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心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只怕会触动不少人敏感的神经,毕竟在帝都城中以无锋的名义举办这样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酒会,作为女主人无疑就是向帝都上层社会发出一个明确无误的信号,这样的昭示几乎是直白性质的,林月心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自己不借助这个机会在未来的泰王府中站稳脚跟,本来就属于后来者的自己只怕就很难再与已经耸立在前面的两座大山分庭抗礼。林月心并想和什么人争宠夺势,但她也不想生活在挤压窒息的缝隙中,她只希望自己能够生活在无拘无束的阳光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要做到这一点,却需要具备许多外在条件,只有这样,才能够在今后的相处中赢得对方的尊重,尤其是在另外两个女人都有着不输于自己的才华和智慧,在爱郎面前同样有着相当的分量。
当来自泰王殿下的邀请函悄悄在帝都上流社会中穿行时,帝都上层社会中几乎所有目光都无一例外的聚焦到了清漪院,李无锋此次来帝都后的低调让所有人都有些失望,没有参加帝都中各方任何一次社交活动,也从没有在任何公众场合露面,出了两次谈判上偶露锋芒外,这一次的泰王殿下比起以往两次的进京简直是天差地别,低调得让人无法置信这样一个从不甘寂寞的人居然就能够呆在那城西地旮旯里一动不动。
然而这一次酒会终于掀开了代表着帝国西部广大地区势力群体的集团开始在帝都社交界发力,让所有人为之惊讶的是在这次酒会上将会有除了司徒玉棠和安琪儿之外的另外一个神秘女主角登场。这个女主人地神秘身份让帝都上流社会的各方名流都为之侧目,他们想象不出,在没有司徒玉棠和安琪儿参予的情况下究竟是谁能够充当这样一个角色。由于保密工作做的分外到家,这个秘密一直保密到了酒会开始那一刻。
帝都四月间的晴朗天气让喜好社交的上流人士们都欣悦不已。这是一个最适宜举办各种酒会舞会以及大型文化娱乐活动的季节,阳春金秋素来是人类活动最为频繁的时间段,谁也不会例外。而这个时候,帝都城内的各个私家圆林往往会成为最受人欢迎的所在。像家庭性质或者范围比较狭窄地社交活动人们往往会选择在自己家中举行,但是,像一些比较重要、参加客人比较多的酒会舞会,主人往往会租借一些风景优美环境幽雅以及场所较大地私家圆林和庭圆来承担这样的重任,这样一来,帝都城内的各私家圆林和庭院就成了最为抢手的所在,以致于在这帝都城内衡量一个家族或个人是否属于帝都上流社会中的顶层阶级一个重要的指标就是看其是否拥有一处像样的私家圆林。
清漪院和丰泽圆无疑都是私家圆林中地佼佼者。如果说丰泽圆是传统唐式圆林的典型代表,那清漪院则是东西合璧的一处完美杰作。清漪院位于城南偏西的一处低陷下湿地。其中少原来还属于沼泽地带,即使在帝都建都几十年后这里依然没有什么人居住,但这样一片下湿地荒废在城中明显不太适合城市的发展,从唐河帝国建国七十六年起,帝国建设总署和帝都建设部门陆续开始了对这片土地的整治,对一部分地区排干涝水,运来干土填充。一部分地区则保留下来形成湖泊,逐渐这片土地整治成为平地,前后陆续花费了三十多年时间才把这一整治工程完成,开拓出上万亩城市用地,极大的促进了帝都南区的发展。
这样一大片土地开发出来不可避免的引来当时帝国各方势力地窥觑,通过种种手段,帝国的特权阶层们纷纷或低价购买或借用其他名义征用等手段侵吞这片原本属于帝国建设总署的直属用地,几十年间,这一万多亩土地便被瓜分一空。而帝国中央得以保留地土地不足两千亩。而这些特权阶层们在获取了这些土地后大肆修筑豪宅华宅豪邸,当时正值帝国国力鼎盛时期,不少贵族纷纷附庸风雅。修造私家圆林成为当时最时髦的斗富方式,唐式、天方式、拉尼亚式、混合式等种种风格的私家圆林纷纷涌现,成为当时的一大亮点,经历几十年而衰,也为现今的帝都留下无数风格迥异的建筑奇葩,而清漪院则是其中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清漪院是当时帝国财政大臣家族聘请来自西大陆和帝国两种同风格的建筑师设计建造,其中听涛小筑、自得圆、芳菲斋、桃圆胜境等一系列唐式建筑物大多在以水地为主的东半部,而以大片整齐绿地和柱廊花园为主的拉尼亚式建筑则集中在西半部,两者取一条中轴线,以一条宽敞的大理石铺筑的桥廊分隔开来,达到一种完美的统一。
整个建筑群历经数百年却并未受到多少破坏,几百年间几乎每一任主人接手之后都是加倍呵护和修缮此圆,也使得清漪院成为蜚声海外的名圆。现任主人翁同龁代表的翁家也算得帝都城中颇有些历史的家族了,翁家一门不但在帝国朝中颇有人脉,翁氏长子翁公直现在担任帝国商务总署流通司司长,次子翁公曲协助其父负责翁氏一族生意经营,翁氏一族但在中州经营着相当大规模的棉麻纺织业,而且还是帝都城内最有名丝绸经营商,帝都城内丝绸生意有两成以上控制在翁家手中,而棉麻织物的生意则更是占到了三成,数十家家布店和绸缎庄分布在帝都东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