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府。一脸警戒之色的于永志瞪视着对面这个面带阴笑的家伙,果然厉害,在自己离开这短短时间里,就能够一口吞下所有旁系部队,而且成功的把这些部队整合在一起,虽然有圣王的支持,但能够这般轻松的掌握这么大一直军队,不能不说眼前这个小子有些手腕。
“于大哥,现在这河间和晋中已经乱成一团,黑山和龙泉的楠木那都一股脑儿的涌进了河间晋中,把这河间和晋中也搅得一团糟,城里城外咱们都有些无法控制了,不知道于大哥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一身儒衫的青年折扇轻摇,话语间虽然说得紧急,但语气却是不紧不慢。
“呵呵,蓝兄弟,这没有粮食,谁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眼下河间和晋中咱们手下加起来的军队接近三十万,每天消耗的粮食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哥哥我可是已经撑不住了,营中的粮食顶多再能维持半个月,要不,咱们也学学卡曼人,来个就地征集?”于永志不知道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只得随口应道。
“就地征集?于大哥,兄弟在想这河间和晋中被你们折腾得这样,只怕再榨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来了,这二十多万军队如何能够生存下去?”蓝百林脸上依然是那幅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只是说话语气却尖厉起来。
怔了一怔,于永志脸色陡变,厉眼盯住对方那张俊脸恶狠狠的道:“蓝百林,你活腻味了,难道你不懂得尊老让贤么?别以为有圣王替你撑腰就可以有恃无恐,我告诉你,小兔崽子,这河间一亩三分地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于永志话语间虽然凶狠,但是却下意识的将目光瞟向门外,这里虽然是自己的地盘,但对方既然这么嚣张,肯定有些仗恃,可别阴沟里翻船了。
“呵呵,尊老让贤这句话虽然是古语,但也配用到你身上么?”蓝百林脸上泛起阴森的微笑,缓缓站起身来,“于永志,如果不是你这个家伙在圣王面前乱进馋言,在河朔胡作非为,圣国岂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于永志心中一冷,对方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明显是要与自己翻脸,可是这里是河间城守府,是自己的地盘,难道•;•;•;•;•;•;?
“来人!”想到这儿于永志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扬声喊道:“来人,先替我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给我拿下!”
“喊吧,你就尽情的喊吧,我倒要看看现在有什么人来救你。”儒衫青年不慌不忙的又把折扇收了起来,笑眯眯的坐回椅中:“怎么不喊了呢?你的卫士们在哪儿去了呢?”
脸色苍白的于永志终于知道面前这个家伙为什么如此猖狂了,卫士们怕早已经糟了毒手,难怪这么久连一个倒水的下人也不见进来,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犹豫了半天方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蓝百林,你想怎样?是圣王要你对付我的么?”
脸色突然间变得阴寒无比,蓝百林冷森的目光在于永志身上逡巡:“王八蛋,都是你们这群只知道中饱私囊谄媚取宠的败类,才会让圣王被你们蒙骗,圣国大好前景就是毁在你们手中的。”
看见对方阴冷的目光,于永志就知道自己今天之只怕难以幸免,这么久没有动静,只怕自己的部队都已经被对方控制,联想到自己麾下几员主将这几天来的诡秘行径,于永志不由得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大意,明知道对方手段的阴毒,却仗恃在自己地头就放松了戒备,没想到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
知道今天自己怕是难以脱身了,于永志也就心里一横,无所顾忌的咧嘴一笑:“蓝百林,大哥莫说二哥,你以为你那位师尊就是什么圣人天师了么?我呸!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可以得天下坐龙床的天子了,除了那几段会糊弄愚夫愚妇们的咒语说辞,他还会干什么?这天下还不是弟兄们辛辛苦苦用白骨和鲜血换来的,你还真以为是你那位师尊呼风唤雨召唤来的不成?!弟兄们拼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金钱美女和荣华富贵,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天国理想?蓝百林,你是么?可看看你师尊干了些什么?除了一天到晚鼓励弟兄们为他的天国奋斗卖命,他考虑过弟兄们的前程和将来没有?!”
“蓝百林,你现在可以收买我的手下,我不怪你,将来他们一样也可以被人收买,我想我看不到这一天,但这绝对不是妄言,咱们走着瞧!来吧,叫你的人出来吧,我于永志既然栽了,就没有怕过。将军难免上阵死,老子既然敢造反,就有随时一死的思想准备,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蓝百林又能撑得了多久!”索性大马金刀的坐回大椅中,于永志放肆的狂笑着随手端起茶杯重重的呷了一口。
没有料到对方如此光棍,蓝百林本来充满自信和得意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对方的话也的确击到了他的痛处,自己师尊的那一套显然不能适应当前形势,造成圣国衰败的主要原因其实并不在下边,而是师尊这个总策划人,但眼下底层民众和士兵依然盲目崇拜师尊,师尊的一言一行在他们眼中仍然神圣无比,这是自己始终无法公开改变态度的关键所在。只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