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兵团长不是要求咱们尽可能的杀伤敌人有生力量,打击对方士气,延缓敌人行军速度么?现在看来,要想有效杀伤敌人有生力量现在不太现实,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可能会付出很大的损失,但要打击对方士气和延缓行军速度却不难做到。”秃眉汉子脸上阴笑连连。
“哦?如何做到?”麻脸汉子脸泛神光,一脸渴盼。
凄厉的警哨骤然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从右侧突然传来,漫天的黄尘让人很难辨识究竟有多少敌军来袭,警哨、警锣声此起彼伏,除了一开始略显慌乱外,行进中的普尔大军很快就稳定了下来,迎着来袭的骑兵队,不规则的鹤翼攻击阵型展开,普尔重装步兵踏着整齐的步伐稳步前行,厚实的两翼呈半包围形状夹击而来,而前后两方接到警讯的普尔骑兵也以最快速度从两头合计,希望能够将这支胆敢来捋虎须的敌军骑兵截住,将其消灭在已经形成半弧形的步兵包围圈之中。
不过来袭的骑兵数量虽然不多,但领军者却是异常刁滑,在接近步兵推进阵线之时,这些游牧骑兵充分展现了他们马背上的骑射功夫,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劈面袭来,看对方规模不过是一个千骑队的游骑兵,但却在领军者的指挥下折叠次第展开奔射,形成了连续三波箭雨,而当普尔士兵们冒着箭雨攻击强行推进时,达到目的的敌军骑兵早已经在步兵面前卷起一阵黄尘反身而去,而此时接到警讯的普尔骑兵距这里尚有几里地远。
望着扬长而去的西疆游骑,普尔领军将领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敌人发动这样的袭击目的究竟何在?难道仅仅是为了延缓自己一方的行军速度么?但这种偷袭也许第一次还能有些效果,如果多来几次,不但起不到多大作用,而且很有可能被己方拦截的骑兵堵获,这种小规模的骑兵,只要步兵赶到,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够完全绞杀,那敌人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正当遇袭普尔军队整军欲发时,在另一段地区,普尔军队又同时遭遇了两股游骑的袭击,敌人采取的手段十分卑劣,当第一股骑兵有效牵制了普尔大军各方注意力的时候,另外一股主力骑兵却在相距不远处发动了袭击,由于几地陆续遇袭,周围负责策应的骑兵均被调走,而主将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先期遇袭部队处,谁也不曾想到前几股骑兵都是为最后一股主力作掩护,而最后一股才是真正的杀招。前几部偷袭军队不过是千人左右的牵制部队,而最后一部却是多达五千人的突击部队,虽然相对于整个普尔大军来说,五千人是微不足道的,但最为在短时间内运用于某一点上,起到的杀伤力还是相当可观的。
当整队冲锋的图布骑兵挥舞着狼牙棒扑向刚刚来得及结成紧密阵型的普尔军队扑去时,这种故事也不过才第一次上演,而后这种范例也许还会继续发生,也许不会发生,一切都要取决于普尔人的警惕性和应变能力究竟有多高。
图布骑兵近战所用的狼牙棒相对于莫特骑兵所用的斩马刀来说要沉重许多,从这种角度来看,他们更像是重装骑兵,当然他们的盔甲无法与重骑兵相比,但是他们对于重装步兵杀伤力却是强于斩马刀带来的伤害。
几千图布骑兵突入普尔人的防御阵型,搅起阵阵血浪,虽然普尔人有一定准备,但毕竟事出突然,且又是在行军过程中突然遭遇这种状况,临时应急阵型毕竟比不得正式派兵布阵结成得阵型那般紧密,图布骑兵的强行突破取得了回报,付出了相当代价之后,很快就在普尔人拦腰撕开一个大口子,阵型一旦被搅乱就再也无法发挥其防护作用,混乱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从两头明白过来增援赶到的骑兵到来才算得到控制,只是图布人早已从这种混乱中获取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逃之夭夭,留下的是一地狼藉和惨象。
这不过是普尔人在云中行军途中的第一次遭遇战,改变了战术的各路图布骑兵几乎都效仿了这一战术,不断派出小股骑兵进行骚扰,一旦有机可乘便如同群狼一般扑上撕咬,而情况不妙便逃窜闪人,而埋伏在一旁的主力更是神出鬼没,轻易不动,但不动则已,一动就要狠咬一口,甚至在夜间宿营期间,图布骑兵也是轮番进行骚扰,让普尔人的营地一夜几警,搅得普尔人睡不安枕,严重的动摇了普尔人的军心和士气。
而为了确保自己部队的安全,昆博也不得不可以放慢速度,加强两翼保护,构筑厚实防御圈,同时也不断有意露出弱点引诱西疆游牧骑兵出击,双方斗智斗勇,各有胜负,前期西疆游骑连连得手,而到后期已有准备的普尔一方也是充分发挥骑兵步兵联手夹击之法,时有斩获,只不过原本是三五日便可越过的平坦行程,却变成了一周时间过去路程刚刚过半的血腥之旅。
西疆游骑兵的这种群狼战术极大不但极大的延缓了普尔大军的行进速度,而且也严重的挫伤了普尔官兵们的士气,三百多里地,一周时间才走到一半多一点,平均每天行进速度不足四十里,而几乎每晚来袭的骚扰让普尔人同样疲惫不堪,许多士兵甚至无法适应这种高强度的袭扰战术,白天行军途中都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摔伤的事情时有发生,这让昆博头疼不已。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