
“赵路平,你也高尚不到哪儿去,没想到你们黄山派也变成李无锋的走狗了,我看你们的下场也未必比我们强!”鹰目男子阴恻恻的话语就像极地寒冰中飘出的一丝阴风。
黄山派?梁崇信和成大猷都是一怔,没想到救下自己性命的人竟然是黄山派中人!尤其是成大猷,这黄山派一直和当时执掌九江大权的成大猷不大和睦,成大猷甚至几度想要动用大军清剿黄山派,但因为其他一些原因都被耽搁下来,没想到这等时候,却还要靠对方来救自己性命,这的确让成大猷有些不是滋味。
“沧海,别和他们废话,有什么本事就在手上见分晓,梁崇信和成大猷那两个懦夫是不会因为你两句激将就出手的。”威猛壮汉手中九环刀荡起阵阵风雪,虽然围绕他的两名男子兔起鹘落。两柄长剑也是卷起漫天风云。异常凶悍,但是在这壮汉的九环刀风下却是举步维艰,丝毫占不了上风。如果不是那名虎视眈眈的眇目老者一直站在旁边观察战局给壮汉带来不少压力,只怕两人应付起来还有些吃力。
成大猷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这帮家伙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几个江湖人谋刺自己在先,现在还在那里大放厥词,视周围众人如无物,怒火中烧间,他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恶声恶气的道:“嗬,现在可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我不管你们几个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我可清楚的告诉你们,今天你们是插翅难飞!别说你们,想必你们的底细也一样有人清楚,好歹梁大人和我也是西疆军人,不敢说是要员,也好歹有些身份,如果听凭你们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那岂不是没了王法?!我告诉你们,今后的帐有得算,有根有底的人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这是在替你们家人和门派招祸!”
看着怒气勃发的成大猷,两名刺客倒是并不大在乎。既然敢来也就自然有万全之策,“成大猷,你一个太平余孽也好意思在这里叫嚣,小人得志而已,有本事你就上来试试,看看咱们会不会怕?在那儿废话连篇算什么本事!”
梁崇信也微微皱了皱眉,这帮家伙还真是死硬,看这副情形应该都是来自北方燕云的江湖人,只是如何对自己的行踪摸得如此清楚还需要了解,还有是不是司徒泰派员刺杀也还要等到拿下这两个家伙审查之后方能下定论,现在许多事情往往表面上十分明了清楚,但真正背后却又有太多的秘密。
黄山派的人大概也觉得这样拖下去有些不是办法,老这样缠斗不休别说梁成二人有些不耐烦,连他们自己也觉得脸上有些过意不去,本来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赢得西疆一方的欢心,好不容易遇上这个机会,怎么能还拘泥于手段非要硬碰硬的见出分晓呢?
随着眇目老者双手突然连续发出一连串的暴雨梨花钉和毒龙锥两种极其阴毒的暗器,这一场大战也就走入了尾声音,虽然对于眇目老者一直在旁虎视眈眈有所防范,但没有想到这个爱伙却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从暗处发动了全方位攻击,一时间两名刺客顿时陷入手忙脚乱之中,暴雨梨花钉和毒龙锥都是专破内家气功的歹毒暗器,眇目老者显然是暗器专家,举手投足间一口气发出了几波攻击,蓝幽幽的毒龙锥和几乎无影无形的暴雨梨花钉一下子将两名刺客死死卷了进去,而这个时候,黄山派的四名剑手也突然联手交叉互换发动阵型攻势,四柄长剑在这一刻一下子转换成为黄山派的四象剑阵,威力更是陡增数倍,密不透风的剑气组成一道厚实的剑幕,一环扣作一环,一层接着一层向当中两人压去。
随着两声剑气碰撞的响动混合着痛苦的呻吟,几个身影终于在同一时间分散跌落开来,黄山派四名剑手有两人都是脸色煞白,显然是被对方的剑气或刀气伤了内腑,但另外两人也是身形摇摇晃晃,大概也是在这最后一击中消耗过大,但两名刺客情形就更加糟糕,两枚毒龙锥深深的陷在了使刀壮汉大腿根部,而他的脊背后也是一条长达两尺的长口子正汩汩的往外淌着鲜血,另外一名鹰目汉子两柄长剑依然垂落在地,似乎再也把持不住,多枚暴雨梨花钉深深的打进了他的右臂,而他的左肩亦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赫然在目,两名黄山派的剑手虽然身形摇晃不定,但手中剑刃却已经分别架在了二人颈项上,彻底的控制住了局面。
接下来的情况就没有什么太多悬念,在无数支长矛的威逼下,那名中年妇女没有任何选择只能俯首就擒,三名刺客无一漏网,但梁崇信和成大猷却知道隐藏在浔阳楼下江岸上的刺客同伙此时已经安然遁去,在这九江府上,敌对势力的力量依然不可小觑,任何时候一个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的伤害。就像这一次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