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族阶层也许这个时候会对自己百般笼络,但今后将来呢?自己只怕永远无法真正融入他们阶层当中,这已经被无数历史证明了。但选择西疆呢?眼下两面司徒大军虎视眈眈。而西疆现在虽然取得了对罗卑人的胜利,但紧随而来马其汗人入侵半岛又迫使西疆再一次面临两线战争地危局,李无锋能够支持下去么?己若是拒绝了司徒家,战事马上就会爆发。自己手中这点兵力能否抵挡得住司徒家的两面夹击,成大猷自己心中也没有底,而西疆在这种情况下又能为自己提供多大的支持呢?
纷乱繁杂的思绪像杂草一般纠缠在成大猷心中,让素来果决地他花了两个月时间依然不能轻易作出决定。这个决定将影响自己和自己麾下数万儿郎们一生,他不能不慎重。
“阜节兄,这种抉择若是那么容易作出,成某也不会厚颜留阜节兄这么长时间了。”微微叹了一口气,成大猷像是有些疲倦般的摇摇头,“处在成某这个位置,相信阜节兄一样会左右为难的。”
“不然。请容阜节为大人释疑。”知道这是最后一个给对方施加影响的机会,刘阜节不想错过。“成大人出身太青余孽,这本来并不重要,但对于司徒家来说,这只怕是他们心中永远的刺,无论今后时局如何发展,即便是成大人投效了司徒家,无论大人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在这一点上他们永远不会释怀,这些所谓皇室贵胄的心性相信成大人应该清楚,从这一点上,为大人前途作想,大人就应当排除司徒家族。反观我们西疆,从军务署长凌天放到各军团军团长,大人可以扳起指头数一数,有几个人是所谓的正统士族出身?凌天放,来自中大陆基坦国的落魄文士;木力格。出身穷苦人家的苦哈哈,赫连勃,土匪头子;呼延虬,异族武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我们西疆的包容性?秦王殿下地胸襟又有何人能够比得上?”
看见对方不动声色,刘阜节并不在意,“可能大人会说,单单为自己个人利益考虑显得太过自私,而且如果西疆一旦失败,这些东西不过都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一场空。那就再让阜节为大人分析一下当今帝国的局势。”
成大猷不得不佩服对方口才惊人地说服能力,虽然有所准备,但他还是被对方的话语所打动,当然这种打动也仅仅是让他动心而已,要让他马上作出决定,还需要对方的进一步发挥。不过西疆人才之鼎盛已经让成大猷叹为观止望尘莫及了,一个政权实力的大小并不仅仅是军事力量就能够代表的,成大猷清楚的知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不遗余力的招募挖掘人才,但很遗憾,自己身上太平教余孽地色彩虽然淡化了不少,但还是很难让那些目不斜视的文人士子们把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除了惟利是图的商人们,九江和湖州两地的士绅们事实上都一直持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维持双方的合作,要想获得他们的真心支持,成大猷相信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但看看西疆,从军事到政治,从财政到外交,从文化艺术到教育卫生,自己与对方相比简直就不再一个层次,眼前这个外交官的表现就足以让自己折服了。
“也许大人会认为西疆现在多面受敌,尤其是马其汗人加入战局将会极大的影响这场战争走向,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人,无论是谁,在这一场战争中都无法左右它的结局。”刘阜节以一句充满强烈感情色彩的话语开始了他地演讲。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来为大人分析一下东大陆的力量对比。其实真正能够称得上对西疆构成威胁的力量只有两支,一支是以卡曼人为首的利伯亚人,一支就是马其汗人,其中利伯亚人的威胁最大。但是看看现在的利伯亚人,卡曼人在上一场北方战争中大伤元气已经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戈麦斯的下台标志着卡曼人已经在走下坡路,而普尔人同样在那一场战争中损兵折将,加上薄弱的经济基础,没有卡曼人的财政援助,只怕普尔人连打一场仗的经费都凑不足。至于西斯罗人,先不说现在和西疆关系尚佳,去年的大旱让他们不得不依靠西疆的粮食支援,粮食这条命脉卡在我们西疆手中。至少短时间内它翻不起风浪,更何况他们新首相地政策再也没有以往的好斗性。多顿人最多算得上是利伯亚人中的小弟,连倭人的入侵都无力反击,却妄图在帝国来啄一嘴。也只有司徒泰这种蠢货才会相信他们,两个弱者抱在一起就以为可以变成强者,这种逻辑实在太幼稚可笑了。”
“就目前来说,真正能够对西疆构成威胁地大概就是马其汗人了。但是马其汗人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他们无法对西疆的战略利益构成实质威胁,除非他们能够突破三江西部。说一句有些唐突的话,半岛地区在西疆领地中的重要性从长远来说也许十分重要,但就目前来说,真正丢失了也不是不能够接受的,也就是说,就算马其汗人能够大获全胜一举拿下半岛地区。也不会对西疆实力构成性的损伤,只要西疆能够在半年甚至一年两年之内解决中原战事。收复半岛地区易如反掌!我也相信以第四军团的战斗力真要依靠地利将这场战事拖上几个月也不是一件困难之事。”
“再看看中原战局,司徒泰手中的军事力量不过三个军团而已,真正能够一战的不过帝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