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而又凝重,无锋想找出一个话题来摆脱这种让人难受的氛围,但一时间却又叫自己到哪里去找合适的话题?不过无锋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太过小看眼前这个女郎的自我调节能力了,悠闲的捋起散落下来的乌发,白腻的脸蛋在越发阴暗下来的环境中显得忽隐忽现,高傲的鼻梁上方忽扇般颤动的羽睫流露出来的一份孤独不但让女郎多了一分雍荣华贵,但这份高贵中似乎却透出一点一点的凄凉无助,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怜惜之意。
回眸一笑百媚生,咋然展颜,司徒玉真溶溶眼波似乎就要浸润入自己心灵深处,无锋不敢再与对方对视,这个女人拥有的魔力实在不可小觑,司徒玉棠容貌与她相比丝毫不落下风,但多了一分庄重,却少了许多让男人心中发痒的魅力。
深深吸了一口气,无锋这才压抑住自己胸中涌动的那股懒洋洋的情欲之潮,但他还未作声却又被对方迎头一记闷棒打得晕头转向。
“男人啊,何时才能丢弃下你那虚伪的面具?本以为无锋也算得是个人物,为什么却效仿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满口天理伦常,一肚子男盗女娼,喜欢一个人,不管是她的哪一部分,也总算是真实的情感,却要故作冷峻的压抑自己的情感,这样究竟累不累呢?”斜瞟了有些狼狈不堪的无锋一眼,司徒玉真殷红地樱唇贝齿轻轻咬住。噗哧一笑,“不是么?无锋不就是喜欢玉真的身体么?有什么不敢表大出来的,如果玉真喜欢你,自然愿意将身体献给你。不喜欢,那也至少能够证明无锋是一个口心如一的真君子嘛。”
啼笑皆非地无锋唯有苦笑摇头,“玉真,我不否认我喜欢你的身体,喜欢美好的东西这是人之本性,喜欢漂亮的女人更是男人的天性,只要他不是变态或者天阉,但喜欢一样东西并不一定要通过语言或者动作表达出来,在心中默默的品味不是更有味道么?难道非要直截了当的表现出来才能证明自己的光明磊落?荒谬!”
“嘻嘻,说这么多。玉真就是想听无锋一句真话,我也满足了。至少我这副身体也算得到了无锋的垂青。”司徒玉真眼中跳跃的火焰无锋自然看得出来意味着什么,不过这个时候无锋地确没有更多心思去品尝这份真假难辩的感情,现在摆在他面前地是需要干净彻底的破坏掉司徒泰的登基企图,这才是头等大事。
“罢了,罢了,玉真也知道你现在的心思,放心吧。玉真在这帝京城里呆了十几年,孰轻孰重有分寸,不过无锋要记得喔,你可是欠了一玉真个情啊,到时候玉真若是提什么无理要求,你可不要反悔啊。”翩翩站起身来,拾起地上的斗蓬和纱巾,媚眼如水,“无锋能替玉真戴上纱巾和斗篷么?”
十八公主府位于华昌大道中段。这是一处并不起眼的宅院,相比起两旁的豪宅巨邸来说,这座府第就显得有些寒酸朴素了。不过门楣上悬挂地金黄色灯就足以将一切抵消,这种敢用金黄色皇室专用颜色的灯除了两服以内的皇室宗亲,其他人用皆是触犯禁制,按律当流放。
除了一道普通的大门外,旁边那道圆形小门大概才是主人经常出入的地方,不过今天十八公主府大概是迎来了开府以来最热闹的一天,从门前驻留的几辆马车的规格就可以看出来来客的身份非同一般,大批地甲士护卫更证明了这一点。连公主府中的下人们也感受到了今日情形的大不一般,整个庭院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空前紧张地气氛当中,这不仅仅是神色严肃的披甲战士带来的原因,而更主要的原因是来自内院中隐约可闻的咆哮争吵声。
“不,不!这绝对是伪造的东西,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东西?!他们的供词怎么能够作为证物,说不定这是有心人的有意陷害,这太可笑了,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相信,陆大人,你相信么?!”脸帐得通红的西顿公爵只怕是一辈子也没有如此愤火激动过,如果不是害怕背负起毁灭证据的责任,只怕这一叠文案早已在他手中化为碎屑了。
脸色冷漠的陆文夫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一双有些黯淡的眼中暴露出了他绝望的神情,西顿手中的那两份文案其实他粗狙一看便知道真假,没错,那绝对是真实的,虽然陛下之死并非因为二人造成,但事实就是事实,二人的确参予了夜袭皇宫一战,作为当初内政大臣的他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继续调查下去,陛下的死因也相当复杂,但根据二人叙述的事实经过,应该没有任何虚假。问题在于这个时候这位十八公主突然抛出这样一个事实目的究竟何在?
陆文夫其实早在事发之后便已经猜测到了陛下之死与什么人有关,法医官最后的验证报告现在还在自己手中,但他不想再公布这些东西了,因为这对于帝国本来就已经相当混乱的局势毫无帮助,只会让局势变得越来越糟,但似乎这位十八公主并不愿意放弃这一次大出风头的机会,一股脑儿的推出这些证据,还主动邀请众人可以当面去与当事人对面核实,这分明是早已预谋好的圈套。
她究竟是在替谁做事?司徒彪?李无锋?还是司徒元?陆文夫胸中一阵烦闷,有司徒明照和陈子方这两个家伙在场,这种事情纵然是想否认也是行,而田易和吉林这两个两面三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