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虎的西疆军?”
满头热气升腾的军官同样是坐卧不安,宝应一失,维扬西部已无半点可以遮掩之处,可恨这个家伙贪生怕死,一味想要守府据城,现在可好,宝应一个联队连半刻时间都未抵挡住就便告丢失,只可惜一个好端端的水陆要塞,若是自己一个师团全部驻守与此,也许能够坚持一段时间,但转念一想,坚持又有什么用?秦王殿下主要兵力都已经抽到了北方,还组建了什么十五军团,可这江南就安了这几个独立师团,济得了什么事?难道燕王殿下一开始就打算放弃江南?
心中悚然一惊,军官越想越可能,为什么连东海都摆放了这个新成立的十五军团,连一些整合起来的水军也都纷纷调往扇江上,唯独这江南七府燕王殿下却似乎除了一个劲儿的抽税抽厘,要不就是抄家灭族,折腾得天翻地覆,似乎就再也没有干过其他事儿,难道燕王殿下知道这江南不保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军官阴晴不定的神色也吸引力了本已绝望的中年文士,担任这维扬府城守没几天却扛上了这种事情,也难怪他心灰意冷,如何向燕王殿下交待已经成为头等大事,眼见得这位驻军首领似乎却没有多少惊慌失色的表情,这守土之责本来就该是他,看他这副不太紧张的模样,难道他还有什么回天之力不成?看见对方的目光也转了过来,军官知道这件事情自己还只是一个猜测,但要想把自己责任洗掉,还得眼前这个家伙配合,眼下这维扬已经是保不住了,据城死守也就落得一个为燕王殿下尽忠的名声,不如行险一搏,也许还能碰个正着。
“大人,我看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从宝应东来的道路桥梁我已经派人毁坏殆尽,西疆军要杀到城下至少还得一天以上,也就是说咱们的时间只有一天了,江南估计都没戏了,往哪逃估计都是一个结果,咱们家小都还在东海,现在要想回去向殿下有个交待,恐怕只有一条路。”
添了下嘴唇,军官脸上阴冷的神色让本来懵懂不知的中年文士似乎一下子有些明白过来,“你是说……”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咱们要想向燕王殿下有个交待,就顾不得许多了,维扬府城中多的是盐商巨贾,虽说前些日子找了不少人开刀,但现在这帮家伙躲得都像缩头乌龟一般让咱们找不着岔子下手,兵荒马乱的,谁也管不了谁了,我看咱们也就只有当一回草头大王,拿得出钱来的就拿钱,拿不出钱来的咱们就收命,估计咱们这一去也回不了这江南了,当恶人也就当一回吧,不然咱们也没有东西向燕王殿下交差啊,您说是不是,大人?”阴恻恻的笑容让中年文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这维扬之地遍地黄金,若是真要按对方所说去做,只怕真要掀起滔天血雨,但若是不按对方行事,只怕这责任都得推到自己头上,现在燕王殿下可是憋红了眼孤注一掷,这个家伙的阴损建议还不就是冲着燕王殿下所需去的?
转念良久,中年文士最终还是长叹一声道:也罢,也只得如此了,名单就让税检司的人提供吧,抓紧时间办,般只我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